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72節
皇上又把目光落到了程玉酌臉上。 “你怕嗎?” 程玉酌不言語。 皇上哼笑了一聲,“朕說趙凜最像朕,可不是虛言,如若不然,為何他也看上了你,放在心尖上?” 程玉酌想到趙凜,想到他不知能不能沉得住氣,心下更添憂慮。 皇上忽的站起來身來,向程玉酌走了過來。 程玉酌下意識往后退去,皇上皺起了眉,“你怕什么?我會對你好的!” 他說“我”,不是“朕”…… 程玉酌要緊牙讓自己鎮定。 她的神情讓皇上也清醒了一時,自顧自搖了頭。 “你不是她,誰都不是她……” 皇上站定了,程玉酌略略松了口氣。 皇上一陣恍惚,又想到了旁的。 “朕是一定要與她死同xue的!趙凜知道這么多,必不能讓朕如愿了!這太子,朕不能留了!他只有死!” 他說完,看向程玉酌,“他死了,你待如何?” 程玉酌抿著嘴。 “回答朕!” 程玉酌仍是抿著嘴。 皇上一步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說!” 程玉酌下巴生疼,被迫揚起臉來,她并沒有開口,眼中是一片毅然決然。 皇上看到了答案。 “你竟也同她一樣呢……” 皇上說著,忽的冷笑了起來。 “朕不會讓你隨便死的!朕可是答應了程訪,要對你們程家人好一些!” 他說著,迫使程玉酌同他靠近。 程玉酌脊背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心里涼意一陣涼過一陣。 她聽皇上問道: “你說,朕要了你如何?” 何情薄的幽香竟有一刻刺鼻起來。 被掐住的下巴痛意蔓延。 程玉酌攥緊了手強作鎮定。 她終于開了口。 “皇上不會?!?/br> “不會?” 皇上哼哼笑了一聲,“朕為何不會?朕要了你,告訴趙凜,看他還沉不沉得住氣!待趙凜殺入皇宮,那些擁護之臣也沒了辦法,他只有死路一條!朕得了你,趙凜又死了,這不是挺好?朕多得是聽話的兒子!” 皇上說著更笑了,迫使程玉酌離他更近。 “朕可是答應了程訪不會讓你做姑子,你也別想為趙凜守著了,你很快就是朕的女人了!” 話說到后面,人已經大笑了起來。 “你說,好不好?” 皇上松開了她。 程玉酌緊攥的手指甲已經嵌進了rou里。 手心的疼讓她越發冷靜下來。 “皇上不會?!?/br> “不會?朕為何不會?”皇上反問。 程玉酌在皇上冷厲的目光下更加冷靜。 “皇上不會,是因為仁康太子妃在皇上心中神圣不可侵犯!長得越像仁康太子妃的女子,皇上越是不會碰,不是嗎?” 話音一落,壓迫氣息陡然增加。 程玉酌極力穩住。 她在宮中十二年,皇上的妃嬪她幾乎都見過,可沒有哪個與仁康太子妃相似。 這座神秘宮殿沒有人來過,是凈土。 如仁康太子妃一樣,是純凈的所在! 只有一個人與仁康太子妃相似。 于姑娘。 可是于姑娘死了,死在了侍寢第二天。 程玉酌翻看她的舊物,想起了那時的情形。 那天晚上,于姑娘帶著何情薄在水邊垂淚,恰巧遇上了醉了酒的皇上。 皇上幸了她,在草地上。 按規矩,于姑娘得了龍寵要冊封。 可冊封都未來得及,她便意外死去了。 死后,連名分都沒了。 之后,再也沒有人記得這個晦氣的姑娘。 不是因為她真的晦氣,是因為皇上不想記住她。 因為,醉酒那夜,皇上把她當做了仁康太子妃的替身! 這是莫大的侮辱! 程玉酌目光寸寸上移,頂住皇帝壓迫的目光看了過去。 她看到皇上顫抖的眸光,冰冷陰鷙的神色,越發篤定了。 “奴婢與姑母同出一族,性子也頗有幾分相似,皇上怎么舍得玷污了姑母?” “玷污”二字如匕首刺到了皇上的心頭。 他渾身散發著血腥的氣息。 程玉酌心跳飛快,極力忍著。 “況且,奴婢早已是太子的人,皇上不覺得惡心嗎?” 話音一落,一陣疾風而至。 程玉酌似有預感。 啪! 她被掌摑在了地上。 耳鳴。 嘴里血腥味瞬間溢了出來。 “賤人令朕惡心!” 話音一落,又是一陣疾風。 可疾風去了,程玉酌聽見了皇帝大步出了宮殿的聲音。 她趴在地上大松了口氣,出一口血來,抹了抹嘴角。 她猜對了。 皇上不會動她了。 程玉酌面上露出點點笑意。 只是想到宮外的男人,心頭又是一陣痛 。 他如何了? 可還能沉得住氣? 程玉酌拿出帕子細細擦了嘴角,慢慢站起了身來,回頭看了一眼這件恍若人在的房間。 “多謝姑母?!?/br> 她走了出去。 外面有小太監提了飯食過來。 “程姑姑,早膳到了?!?/br> 這幾日程玉酌倒是衣食不缺。 她謝過,提了提盒回了下榻的房間。 三樣小菜一樣粥水并一樣粳米飯。 程玉酌無意多吃,可必須吃的飽才有力氣繼續周旋下去。 只有她在宮里沉得住氣,外面的男人才能沉得住氣。 程玉酌拿起了筷子,低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