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74節
這樣一來, 襄王有心算無心,勝算可就大了! 當今皇后只有兩位嫡子, 已經去了一位, 如今這位若是再去了,國本動搖, 襄王的機會可就來了! 袁白彥腦子轉的快極了,正這時,聽到太子問了過來。 “不知兩位卿以為,孤此行,可否要西行前去襄陽等地?”他說著,笑了笑,看起來也十分和善,“兩位但說無妨?!?/br> 袁白彥只覺得太子的表情與言語,終于同先太子有了幾分相像。 先太子是菩薩一樣的人,這位與先太子一母同胞,而且手足情深,稟性上也許確有幾分相像之處。 袁白彥想到了自己老爹的話,不如趁機賣給襄王一個人情! 他一副思量模樣,先有模有樣地說起了襄陽的重要,又說了西行不免存在的顧慮,見太子趙凜饒有興致地聽著,心下穩了幾分,得出了結論。 “臣下以為,殿下或可西去襄陽?!?/br> 太子要是到了襄王的地盤,襄王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若是太子真是去了,那么自己這兩句話,也就份量十足了! 袁白彥思慮甚多,去看太子趙凜的反應。 趙凜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沒有評論,點了一旁眉頭皺起來的韓平宇。 “韓卿以為呢?” 袁白彥也向韓平宇看了過去。 而韓平宇沒有太多猶豫地開了口。 “臣以為不妥?!?/br> “哦?”趙凜越發來了興致,“怎么說?” 韓平宇沒辦法說出真正的原因,他只好說,“西地近年天災**,頗為混亂,殿下南巡還是以穩為主?!?/br> 他這樣含混說了,趙凜正經看了他一眼,只是看他的眼神失了些興致。 趙凜確實有些失望。 他以為韓平宇在和袁白彥 一唱一和,將南巡推向西面襄陽,可韓平宇的態度卻不是這樣,竟然是他多想了。 趙凜不由地又看了韓平宇一眼。 雖然私事上讓他厭煩,可朝中之事,趙凜不得不說,此人非是墻頭搖擺一派,倒像是可用之人! 反觀那袁白彥,心思頗多,不可信重! 袁白彥卻全然不知趙凜對自己的看法,只是對韓平宇這話不甚滿意。 可他也不好再說,趙凜也沒再多問。 不過接下來趙凜明顯同袁白彥的言語多了起來,而對韓平宇有所冷落。 韓平宇暗嘆垂首,袁白彥精氣十足,談論也更加投趙凜之所好。 趙凜同他說了幾句,不住笑著點頭,直到端起了茶盅飲茶,談話才告一段落。 袁白彥甚是知機,閉了口,心里卻因著被重視樂開了花。 韓平宇越發顯得被冷落了,趙凜卻叫了他。 “聽聞韓卿夫人過世一年了?不知可有續弦打算?” 他提醒韓平宇道,“以韓卿品貌,可去京中結親?!?/br> 這話讓袁白彥有些驚訝。 太子的意思難道是有意調韓平宇去京中當差嗎? 事情為何突然發生了轉變? 只是韓平宇卻沒有袁白彥那般驚訝,他只是頓了頓,“謝殿下關心,臣續弦一事尚未思量好,還需考慮家中年邁母親和幼齡小女?!?/br> 袁白彥簡直要大呼傻蛋,這是太子有意提攜的信號,韓平宇居然給拒了! 不可理喻! 趙凜也為韓平宇的做法感到驚訝。 他不肯去京中結親,是不是就一門心思看中程玉酌了?! 趙凜頭疼。 “韓卿侍母純孝,孝心可嘉,那便好生思量吧!” 反正韓平宇的母親老夏氏是絕不會同意他娶程玉酌的! 趙凜沒了耐心,不想再同一個木頭人和一顆墻頭草說話了,端茶送人。 可出了門走遠了的韓平宇和袁白彥,卻把剛才拜見太子的事情又說了起來。 袁白彥拍著韓平宇,“侯爺可真是,太子爺明明有意西行,你怎么不順水推舟?還有,后來太子爺有意提你去京城,你何不順勢而上?!你可真是!” 韓平宇面對他的不理解并不生氣,只是道,“我確實不想去京中結親?!?/br> 袁白彥想到了他對程玉酌的上心,皺了眉頭。 “侯爺不會真看上那個程司珍了吧?!” 曾經袁白彥為了氣小夏氏,還有意撮合韓平宇和程玉酌,而眼下,他卻不這樣想了,他可不想自己小妾的親jiejie成了侯夫人! “侯爺莫要玩笑了!那程司珍的meimei可在我家中做妾呢!你續弦了她,多不體面!你若是想和宮中走近,不若就順著太子爺所言去京中結親,不然,便是那秦司衣也是好的!” 袁白彥不停勸說著韓平宇。 有人在此處等了許久,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秦玉紫希望韓平宇能聽袁白彥的勸,可韓平宇偏偏說道: “我不會去京中結親,也會不娶那秦司衣,續弦一事,我心中有數了!” 秦玉紫這次沒有頭暈,只是怔了怔,她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刻。 她目光變得異常銳利,沒有像方才想的那般,追上去同韓平宇“不期而遇”,而是定住了腳步,朝著之前程玉酌離開的方向看去。 如若不掃清障礙,她的親事是不會順利了! 她不許任何人任何事耽誤她的姻緣,耽誤她穿上嫁衣的日子!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秦玉紫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 回到家中,程玉酌把冷汗濕透的衣衫全部換了一遍,抱著靜靜坐在檐下吹風半晌,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刑春給她送了茶水過來。 “我以為姑姑這樣宮里的人,見貴人不會緊張呢,原來也同咱們一樣!” 程玉酌見旁人當然不會緊張,可他是太子… … “在貴人面前時刻警醒是本分?!彼徽f了這一句,便不想再提方才的事了。 太子確實比她這些年相像中的要稍稍好一些,更要緊的是,弟弟程獲的事情讓她心中定了下來。 這是那人的功勞。 程玉酌不由向東廂房看了過去,外院卻有人敲了門。 “咦?是不是百戶回來了?”刑春疑惑前去開門。 程玉酌猜測不會是替身,可又會是誰呢? 她示意刑春不著急開門,自己親自帶著靜靜去了前院。 秦玉紫帶著丫鬟提著點心站在程家門前,看著這小頭小臉的程家小院,目露思索。 程玉酌是女官,她弟弟程獲又是百戶,兩人在濟南城完全可以買五進的宅子,何必要窩在這三進小院里呢? 之前都指揮使司不許查,甚至把楊百戶攆去了安東衛所,這程獲必然有不對的地方! 若是能查出程獲不對之處,趁著太子南巡到了濟南的時候捅出去。 不知程玉酌和她弟弟,又有多大能耐能兜住此事呢? 秦玉紫再次讓丫鬟敲響了程家的門。 開門的是程玉酌。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裙,頭上只簪了一只珍珠簪子,看似冰清玉潔惹人憐愛,還不是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 只是她慣會以此俘虜男人的心罷了! 虧自己還信了她的邪! 秦玉紫心下恨恨,又見程玉酌因為自己的到來,面上有幾分意外和防備,更覺得這院中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 秦玉紫笑了起來,“meimei怎么關著門在家中?我倒是在大明湖行宮忙活了一日,眼下才剛得了閑出來?!?/br> 她指著丫鬟手里的點心,“都是宮里的點心,我想著咱們好久沒吃過了,給你帶了幾盒!” 程玉酌沒想到是她,愣了一下,請她進了門。 程玉酌下 意識不想讓她進內院,只在外院的小書房招待了她。 秦玉紫見她果然不讓自己進門,更覺得內院必然有貓膩。 同程玉酌來回說了兩句閑話,便道:“你家這院子不錯,我想自己置一套這般三進小院以做陪嫁,總是手里多添了地契才更安穩。不過我還拿不定主意,不知什么樣的三進院比較好?!?/br> 她這樣說了,往程家的內院看了過去。 程玉酌當然不想讓她去看,便只當不懂她的意思。 “小院子而已,沒什么太多講究,地段差不多,沒有過分破舊便行了?!?/br> 但秦玉紫更要去看了,“就算不是住上幾十年的,也要好生看看內里風水,房屋用料,你家這院子我瞧著外院就不錯,帶我瞧瞧內院吧!也讓我長個見識!”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程玉酌不答應反而更顯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