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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間隙他扭下身上銅扣佩飾指尖向前一彈,正中床邊的銅鈴,整個屋子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不等刺殺者手中刀刃朝劈向后背,幾個黑衣影衛便沖入門扉,阻擋下其步步殺機。 他深吸了口氣,疲憊的依靠著門扉,靜默的看著那人從屋內硬生生被逼到屋內,哪怕武力在高,仍在王府中在頂尖高手、影衛、侍衛這樣天羅地網的圍攻之下,身處劣勢。 月光傾灑,刺客臉上的蒙布被劍挑開,熟悉的面孔引入眼簾——薛北望 薛北望急忙去抓蒙布,那劍刺穿他肩頭,皮rou撕裂開的聲音伴隨著刀劍的碰撞聲…… 見狀,白承玨吹響狗哨,只見與他衣服相仿頭戴鐵面的男子從窗內躍入,他眼見白承玨手臂的傷勢,袖口的匕首狠狠在自己身上同位置劃上一刀,速度極快的與之換位。 在激烈的打斗下,全然無人察覺。 第4章 兩幅面孔 眼見刺殺無望,薛北望只剩下盡快逃出去這一念頭。 時間太短,對閔王府了解甚少,他根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閔王府守衛竟和宮中一樣森嚴。 周圍兵力逼得他極緊,抗敵之余,極難尋找空隙逃遁。 身體已經乏力,對生無望下,他從腰間拿出白玉瓶,剛打開瓶蓋,一道劍氣朝后涌來,他正要將白玉瓷瓶里的溶液潑在臉上。 身后一劍挑開向他胸前刺來的利刃,手指捏住他的腕口,攥緊的瓷瓶在酸麻感下落地,濃密的泡沫腐蝕著地面。 皆時閔王寢室傳來巨大的響動,將周圍目光吸引。 薛北望還來不及反應,身后突然出現的助力摟住他的腰身,從閔王府逃出。 那人護著薛北望躲入小巷,為了逃避追兵,他伸手取下薛北望發冠,一頭長發披散擋住薛北望的臉,他手扶起薛北望的大腿將人壓在墻上。 白承玨輕聲道:“別說話,閔王府不會將事情鬧到宮里,近處找不到,便不會再追了?!?/br> 薛北望身體借著白承玨的身體站穩,先下也管不得這羞恥的姿勢:“你不是他們的人?!?/br> “誰的人?” 薛北望低下頭,額頭抵住白承玨的肩膀,低發出兩聲輕咳,指端扣緊白承玨的后背:“……為什么要救我?!?/br> “是絕玉讓我來的?!?/br> 聽見這兩個字,緊繃的身體松懈了下來,整個人栽入了白承玨懷中。 薛北望看著不壯,但一整個人的力度壓在白承玨身上,白承玨踉蹌了一下,將薛北望摟穩。 挨了薛北望一刀的手臂,還在滲血,他反手那一掌更絕,白承玨現在走兩步都牽連著前胸疼,沒想到這小刺客卻先一步在他懷中昏了過去。 白承玨咬咬牙,將薛北望攔腰抱入懷中,他頭安靜靠在白承玨胸口毫無防備。 他輕笑道:“你要不是陳國皇子,先下這顆頭顱就該掛在閔王府門口的石獅上?!?/br> 懷中人頭往白承玨的懷中蹭了蹭,就像被欺負慘了的小狼狗。 …… 當薛北望睜開眼,他躺在一間茅草屋內,依稀記得有人將他救走,好像還提起了絕玉,之后的事情他也記不情緒了。 他緩緩坐起身,牽動起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口涼氣。 面對不熟悉的環境,他下床朝屋外走去,屋外身穿白衣,帶著面具的男子蹲在路爐火旁,手中的蒲扇輕扇爐中的火苗。 白承玨指尖擦過額角的汗液,眼角的余光瞥見薛北望,手扶著后腰慢慢站起身道:“外面風大,你身上還有傷,最好不要到處跑?!?/br> 薛北望疑惑的看著白承玨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白承玨捏著手中蒲扇,雙眼微瞇:“你就是以這樣的口氣對待救命恩人?” “多謝兄臺仗義相助,兄臺可以留下住址,改日我會差人去兄臺住處送上厚禮?!毖Ρ蓖@番話冷漠疏離,話音落,一瘸一拐的往屋內走。 白承玨看著薛北望的背影,手中蒲扇‘啪—’的一聲在他指尖捏斷,只覺得昨晚被拍了一掌的后背又隱隱作痛起來。 現在的薛北望要有在花樓里半分可愛,白承玨也不會升起想扭斷他脖子的心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屋內,薛北望這個沒心肝的東西站在床邊穿著他帶有血跡的外袍,,見他進來,薛北望停住系衣帶的手。 “敢問兄臺可見過我的發冠?!?/br> 白承玨從腰間拿出銀質發冠道:“絕玉姑娘特意托我救你,這份好心看來你薛北望是不樂意領?” 薛北望臉紅了,低下頭咽了口吐沫,再看向白承玨時,仿佛換了個人:“絕玉姑娘她還好嗎?” 白承玨看著紗布滲出的血點,皺緊眉心:“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先照顧好你自己,這傷口剛處理好,又被你弄得裂開,你是存心找我麻煩?” 薛北望搖頭,動作一大,又牽連了身上的傷口,疼的臉色發白:“不是的,你別生氣,我剛才以為你不是好人,現在大家誤會都說清楚了,我為剛才的言語給兄臺道歉?!?/br> “不必道歉,剛剛不是要走嗎?走……” 薛北望急忙將外衫脫掉:“不走了,我一定不走,要剛才有什么讓你不快的地方,你可以打回來,我這人皮糙rou厚的不怕疼的?!?/br> 白承玨臉色稍稍緩和,語氣也沒剛才那樣強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