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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望握住白承玨指端:“……剛才又騙我,我當真以為觸了你傷處?!?/br> 白承玨輕笑:“騙了那么多次,你不還是信?!?/br> 薛北望淺笑,帶著繭子的指端輕輕摩擦著白承玨手背:“信,都信?!?/br> “你我本就該一同分擔,時候不早了,你將熱水滿好,我去打一壺涼水,你我二人洗漱入寢?!?/br> 薛北望急忙道:“我去便好?!?/br> “恩?” “……水太重了?!?/br> 白承玨笑道:“還能把我胳膊拎斷不成?!?/br> “你身體還沒恢復?!?/br> “也不至于打壺水便一命嗚呼?!?/br> 薛北望實在找不到其他說辭。 去葉歸他們備好的水缸內舀水,還未舀滿半壺,薛北望又急忙過來搶活。 薛北望抓著白承玨握著水瓢的手,抿了抿雙唇,小聲道:“一直彎腰打水,傷腰?!?/br> 白承玨皮笑rou不笑的始終沒將手松開:“你是不是閑不???要是精力太旺,夜里我可以躺著,讓你自己來?!?/br> “再過一月,才可胡來,”薛北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白承玨,“再者,不是說好,到時我若贏了你,便可換位?!?/br> 白承玨輕嘆道:“若你體力過剩,出去跑兩圈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復,筆芯,大家晚安好夢 第97章 無與倫比 薛北望輕聲道:“那我能否先把床褥捂熱再跑?” 這傻子當真又乖又木。 自從知道一年前那場大病后, 白承玨體虛畏寒,哪怕在趕路中天氣陰冷,薛北望都烘暖身體為其捂身, 本當木訥傻愣的一番話,闖入耳膜, 卻在這般星光璀璨的夜里, 生出別樣暖意。 白承玨輕嘆,拎起地上的銅壺,默不作聲地握住薛北望手腕向前走去。 見白承玨未應答, 薛北望望著白承玨背影不安地潤了潤唇瓣道:“還與我置氣嗎?” 襯著微弱的光,白承玨腳步停住,轉頭看向薛北望淺笑:“抓你回屋暖床?!?/br> 那傻愣的表情隨著白承玨笑, 也自然而然笑了,手回握住白承玨掌心與之十指相扣。 …… 除去各自身份所帶來的枷鎖,二人在村中日子過得也算愜意,鄉里鄉親眼中外村來得恩愛夫妻,平日也不耕種做活, 夫妻倆天一亮便到附近的山中踏青游玩, 直至日暮才歸, 如仙侶般的快意生活,單是遠遠瞧著都足夠令人羨煞。 黃昏時分, 薛北望背著白承玨走過鄉間小道,剛推開院門便見白承止坐在大木桌前飲茶。 白承玨從薛北望背上下來, 手攙著薛北望的肩膀, 右腳落地時眉頭微蹙,瘸拐著向前走了兩步:“你來作甚,家中可沒有多余的飯菜?!?/br> 話音剛落, 香蓮和葉歸端著小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著二人回來,香蓮笑著向白承玨揮了揮手。 香蓮放下菜向葉歸得意洋洋道:“我就說爺與薛公子太陽落上前定會回來,要是聽你這榆木腦袋再等等,爺回來都吃不上熱乎菜了!” 葉歸冷聲道:“你分明是看軒王餓了,胳膊肘往外拐?!?/br> “哪有?我這是了解爺,你在爺面前說我壞話,不理你這木頭腦袋了?!闭f完,香蓮朝葉歸比劃著鬼臉,又回廚房將余剩的菜端來。 見狀,白承止展開扇面輕扇著胸前:“我看眼下當不缺為兄一雙筷子?!?/br> 白承玨道:“是賴下了?” 白承止拍了拍身旁的古琴:“幫你將京中車隊先趕回京,沿路為了甩開小皇帝的尾巴,耽誤了那么多天,還順道將你去阿喀佳騙來的古琴也運來,留下吃頓便飯不為過吧?” 白承玨道:“只此一次?!?/br> “小十七當年哄騙為兄錢財時,可不是這個態度,”白承止審視著白承玨身上的錦衣羅裙,合上扇面扇身點了點肩頭,“遙想那時你薄紗遮掩,香肩在披帛下若隱若現,舞姿迷人,琴聲悠揚,同是女兒妝容當年單站在哪便迷得人一擲千金……” 說到這,白承止遺憾嘆了口氣,合攏的扇子從上到下比劃了白承玨一番:“如今再看,風采不比當年?!?/br> 匕首插入桌面發出一聲悶響,薛北望腳踩向桌邊,將那深陷進木桌內的匕首拔了出來,笑意令人不寒而栗,白承止身體微微往后仰,扇子遮住頸部,見薛北望刃口指向自己,雙眼不悅的微瞇成縫。 薛北望低聲道:“一時手滑?!?/br> 白承止微笑:“下次是不是要手滑到本王身上?!?/br> “薛某盡量避免,也請閣下自重?!?/br> 聽白承止‘色、瞇、瞇’的形容當時小花魁有多好看,一股無名火便往他頭上冒! 之后二人間濃重的火藥味,在你來我往之間都能感覺得到。 白承止為白承玨夾菜,薛北望夾起白承玨碗里的菜一口吃了,眼神冷瞥了一眼白承止巴不得將其活吞了。 除了沒在飯桌上掀翻桌子打起來,二人之間都帶著戾氣。 當白承止眼神第八次看向白承玨時,薛北望彈飛手中的丸子剛好打在白承止臉上,‘啪’的一聲,白承止放下碗筷看著薛北望咬緊了后槽牙。 見狀白承玨輕嘆,從新夾了rou丸在薛北望碗中,薛北望眼神挑釁的看了一眼白承止,低頭咬了口丸子道:“好香?!?/br> 白承止道:“小十七我也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