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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望抽回手,二話不說不說將白承玨抱了起來,動作又急又快,嚇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雙手便下意識的摟緊了薛北望的脖頸。 直至身體落在床榻上,摟住薛北望的雙手才緩緩松開。 薛北望默不作聲為他脫下鞋襪,那抿緊的雙唇,蹙起的眉心,像是忽然間與誰結了天大的仇怨。 “北望?” 薛北望將被窩掩到他脖頸處,手溫柔的拂過白承玨的面頰,臉色未有緩解:“先睡會,甜水想喝待你醒來,我再去煮?!?/br> “好?!?/br> …… 再度醒來薛北望背靠著床邊,閉目養神。 外面的透進微光,許是一覺便睡到翌日清晨,白承玨抬手揉了揉吃痛的額角,從小到大如今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睡得這般熟。 不曉得是這身子每況日下,還是自己不知不覺中開始依賴起薛北望。 薛北望睜開眼,身體自然的往白承玨跟前湊近:“好些了嗎?” “恩?!?/br> “你再睡會,我去煮甜水,煮好了再叫醒你?!?/br> 白承玨點頭,側身再度合上雙眼。 薛北望看著白承玨的睡顏,被拭去口脂的雙唇沒了血色,襯的一張臉都虛弱蒼白。 他想要抬手摸了摸那張臉,卻又自責的收攏掌心,起身朝屋外走去。 站在灶臺前。 薛北望回想起白承玨臉色蒼白的模樣,緊握的拳頭忍不住錘向灶臺邊緣。 “使者幾日沒有消息,主子還以為使者遭遇不測了?!?/br> 本就心有怨氣,在聽到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語,薛北望不快的看向門口。 只見門外是一個身著夜行服蒙面的男人。 見薛北望不語,男人又道: “主子說,要是使者還活著,卻不來赴約,定是美色誤事,現在一看主子估算的果真不錯,看來只有那狐媚死了,使者才會想起此行來吳國究竟為了什么!” 薛北望手握緊灶旁的刀刃,厲呵道: “你們敢!” “使者無需動怒,既是使者的人,主子定然不會將事情做絕,只是想請花魁到府中作客,也好留些時間讓……”話音未落,隨著黑衣人的一聲慘叫,薛北望手中擲出的刀刃將黑衣人右腿膝蓋以下位置生生截斷。 看著那轟然倒地的身體,薛北望走到黑衣人跟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發絲往外拖,傷口斷截面擦過青石板,疼的黑衣人慘叫連連。 薛北望沉聲道:“他要是不在屋里,我就卸下你另一條腿?!?/br> 那慘烈的痛呼,遠沒有小花魁一個皺眉來的令人心疼。 薛北望將人一路拖到白承玨的寢室,刺目驚心的血痕蔓延了一路。 眼見房門大敞,他松開攥住黑衣人發絲的手,急忙走入屋內,床上已是空無一人。 第30章 愛慕者(倒V開始) 再度醒來, 還未睜眼便聞見濃烈的熏香味,本就暈沉的腦袋,伴著這股濃香, 難受感倍加。 白承玨雙眼拉開一條縫,虎口按壓著額頭, 兩指在額角輕柔。 “你醒了?” 聞聲, 白承玨定睛一看床邊之人,不耐煩的合上眼輕嘆道:“軒王我記得半年前,我便與你說的很清楚了?!?/br> “你無需覺得你出生青樓配不上本王, 以你的姿色在本王府中做個外室不算高攀?!?/br> 看著軒王白承止將折扇打開,得意洋洋輕扇胸脯的模樣,白承玨只覺腦袋比剛才更疼。 “我直說吧, 你配不上我?!?/br> 聞言,白承止猛然起身,手中折扇一合,扇子指著白承玨道:“你有本事將這句話再說一遍!” 白承玨在這先帝寵愛的傻兒子面前,連演技都省了,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 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給, 也沒興趣與他再費唇舌。 沒想到這人先來了脾氣,將扇子往腰帶上一插, 捋起袖子便往床上撲。 還沒沾上平日里百花樓閣千嬌百媚的花魁的身子,便被他印象中嬌弱的美人一腳踹翻在地, 他倒在在地上, 茫然的雙眼里全然沒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飛離床上直接落地的…… 白承玨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緩步走到白承止面前, 取下玉簪,發髻散開。 見此情此景,白承止僵起身子咽了口吐沫。 “美人是打算……”話音未落,玉簪抵住白承止的咽喉,硬生生將他口中那些調情的言語和臆想的思緒堵了回去。 白承玨輕聲道:“別打算輕舉妄動,只要你發出聲音,它就會刺穿你的喉嚨?!?/br> 聞言白承止將雙唇緊抿,不再出聲。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牡丹花還沒碰就喪命是不值當的! 見其這般聽話,白承玨單手摸出一粒藥丸遞到白承止唇邊,被脅迫的人兒緊抿著雙唇微微搖頭還在做最后的反抗。 不曾想玉簪尖銳的頂端刺破皮膚,刺痛感下白承止瞪大眼睛望著白承玨,明白他真敢動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張嘴將藥含入口中,做個吞//咽的動作。 “張嘴?!?/br> “沒必要吧……”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 白承玨的玉簪又往皮膚上推進些許:“我說張嘴?!北┝γ{迫下,白承止乖乖張大嘴,“好,抬起舌頭?!?/br>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白承止秉承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把藥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