男頻主角在攻略我[穿書]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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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硯想楚堯堯招手:“過來?!?/br> 楚堯堯挪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這種情況下,待在謝臨硯旁邊還是很安全的,就看他那淡定的神情,楚堯堯就知道他根本不畏懼魔物。 謝臨硯扭頭看了她一眼,在這樣的黑夜里,他的眼眸顯得尤為明亮,像最精美的黑曜石。 他突然勾唇一笑,問道:“楚師妹害怕嗎?” 楚堯堯搖了搖頭。 他眸中笑意更盛,突然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嗎?” 氣息輕輕噴灑在楚堯堯的臉側,她抬手捂住了臉頰,眸光轉動,對上他的視線,同樣壓低了嗓音道:“謝師兄還有心情同我說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br> “如此甚好?!敝x臨硯抬起胳膊,順勢摟住了楚堯堯的肩膀,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不管怎么說,屋子里還有別人呢,楚堯堯剛想從謝臨硯懷里掙脫出來,就聽他在她耳邊問道:“你覺得那些豬怎么樣?” 這話問的......什么怎么樣? 楚堯堯頗為奇怪地看了謝臨硯一眼:“你是打算殺來吃嗎?” “不,”謝臨硯輕輕吐出了這一個字:“你不覺得,那些豬看起來,太通人性了嗎?” “這有什么?你不能歧視人家豬呀?!背驁虿灰詾橐?,她不記得自己是在哪看的調查報告了,豬這種動物,可是相當聰明的,比貓貓狗狗的傳統寵物都聰明,通人性不是很正常。 “不是,”謝臨硯緩緩搖了一下頭:“你再仔細觀察一下,你不覺得,它們太像人了嗎?” 他都這么說了,楚堯堯只好皺著眉,向著豬群的方向看去,頭還沒扭完,謝臨硯卻按住了她的后腦勺。 “動作不要那么大!”他語氣溢滿了嫌棄:“你能不能聰明一點!” 楚堯堯:“?” “你對幾頭豬防備成這樣?” 楚堯堯心中感慨,真不愧是疑心病晚期的謝老魔,對幾頭豬都能這么慎重,她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謝臨硯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提醒道:“你從我懷里,偷偷看,我給你做掩護?!?/br> “行行行,你是大佬聽你的?!?/br> 謝臨硯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楚堯堯,再用這種敷衍的語氣跟我說話,小心我親你?!?/br> 楚堯堯:“?” 這是什么威脅的理由?謝臨硯憑什么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她??? “快看?!敝x臨硯催促了一句,他的手掌從她的后腦勺滑至了脖頸上,給她留出了扭頭的空間。 “我現在就看,你可千萬別親我?!贝朕o雖然像是真的很害怕一般,語氣卻透著明顯的不屑,但楚堯堯還是小心翼翼地扭了頭,她的臉頰輕輕貼在謝臨硯的胸膛上,朝著豬群的方向看去。 幾頭豬擠在一起,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周圍很暗,楚堯堯只能隱約看到它們的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葉,它們均滿臉謹慎和恐懼地看著四周。 好像沒什么問題?除了它們恐懼的眼神太過擬人化了,楚堯堯是真沒覺得它們有多通人性,也可能是因為,活了小半輩子,她也沒正兒八經仔細觀察過豬這種生物。 楚堯堯再次扭過頭來,看向謝臨硯,語氣認真道:“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來?!?/br> 謝臨硯沉默了,無言的沉默表達出了他對于楚堯堯的無語。 “行了,是我高估你了?!?/br> 楚堯堯頗為不滿地“哼”了一聲。 謝臨硯見狀低笑,轉而問道:“我給你的符箓剩得還多嗎?” 楚堯堯點頭:“還有很多?!?/br> “好?!?/br> 楚堯堯不明所以:“要打架嗎?和誰打?和豬?” “可能吧,你一會就在待在此處別動?!敝x臨硯拿開了摟住楚堯堯肩膀的胳膊。 越晨和周故都沒往他們這邊看,估計是誤以為他們現在正小情侶親熱呢,怕看到什么讓人尷尬的畫面。 楚堯堯往旁邊挪了挪,靠著墻邊,她看著謝臨硯站起了身,甚至從儲物空間中將長淵取了出來,之前為了偽裝成赤火山莊弟子,他并沒有將長淵佩戴在身上。 越晨和周故依舊什么都沒注意到,但是豬群卻吭哧吭哧地出現了sao動,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即將到來。 “錚———!” 寒芒一閃,長淵出竅,謝臨硯出劍的速度相當快,楚堯堯只看到了一道雪色殘影,再細看時,劍刃上已沾了血跡,謝臨硯就近選了一頭豬,劍尖從額頂延伸至尾椎,直接給豬來了個開背。 其他的野豬見狀發出了驚恐地嚎叫,它們根本沒有要攻擊謝臨硯的意思,反倒是爭相恐后地四散而逃,很快就逃出了破舊的寺廟。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越晨和周故不可能聽不見,他們也意識到了不對,站起身來朝著謝臨硯的方向走去。 楚堯堯按照謝臨硯的吩咐,還是待在草垛邊沒動彈。 “謝師兄,怎么了?”越晨不解地問道,疑惑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頭野豬:“這野豬有什么問題嗎,為何要對它出手?!?/br> 謝臨硯并未回答,而是低頭用劍挑開了豬皮,很快,便從后背的裂口中探出了一條胳膊,那是一條女人的胳膊,手指還在輕顫,顯然是還活著。 周故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驚道:“這野豬食人!” “不是?!敝x臨硯否定了這個說法,他繼續用劍將豬皮挑了下去。 很快,一個完整的人就被剝了出來,那是一個女人,全身赤、裸,瑟縮成了一團,她正艱難地呼吸著,身體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而那張豬皮,則像一件被脫下來的衣服一般,癱在一旁的地上。 豬腹內沒有內臟,也沒有任何別的器官,只有這么個人。 與其說這個女人是從野豬的肚子里被剖出來的,不如說謝臨硯只是剝了一層豬皮而已。 越晨和周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堯堯在一旁都看呆了,這是個什么cao作,為什么要把自己裝在一張豬皮里,偽裝成豬有什么好處? 女人的呼吸從劇烈到微弱,直到最后,慢慢消失了。 謝臨硯的聲音很冷淡:“她死了?!?/br> 好半天,越晨才驚恐地道:“我知道這個,這是出自墜魔淵的一種禁術,名為人畜術,可以將人裝進任何動物的皮囊之中,自此,人只能像動物一樣的活著,一旦有人試圖將他們從皮囊中救出來,失去了皮囊的他們,就會像魚失去了水,很快就會死去?!?/br> “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禁術!”周故極為吃驚。 越晨道:“我也是在一本雜談中偶然間聽說過,但那書中明明就說了,這種禁術早遍在四百年前的那場正魔之爭中失傳了?!?/br> “那為何又會在此處出現呢?”周故問道。 越晨搖頭,他轉而又去問謝臨硯:“謝師兄是如何發現這些的,我等此前毫無察覺?!?/br> “那是因為,”謝臨硯終于抬起了頭,他的臉逆著光,讓越晨和周故第一眼并沒有徹底看清他的神情。 “因為最后一個會人畜術之人,是被我殺的?!?/br> 話音剛落,越晨和周故終于看清了謝臨硯的臉,二人均是驚呼一聲。 “謝師兄,你的臉怎么變了?!” 這話讓旁邊的楚堯堯嚇了一跳,她趕緊直起身體,向謝臨硯看去,正好看見了他的臉,那是他本來的臉,原來他顯露出了他原本的長相,極致的美中,帶著濃重的殺氣。 楚堯堯心中一驚,她下意識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臉,她是不是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不等她反應,她就看見謝臨硯手中的長劍向著越晨和周故的方向刺去。 果然,謝臨硯要殺他們。 “撲哧”一聲,在三雙驚恐的眼睛下,劍刃沒入了越晨的身體。 楚堯堯猛地站起了身,她想上前阻止,卻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止謝臨硯,他是謝老魔,他想殺誰,又豈是她楚堯堯幾句話能勸住的。 越晨幾人自始至終根本對他們沒有任何惡意,可是謝臨硯還是要將他們殺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改變過。 劍刃從越晨的胸膛中拔了出來,帶出了一道血花,被這黑夜渡成了漆黑之色,他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慘叫,便倒了下去,跟楚堯堯當初的死法一模一樣。 一劍震碎心脈。 楚堯堯剛想開口叫謝臨硯的名字,突然從背后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一把拖進了一個麻袋里。 楚堯堯瘋狂地掙扎著,可是她的力氣跟抓她的人比起來宛如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不是吧,這種地方都有人販子??? “jiejie,你冷靜點兒!”一個焦急的少年音從楚堯堯背后傳來,正是那個捂她嘴的人。 這下子楚堯堯還真不掙扎了,有哪個人販子綁架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躺在麻袋里。 后面那人見她很配合,也松開了她的嘴和禁錮著她的胳膊。 楚堯堯這才發現,她并不是被拖進了一個麻袋里,四周的空間竟然還挺大的,像個小帳篷,她轉過身來,看向那個將她抓進來的人。 對方一手拿了柄拂塵,一手舉著根亮著的蠟燭,跳動的火光從他的下巴往上照,極具驚悚效果。 楚堯堯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是誰?!?/br> 少年笑了笑:“jiejie,你別緊張,我是圣道宮的弟子,我叫李辭雪,是下山來除魔的?!?/br> 楚堯堯張了張嘴,好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都說圣道宮早就避世不出了,卻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見,而且眼前這少年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單純的笑容,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jiejie,你別緊張,我這布是能夠隔絕魔氣的靈寶,我手中的蠟燭是辟邪燭,一般魔物都是不敢靠近的?!?/br> 楚堯堯還是沒開口,她用她薄弱的神識打量了少年一番...... ......完全沒看出來他是什么修為。 這種情況,要么就是他完全沒有修為,要么就是他的修為對楚堯堯而言高深莫測,看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后者。 李辭雪顯然發現了楚堯堯的意圖,他也不惱,竟然傻笑了幾下,很坦誠地對楚堯堯道:“jiejie放心吧,我是金丹后期,那些魔物根本不足為懼?!?/br> 楚堯堯:“......” 十五六歲的金丹后期?這又是哪里來的天才? “jiejie,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呢?”少年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楚堯堯被他拖進帳子之后,一句話都還沒說過呢。 “......我叫楚堯堯?!?/br> “原來是楚jiejie呀,你放心吧,我很厲害的?!鄙倌昊瘟嘶巫约菏掷锏南灎T,一臉自信地對她道。 楚堯堯不知道該說他是自來熟還是天然呆,緩了好半天才道:“你干嘛突然把我拖進來?!?/br> “我當然是在救你!你沒看見外面那個殺人狂開始大開殺戒了嗎?”李辭雪一臉的認真,說的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