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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沒的能力堵住葉歸的嘴,樂無憂后背往馬車旁一靠,仰頭呼出一口濁氣。 樹林中,葉歸透過樹身,眼神盯著不遠處的油燈。 “王爺他好看吧,是不是有時好看的都不像是真人?!毖Ρ蓖麤]有搭話,葉歸無力的靠向樹身,“男子到了這個年紀本該棱角分明顯出男相,可如今王爺仍是雌雄莫辨,想來這骨相皮囊約莫上了年紀仍風采不減?!?/br> 說到這里葉歸笑了:“不對,約莫到不了哪天呢……” 薛北望臉色一沉,一把抓住葉歸的衣襟將人按翻在地,動作快且狠絕,哪怕是葉歸這樣常年訓練有素的暗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薛北望完全制衡,再難反抗。 葉歸躺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無果,干脆放松身子躺在雜草中,看著薛北望面帶怒意道:“薛公子為何突然發那么大得脾氣?” 薛北望死死按壓著葉歸的肩匣骨:“把你剛才那句話收回?!?/br> 聞言葉歸的躺在草地中笑了,笑聲刺耳,薛北望恨不得一把將葉歸肩匣捏碎,幽暗的月光下葉歸笑著笑著卻落下了淚…… “我沒騙薛公子,為了這幅冰肌玉骨,王爺飲下多少穿腸毒藥,時至今日內底早已被藥掏空,唯有這皮相哪怕重病仍艷麗不減?!?/br> 薛北望松開手,道:“什么意思?”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根本護不住他,待朝中穩定,王爺他十余年的苦日子就算是熬到頭了,若與你牽扯下去,指不定要將這些年的苦楚再挨一遭?!?/br> “我有能力護他……” “你沒有,這陳國的天還由不得你做主,你憑何認定能護他周全?他以花魁身份隨你回陳國,陳國皇室當真會不顧榮辱,讓他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陳國不容,我可以帶他遠走高飛?!?/br> “七皇子,王爺如今身子全靠上好的藥材養著?!比~歸輕嘆,“我知道這些日子七皇子待王爺很好,若你與他只是普通人,我定祝你們白頭偕老,可你與他終不是普通人……” 月光下,薛北望松開對葉歸桎梏在其身旁坐下、 他想了許久,手捂住眼眸笑容無奈。 許久,他站起身撫平衣裳褶皺,神情難掩落寞。 沿路趕來時,他以為這一次只要見到白承玨,一定將人往馬背上一攬擄回陳國。 掀開厚重的車簾,看著仿若一碰即碎的白承玨,他都不敢再動,終覺得稍稍用力,白承玨便會止住呼吸。 見狀,葉歸起身道:“如果薛公子想法不改,只要王爺心甘情愿,葉某斷不會阻攔?!?/br> 薛北望沒有說話,徑直向馬車走去,他停步于馬車前,看著車簾旁油燈的微弱光芒,抬起手,又緩緩放下,到了也沒敢掀開布簾再看白承玨一眼,轉而翻身上馬。 “薛公子等等……” 薛北望道:“不必再送,我自己便可平安回去?!?/br> “王爺交代過……” “我連孤身回陳國的本事都沒有,死了也罷?!闭f完,薛北望駕馬離開。 直至身影淹沒于黑暗當中,他都沒有回頭。 …… 日光荏苒,一年轉瞬即逝。 庭中一絕色佳人身著藕色衣袍倚在木欄邊品茶觀魚,湖中魚兒來回游弋,他從玉盤中抓起一把魚食撒到塘內,看著塘中魚兒爭相恐后的張大嘴,輕笑著身子傾向前去,指端撥動著起水中漣漪,一時間簇擁而來的錦鯉,嚇得急忙散開。 身后頭戴鐵面之人將氅衣蓋在到其肩頭。 佳人攥緊衣袍,端坐回身,又抓了一把魚糧灑于塘中。 鐵盔人道:“天寒了,怎么都不披件氅衣?!?/br> 佳人側身憑欄道:“忘了?!?/br> “身子才剛養好些許,定要事事……”話音未落,見佳人面露疲態,他悠悠嘆了口氣,“是,屬下……” “恩?” \是,本王啰嗦了。\ 他淺笑搖頭了:“都已經快一年了,這稱呼還改不過來?!?/br> 一年前,白承玨傷重回府,剛剛好轉便聽見外面瘋言瘋語。 閔王為了奪回花魁,不惜帶傷劫人,最終殺死了花魁的好相與,抱得美人歸。 這么精彩絕倫的故事,白承玨還真沒想過,事情已經傳開,他干脆真在閔王府演起了的被抓回的籠中雀,也好消減燕王的懷疑,細細想來閔王是花魁一事放上臺面確實不雅,昭王與燕王勢力未除,以白彥丘的能力,東窗事發后,他恐怕難以自保。 因一個莫靈犀毀了百花樓閣,自己也會惹一身sao,確不值當。 于是,白承玨干脆順理成章在王府中演起嬌弱的花魁,吃穿不愁,還不用成日佩戴鐵面,何樂而不為。 只是苦了葉歸…… “房中本王備了些新鮮物件,想去看看嗎?” 白承玨點頭,葉歸當著奴仆的面將白承玨攔腰抱起,美人摟緊葉歸后頸,藕粉色的袖口往下滑落半截,露出細膩白皙的小臂。 兩人回到房中,房門一關,房內不多時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屋外人聽得口干舌燥,屋內白承玨坐在床邊,一邊輕哼,一邊翻看著葉歸帶來的信件。 “主子,一定要叫出聲嗎?” “啊…爺……輕點……”說著,白承玨面無表情又翻了一頁紙張。 白承玨叫的內心毫無波動,葉歸看著自家主子一身藕粉色衣袍披發束髻,不由咽了口吐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