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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前道侶要收一名關門弟子,而且是此生最后一位。 全修真界齊聚煙霞峰。 謝師尊被迫加入參選大軍,面對一擁而上的競爭者,他表示:我只是咸魚,你們請。 萬萬沒想到,謝師尊最后還是成了瑤玉祖師的新弟子。 按照規矩,弟子應該住在師父的寢殿中,貼身照顧師父的飲食起居,于是,入門當日,謝師尊便對師父表示,“師徒有別,徒弟還是住別處的好?!?/br> 謝師尊每日專心修行,但不知為什么,還是被師父堵在了寢殿里。 月色下,師父眸中落星河,勾起他的發絲在指間把玩,“既然是道侶,是不是該盡點自己的本分?” 咸魚中二受,冷面暴躁攻 感謝在2021-06-07 02:15:02~2021-06-08 03:0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90°N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4章 番外一:你的聲音 臥床近半年, 昏迷前的箭傷僅留下指甲蓋大小的灰印,也不似重病病人那般雙腿走樣, 身染惡瘡,一切似如出事前那般,仿若睡了一場長覺。 各中辛苦,自不會如‘一場長覺’那么簡單。 醒來三日,失力的雙腿仍難以動彈,薛北望仍會掐著時限從御書房跑到寢室為白承玨翻身,一來一回雖廢不了多少腳程,可公務在身, 左右來回跑動,亦不是輕松之事。 屋外傳來腳步聲,白承玨抬眸,小木子將湯藥放入一旁的銅器內溫好,道:“圣上被宰執絆住了腳,一會便會過來給娘…公子喂藥?!?/br> “無礙,我自己可以?!?/br> 許久未動彈, 身子僵硬的厲害,說話雖緩,卻也比先前靈巧不少。 白承玨雙唇緊抿, 杵著床榻艱難的坐起身,還未伸手,小木子已經溫在水中的湯藥端起看向白承玨搖了搖頭。 白承玨輕笑:“放心,終歸不會燙著自己?!?/br> “不行!” 白承玨道:“為何?” “有關公子事無巨細, 圣上從不假手于他人?!?/br> 小木子視線看了一圈四周,見旁若無人,心想薛北望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將藥碗往銅器內一放,湊近白承玨跟前就開始細數的近半年來薛北望的辛苦。 躺在床上昏睡的半年,白承玨的身子除了薛北望未有第二個碰過,哪怕是平日翻身這等小事,他特意讓人盯著日晷,每隔一個時辰,都會跑到寢室一趟。 久病在床最為磨人,偏偏薛北望能樂此不疲,除去國事一顆心全撲在白承玨一人身上。 連疾病都未消磨掉薛北望對白承玨的感情。 夜深,薛北望便會在這屋內留宿,小木子在屋外聽到過,薛北望獨自在屋內說話,哪怕得不到回應,這半年來也從未變過。 “那么久了,他就沒有崩潰過嗎?” 小木子點頭:“有,最初的時候,圣上都快瘋了?!?/br> 卻不是因為照顧一個動彈不了的病患。 起初,白承玨病得連吃流食都費勁,粥水剛喂下,轉頭便全吐了出來,宮中大夫束手無策,說白承玨撐不了幾日,哪怕靠著上好的補藥吊命,最多可熬月余。 戰場上無論受了怎樣的傷,眼睛都不紅一下的薛北望,穿著還未換下的臟污衣袍,蹲在寢宮石階上哭了。 說到這小木子輕嘆:“跟在圣上身邊那么些年,只見他因公子的事失態?!?/br> 白承玨小聲應了一句,雙眸微闔,細品著這些點點滴滴掌心不由攥緊被褥,再開口時語氣哽咽:“不是說救不了,那我怎么醒過來?” “公子你是不知道,圣上為了讓你能醒過究竟有多荒唐,他竟然答應……” 兩聲咳嗽把小木子還未說完的話打斷。 小木子轉頭見身穿玄色龍紋衣袍的薛北望站在不遠處,急忙起身,臉上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突然想起還有事未處理,就不打擾公子與圣上獨處了?!?/br> 當小木子走近薛北望身邊時,薛北望壓低嗓音警告道:“有些事不要與他亂說?!?/br> 一言驚得小木子打了個寒顫,步伐加快,生怕一不小心被薛北望生吞活剝了去。 待與白承玨四目相對,陰沈的臉色一變,看向白承玨笑意溫柔,薛北望走至床邊坐下端起溫在銅器里的藥碗:“他就喜歡滿口胡話,不必往心里去?!?/br> 說著,薛北望吹涼勺中的湯藥遞到白承玨唇邊,見他小口飲下,勺邊輕輕順過沾染在白承玨下唇的湯藥。 白承玨又喝下一勺苦藥,作漫不經心道:“聽他說,這半年都是你在身旁照顧,倒不比醒著,很麻煩吧?” 聽著那又柔又慢的說話聲,薛北望掌心覆上白承玨面頰:“不麻煩,平日被那些老匹夫擾得頭疼,回來看見你便好了?!?/br> 白承玨輕聲道:“照顧我不更辛苦?!?/br> “不辛苦,但也有會難受的時候……” “恩?” 薛北望垂眸,呼出一聲鼻息,瓷勺在湯藥中轉了一圈:“無論我與你說什么,你都不回我的時候,”薛北望坐直身子,指節拂過在白承玨的面頰,“所以現在你能與我說話,我很高興?!?/br> 白承玨輕笑:“傻子……” “我是?!?/br> 薛北望再度舀起一勺湯藥喂到白承玨唇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