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04節
她竟然看見了馮效?! 程玉酌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想要推開窗戶看得更清楚些。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推開,突然來了一陣風,吹得窗戶發出吱呀一聲響。 程玉酌連忙伸手將窗戶關上去,卻在關上的一瞬,被兩道凌厲的目光掃到。 她愣了一下。 幾乎與此同時,禪房外一聲暴怒的喊聲傳來。 “程玉酌!” 程玉酌被這聲音震得一頓,男人如同從天而降,只聽砰得一聲,一腳踹開了門。 房門哪里撐得住這暴怒的一腳,在砸到后面的墻壁后,光當一聲歪倒在了地上。 趙凜臉色烏青,兩眼仿佛放著冷箭,狠狠地盯住了程玉酌。 程玉酌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往房里退了一步。 可誰想,就是她這一步,徹底激怒了眼前暴怒的男人。 趙凜幾乎將徐州城翻了一遍,沒想到她竟來了竹林寺。 這也就罷了,他來了,她竟然躲在禪房里不露面,他人已經到了院中,她竟然在瞧見他的一瞬騰地一下關上了窗。 她打量他是瞎的嗎?! 且她見到了他,竟還向后退去! “孤倒是瞧瞧你還能退去何地?!” 趙凜一步邁出,已經逼到了程玉酌臉前。 程玉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驚得渾身又抖了起來,下意識想要逃開,可她略一動,男人一把扯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壓到了一旁的墻上。 那壓迫的姿態更令程玉酌發抖掙扎,男人見她這般卻氣得兩眼發紅。 “程嫻!你果然是騙我的!” 這氣急的一句,倒是讓程玉酌迷惑 中又有一瞬明晰。 房外竹林沙沙作響,房中靜的落針可聞。 程玉酌好像聽見了男人狂躁的心跳,她要開口解釋,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男人一步上前,毫無預兆,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程玉酌腦中空白一片。 但唇瓣被咬的一痛,迫使她回過了神。 她驚詫想要推開,男人卻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墻上。 他牙下咬的更用力了,血腥味很快在兩人口舌之間蔓延。 程玉酌愣了懵了,男人卻趁機攻城略地,一路高歌猛進地席卷著。 程玉酌毫無招架之力,節節敗退。 眼看著城池失守,往事如同被大風吹起,不停在她腦海中盤旋,可程玉酌越是要推開,他的攻勢越猛,唇齒間的血腥味更是肆意彌散著,程玉酌驚慌失措… … 趙凜真的是氣壞了恨透了,恨不能將她吃入腹中算了! 他狠狠咬著她,不許她掙扎躲閃,她略有躲閃,他便越發使勁咬她,以示懲罰。 她不敢再躲,趙凜在這攻城略地的唇舌之戰間,竟然產生一絲懲治的快感。 而她唇瓣柔軟,齒間仿佛有清香,他與她唇齒間的交錯,令他心神有瞬間的蕩漾。 他不由地放緩了速度去品味那說不出的甘甜。 他細細吸允,可是兩滴淚水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兩人相貼的臉上。 趙凜頓住了,看過去,見她眼眸空濛,水色彌漫,驚慌著留下淚來。 趙凜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了起來。 剛才席卷一切的暴怒之火,如同遭遇了觀音手中的玉凈瓶水,再狂烈的火也被滅了下去。 他不想將這眼中的驚慌和任何人比在一起,他只是看不得她流淚。 可他仍舊怒氣不消,他問她,“你哭什么?你這般騙我,你為何還哭?” 又是兩顆淚珠落了下來,趙凜惡狠狠地替她擦了下去,氣呼呼地罵她。 “你不許哭,騙人的人不能哭!” “我何時騙人了?” 程玉酌輕聲去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可趙凜卻不肯再信她。 “你沒騙人?為何在我來時躲避?為何見了我退開?為何被我抓住掙扎?!” 他頓了一下,程玉酌沒來的及解釋,聽他咬牙切齒問她。 “假死藥在哪?!你是不是想要在這庵堂里假死脫身,逃開我?!” 他說完,砰地一拳砸在了程玉酌耳邊的墻上。 整片墻震了一震。 程玉酌快被他問懵了,卻又在最后的假死藥的話里,明白了幾分。 她詫異解釋,“假死藥,是給阿獲準備的。已經讓薛遠送去襄陽,我手里沒有假死藥?!?/br> 她看向男人發青的臉,因為暴怒額頭青筋暴起,又因為她的話目露思索與懷疑。 程玉酌重重嘆了口氣,“我真沒有要逃開 ,我只是過來上香?!?/br> 房外又是一陣風吹竹葉的響聲。 房中程玉酌的生意不?;仨懺谮w凜耳畔。 趙凜愕然。 如果她真的要假死脫身,又何必從任太醫手中取藥呢? 那豈不是在告訴自己她是假死嗎? 趙凜晃了一下腦袋。 竟是他關心則亂,弄錯了事?! 他怎么會糊涂至此? 趙凜腦中亂了一時,再去看程玉酌,見她臉上緊張驚恐之色未褪,眼中有淚,臉上兩道淚痕。 她被自己嚇壞了吧? 趙凜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同她說話,卻又瞧見她唇邊猩紅一片,不斷有血珠滲出來。 趙凜大驚。 可她卻只是低著頭安靜沉默著。 趙凜瞬間心疼到得不行。 “阿嫻,我錯怪你了!對不起,你疼不疼?” 他要去托她的臉看看自己到底把她咬成什么樣子,她躲開。 趙凜不敢再使蠻力了,輕聲求她。 “阿嫻對不起,讓我瞧瞧好不好?是我的不是,我真是怕了,怕你突然就要離開我,我這才…..” 程玉酌低著聲,“我沒事?!?/br> 趙凜更心疼了,他最是受不了她這副溫柔又堅強的模樣。 她不肯抬頭,趙凜可不敢再勉強她,只能低著身子歪著頭打量她的唇。 唇上已經滲出了一顆大血珠,趙凜又后悔又心下一陣陣疼。 他向外叫了人,讓人把任太醫尋來,程玉酌連忙止了他。 “何必將任太醫尋來?小傷而已。況且此處是寺廟,本也不該在此… …” 程玉酌說不下去了。 她是來求菩薩保佑的,卻鬧成了這般。 她低著頭要離開。 趙凜一句二話都不敢有,連連嘆氣地跟著她出了門去。 禪房外的一眾人早已屏氣凝神多時了。 此番又是李敢拿了東宮令牌上來圍了山的。 李敢對程玉酌的事情一萬個害怕,當下見到兩人出來了,表情都有些古怪,不敢看又特好奇。 他趁著趙凜吩咐馮效回去的時候,偷偷打量了程玉酌一眼。 他一眼就瞧見了程玉酌唇邊的一小片血漬,而趙凜唇上也蹭到了血。 李敢差點驚得打了個嗝。 這這這… …咬的? 這這這… …程姑姑耳朵上的牙印才剛消下去吧? 這這這… …太子爺的牙可真尖??! … … 回了落腳的院子。 趙凜還是招了任太醫給程玉酌看傷,任太醫不愧是在宮中常年行走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給程玉酌開了些藥粉涂抹。 不過,任太醫想到這約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