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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彥丘舒服的合上眼道:“這幾月多虧有皇叔在我身旁為我分憂,如若不然,這些事恐會將孤硬生生給壓死?!?/br> “頭還疼嗎?” “疼,小皇叔再給我好好揉揉?!?/br> 白承玨點頭:“這幾日睡不安穩嗎?寢殿內為何換了新香?!?/br> “李公公為我備得,說這香有安神助眠之用?!?/br> 白承玨故作自責:“因皇叔一時疏忽,竟令你這般辛苦?!?/br> “不苦,此事皇叔不必再介懷,若他們一直要惡心孤,孤便將他們統統殺了,既然忘不了昭王,那都與昭王陪葬好了!” “你呀……怎還是這般孩子心性?!?/br> 白彥丘呼出一聲鼻息:“機會我已經給過他們了,一個個若還不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死了更好,免得讓孤上朝時看著也心煩,” 說罷,白彥丘握住白承玨手腕,止住白承玨揉捏額角的動作:“你還未與我說,好端端為何姑母突然不肯與安小將軍成婚?” “我不喜安小將軍為人太過傻愣偏執,總覺得并非良人?!?/br> “小皇叔總是這樣,皇姑母何時能覓得良人?” 白承玨抬手輕敲白彥丘額心:“怎么?已經開始擔心你姑母賴在宮中不走了?” “自然不是,姑母若真遇不到心上人,彥丘養姑母一輩子也甘愿,” 說罷,白彥丘轉頭看向白承玨,復言:“只要皇叔肯留在彥丘身旁,彥丘什么都可以去做?!?/br> “又說什么胡話?”白承玨淺笑著抽回手,“先去把奏折批了,我在這寢宮內等你?!?/br> “好,那小皇叔與彥丘拉鉤,彥丘一回來第一眼便要見到皇叔?!?/br> 白承玨點頭,與白彥丘拉鉤作數后,白彥丘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待白彥丘走后,他扶著桌案慢慢入座,腦袋昏昏沉沉,身體不適已經半月有余,平日都有好好服藥。 原本好轉的身子,這些日子竟易累、疲乏,一時間卻不知是不是這藥所帶來的反應。 御書房內。 李公公帶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進屋,女子拉開帽檐后向白彥丘行禮。 “這便是閔王安插于圣上身旁之人蘇家庶女蘇芷柔?!?/br> 白彥丘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嫻妃便與孤好好說說閔王為何將你安插在孤身旁?” “臣妾是以父親之命,成為先帝留在圣上身旁的刀,后被閔王誆騙差點背離先帝旨意,閔王酒后曾與臣妾說過他這一生恨極了先帝,也恨極了害他受盡苦楚的圣上, “他想利用臣妾傷害陛下,可為父乃當朝宰執,哪怕閔王有恩于臣妾,臣妾亦不能背棄圣上!” 白彥丘道:“那你知不知道皇叔想做什么?” “臣妾侍女撞見閔王曾送人出宮,以臣妾愚見,那人極有可能是長公主?!?/br> 從香蓮進宮起,這雙眼睛就無時無刻都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雖很多事情白承玨已不讓其參與,可她仍是抓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老太監道:“回稟殿下,老奴派人查證過長公主確實已不在行宮之中?!?/br> 作者有話要說: 已捉蟲,晚安好夢 感謝在2021-05-25 02:23:40~2021-05-26 02:3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Zzz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4章 牢籠 入夜, 白承玨一睜眼,見白彥丘的臉近乎快與他貼到一起,他愕然起身, 微弱的燭光下,白彥丘癡迷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著他:“今夜細細端詳, 孤的后宮倒無一人姿色可與皇叔媲美?!?/br> 輕薄言語下白承玨面色一沉, 低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白彥丘笑意不改,起身緩步貼近白承玨身旁:“真是越看越迷人,皇叔當真是皇爺爺為孤圈養的尤物?!?/br> 叔侄二人之間的顏面, 已然在白彥丘過激的言語下撕個粉碎。 白承玨上前一把掐住白彥丘咽喉,將人按倒于桌案邊,看著白彥丘在窒息感下那眼神依舊令人不適, 他目光淡漠指尖不斷逐漸加力,感知白彥丘掙扎漸弱,才放輕力度,隨即一把將癱軟的白彥丘拽起,挾制于臂彎間。 白彥丘無力的倚在白承玨懷中, 癡笑道:“原來小皇叔這幅模樣也好看?!?/br> 他全然無視白彥丘令人作嘔的言語, 手臂死死卡在白彥丘頸部, 漸漸施力,薄唇靠近白彥丘耳邊低語:“傳令下去, 就說你有要事需與本王出宮一趟,讓宮人盡快備馬?!?/br> 一呼一吸間, 白彥丘衣服上的熏香摻雜著香爐內的安魂香, 聞的白承玨腦袋昏沉。 白彥丘剛在脅迫下傳喚宮人,在香味的促使下,體內仿若針扎, 他嘔出一口朱紅,艷色浸濕白彥丘肩匣,一時間白承玨挾制住白彥丘脖頸的臂彎在疼痛下微微發顫。 “這次才是皇叔真正毒發嘔血,比往昔誆孤時更好看?!卑讖┣饌阮^看著銅鏡內白承玨朱唇紅得艷麗。 平日吃穿住行一直小心謹慎,體內毒素也以在調養下逐漸壓制,卻忘了先皇對他無父子之情,亦無信任可言,用來掌握他生死的藥又何止一種。 畢竟先皇當年作了那么多惡事,定然早料到他會反咬一口,早做準備。 他指尖拭去唇邊血紅,嗅著殿內濃香,胸腔內隱隱作痛,眼前的所見之物,逐漸分出層層重影,卻仍強撐著身子站立于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