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昭王看著倒下的兩人厲呵道:“使者這是什么意思!” 薛北望抱著昏昏沉沉的白承玨,低聲道:“他們該死?!?/br> 刀刃擦破小花魁側頸的人該死。 遞藥的人也該死。 昭王收攏掌心,面紗下雙眼不悅的看著薛北望。 “你當真覺得你是陳國七皇子便可有恃無恐?!” “別忘了,今日是你自己偷偷上門,若你我相約他處,絕玉偷偷跟蹤,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可是如今是你不請自來,又喊打喊殺,我讓你全身而退已經給足了盟友面子,昭王我警告你,你這藥若讓我未過門的妻子有什么好歹,我就殺了你給他償命?!?/br> 望著薛北望的狠厲的眼神,昭王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薛北望抱著白承玨從昭王身邊擦肩而過,低聲吐出一個‘滾’字。 快步朝寢室走去。 喉嚨撕裂的疼痛感,讓他不由攥緊薛北望的衣襟。 他本可以不吃的,讓薛北望自己去處理后續的事。 哪怕薛北望與所站黨派之人決裂,和他毫無關系,作為利益者他只需要裝柔弱,安靜的躲在薛北望的庇護下。 若往后薛北望這一步棋毫無價值,他便棄之而去。 最終,本是為利者的他,竟選擇了一條最不利于自己的路。 “我去找大夫,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br> 薛北望驚慌失措的輕撫著白承玨冰冷的面頰道。 他張了張嘴想開口,卻發不出聲,最終只能看著薛北望淺笑搖頭。 薛北望雙眼通紅,道:“我躺在床上等我,我很快…很快就會回來?!?/br> 說完,薛北望起身便往外面趕。 剛走出門外,便撞上以白無名身份來與白承玨傳遞消息的葉歸。 葉歸見薛北望神色慌張急忙攔住薛北望去路:“薛兄這要去哪?” “絕玉說不了話,我…我要去找大夫……也許…也許還有辦法,對…還有辦法……” 葉歸臉色一沉,低聲道:“怎么回事?” “他被毒啞了?!?/br> 葉歸看著薛北望想要動手,又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收攏雙拳:“你回去陪著他,我去找人?!?/br> …… 當再度醒來,嗓子的疼痛感并未緩解半分。 白承玨轉頭看向床邊,一旁的身影模模糊糊,看著有些熟悉,他想試探的喊一聲北望,喉嚨卻發不出聲。 才想起來不久前大義凜然的飲下毒藥。 不知道往后是否還有沒有機會再發聲…… “主子,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再做什么?!” 聽見葉歸的聲音,他不快的皺了皺眉,雙唇一張一合,無聲的說道:“我、自、有、考、量?!?/br> 葉歸沉聲道:“主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當真對薛北望動了心?” “……我、會、處、理,你、走?!卑l不出聲,他只能看著葉歸的雙眼,一字一頓的用口型與葉歸交流。 “行,那主子有沒有想過往后一輩子你都是啞巴?!?/br> 白承玨雙手不由攥緊被褥,笑顏未改:“那、我、就、寫、字?!?/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復,大家早點休息晚安 第35章 你就不恨我嗎? “樂神醫來看過了, 主子你只要好好吃藥,最少七八日就可恢復?!?/br> 白承玨安心點頭,葉歸又道。 “今日屬下前來是為了南閩縣的災情一事, 天災一直得不到緩解,現有大批難民死在城外?!?/br> 白承玨垂眸, 思索后看向葉歸張了張嘴, 手掩住咽喉又幽幽嘆了口氣,抬手示意葉歸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與趙家牽連甚廣,趙晉是三朝元老, 當今太尉,朝中除了蘇丞相外,無人敢與之抗衡, 更別提這次背后牽連甚廣,蘇丞相倒是請命徹查賑災款一事,可以眼下的時局,圣上駁回了,并在朝中點明讓主子你去南閩縣跑一趟?!?/br> 思索片刻后, 白承玨無聲道:“一日內找到罪名, 將小木子驅逐出境?!?/br> “是?!?/br> “朝中之事再等三日, 我現在分身乏術?!?/br> 屋外傳來腳步聲,白承玨主仆二人不再說話。 待薛北望推門進屋, 葉歸長嘆了口氣,往后退了兩步側身迎薛北望進屋。 他端著湯藥, 抬頭見白承玨已經清醒, 腳步在不遠處停住。 白承玨輕扣了兩下床板,目光疑惑的看向薛北望。 葉歸替白承玨道:“絕玉他問你,你怎么了?” 薛北望抬起頭傻呵呵的看著白承玨笑:“沒怎么, 我現在過來給你喂藥?!?/br> 他說罷,走到白承玨床邊坐下。 白承玨歪頭細看,薛北望雙眼通紅泛著水霧,神情恍惚。 見狀白承玨皺緊眉頭,指節再度敲響床板,吸引過薛北望的目光后,冰涼的指腹輕輕拂過薛北望的下眼瞼。 “哭了嗎?” 薛北望見白承玨一張一合的雙唇,只覺得鼻頭酸澀,端著藥碗的手微微顫抖道:“大夫說,往后你再不能說話了?!?/br> 白承玨眉頭微蹙,目光冷掃向葉歸。 只見葉歸口型無聲說出‘大局為重?!?/br> 見葉歸如此,白承玨咬緊后槽牙,現下的確無法開口,也沒能力與薛北望證明他不是無法言語。 謊言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就無法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