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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口提及白青璃出宮一事,那孩子沒有半點猶豫一口應下,并允諾一定會派侍衛隨同,保證白青璃的安危。 白彥丘道:“我應承了小皇叔,小皇叔是不是也當答應我今年生辰陪我一同度過?!?/br> “宮中擺宴,我自當會來?!?/br> “我的意思是,小皇叔可否在宮中留宿一宿?”白彥丘攥緊他袖口,見他遲遲沒有答復,緩緩松開手,失落的臉上強撐著笑容,“彥丘知道了,本不該勉強的?!?/br> “好?!?/br> 聽他答應,白彥丘臉上神情一松,終是有了些笑意。 一路送白承玨到屋門外,才依依不舍的望著白承玨的背影遠去。 宮外,白承玨坐在馬車內,拉開車簾看著外面正當熱鬧的晚市。 宮中的事已經解決,接下來的時間,當將重心放在薛北望身上。 以退為進,方為長久之策。 那夜主仆二人在床邊的顧慮到給白承玨提醒。 以現在的關系,順順利利的走下去,事情終歸到不了他想要的結果。 …… 客棧內的人只剩寥寥。 小木子氣喘吁吁的回到客棧,抬頭對向薛北望的雙眼,心下一驚,轉頭正欲想走,便被薛北望冷聲叫住。 薛北望緩步走向小木子,眸光漸冷:“跑什么?” 小木子支吾道:“人還沒找到,我不好意思見公子?!?/br> 薛北望垂眸道:“都這么晚了,還沒找到……” “爺,我們從天亮就找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必是絕玉公子故意躲著我們?!?/br> 薛北望長嘆:“算了睡吧,我自己再出去找,等絕玉回來,你也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猜測?!?/br> “是?!?/br> 薛北望離開客棧。 看著逐漸安靜的夜市,竟不知該往哪走。 漫無目的時,倒想到了另一處絕玉會去的安身處。 從回茅草屋,想到再度與白無名見面,不由捏緊雙拳。 當初留下一張紙條便不告而別,如今再見,不免尷尬。 薛北望站在茅草屋外,思考著該不該敲門。 “薛兄?!?/br> 聞聲,薛北望慌忙轉頭,只見身著白衣的白無名從樹上一躍而下。 薛北望道:“白大哥?!?/br> “你來作甚?” 白承玨冷冰冰的言語中能聽出不快! 可薛北望現下已是無頭蒼蠅,只能把希望投在這一處! 薛北望道:“請問絕玉來過嗎?” 白無名懷抱配劍,低聲道:“你將他趕走了?” 薛北望追問道:“白大哥,他沒有來過嗎?” 白無名抽出劍架上薛北望的脖頸,語氣比剛才更冷:“果真如此,薛公子當真寡情薄意,負心薄幸?!?/br> 白承玨的戲堪稱絕妙,眼下周身的殺意,完全將薛北望鎮住。 這傻子恐怕不知道,他回府后就讓葉歸盯著這主仆二人的一舉一動,不然又怎會在他剛剛到茅屋求助,他就已經換好戲服。 給薛北望繼續唱這出情真意切的苦rou計。 薛北望向前一步,側頸被刀刃劃開一道淺口。 “白大哥,絕玉在這里嗎?” 白承玨握劍的手一僵,怕薛北望不要命的再往前闖,為保安全起見,索性將劍收回劍鞘。 “不在我這,他性格要強,拒了我一次,便不會再來?!?/br> 白承玨說完,與薛北望錯肩而過,開門剎那,薛北望握住他的腕口,他眸光一冷:“薛公子要還不信,可以進去搜人?!?/br> 他一把將門推開,不算大的茅草屋一眼到底。 “我信,不過白大哥,他有沒有什么親戚?” “沒有?!?/br> “那有沒有常去的地方?” 白承玨低聲道:“你覺得一個花樓中剛贖身的姑娘,能常去什么地方?” 薛北望松手道:“知道了?!毖鄣籽诓蛔∈桶脨?,轉身離開。 戲不能太過,一會就把路堵死,后面很難演。 白承玨道:“薛公子,你當真想找到他嗎?” 薛北望腳步一頓,急忙回過神:“是,所以白大哥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托人幫忙去找,他現剛贖身出來,身上應當留有閑錢,難說找了家不顯眼的客棧住下?!?/br> “現下店家都關門了,明日一早,我同你一道去那些客棧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人?!?/br> 薛北望感激道:“多謝白大哥,我先回去,明日一早就來?!?/br> 白承玨將一瓶藥膏丟到薛北望懷中:“擦傷口用?!闭f完,走近屋內。 他見過很多人,從沒見過薛北望這樣又好騙,又有趣的家伙。 透過窗子,望著那背影遠去,他吹滅了屋內的燭火。 “葉歸,安排好了嗎?” “已安排妥當?!?/br> 白承玨點頭道:“退下吧?!?/br> “不過最近為改變身形服用丹藥過于頻繁,對身體損傷極大,主子這樣安排恐有性命之憂……” 白承玨道:“放心,本王有分寸?!?/br> 第12章 耄耋老翁 天還沒亮薛北望便在茅草屋外候著。 葉歸見到薛北望時,他眸中布滿血絲,眼底一層青黑,面容頹然疲憊,像是一夜未眠。 薛北望微微欠身,開口時聲音干?。骸熬蛣跓┌状蟾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