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58節
這是為什么?! 這會兒的功夫,任太醫已經到了。 趙凜見任太醫給程玉酌診脈,程玉酌也沒出現剛才對自己的反應。 他心里疑惑,可更擔心程玉酌的身體,問了任太醫,“她如今怎樣?” 任太醫連忙說,“尚好,尚好?!?/br> 趙凜一聽,一顆心放下大半。 任太醫又解釋說,“姑姑平日里身體底子不錯,這次落水受了風寒,再加上連日以來提著心cao勞,這才發作了,喝幾副藥下去就好了!” 任太醫刷刷就開了藥方,拿下去讓刑春煎藥。 刑春有些不情愿,還想在房里盯著趙凜,怕他做出了什么沒規沒矩的事情來。 真是太嚇人了! 幸虧任太醫說,再讓程玉酌安靜睡一會兒,趙凜便沒有再留在那房中,眾人一并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趙凜便問了任太醫方才程玉酌出現的情況。 任太醫到底是在宮里行走的太醫,什么樣稀奇古怪的私事沒見過?比刑春還有馮效他們都淡定多了。 他琢磨著,“無外乎兩種情況,一來,許是姑姑那會正做了噩夢,把太子爺當成夢里的惡人,二來,也許太子爺身上,有什么讓程姑姑害怕的地方?!?/br> 趙凜皺著眉頭思索,他問任太醫,“會是孤身上,有讓她害怕的東西嗎?會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面對他的時候,出現害怕的神情。 他這樣問了,任太醫卻欠了欠身子。 “太子爺畢竟是一國儲君,通身氣派非尋常人可比,程姑姑在宮中做了十多年宮人,有些規矩深刻心中,臣以為有懼意也不算太奇怪?!?/br> 趙凜皺眉,“孤以為她不只是懼于帝王之氣而已?!?/br> 任太醫又想了想,“臣說句不該說的,宮中規矩森嚴,禁忌頗多,太醫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這般,見過甚至經歷過一些極驚險又不能說的事,只得藏于心里,這些人連做夢都會意識緊繃,不說出口,但到了緊要時候,身體反應卻會露出端倪?!?/br> 趙凜想到她平日里對宮中貴人閉口不提,幾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遠之”。 他自問從未為難過她,也沒有為難過尚功局。 他對宮人甚少苛責,若有人令他不滿,最多打發去旁的地方。 那她為何會因為他,而如此懼怕不已? 趙凜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做過什么惡事! 那么,定是旁人對她有為難! 后宮那些陰私的手段… … 趙凜心下一沉。 她在宮中十二年,看來吃了不少苦! 任太醫又適時地補充了一句,“程姑姑 這般,也許多種原因兼而有之,過些年或許能淡忘一些,也就不會這般了?!?/br> 趙凜暗暗思忖了一番,點了頭,沒再多問。 只是吩咐任太醫再給程玉酌開些藥,一并幫她調理調理。 藥味很快彌散了小院,馮效卻在此時領了消息過來了。 “何情薄的事情,奴才的手下已經將宮里全部摸了一遍了,只有兩人在用何情薄。一個是宮中的小太監,去年才進了宮,家中從前開香料鋪子,并不是他;另一個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去歲出宮榮養去了。奴才已經使人去尋這位老嬤嬤問話,想來還需要些時日才有回音?!?/br> 馮效這般回話的時候,眼角掃了一眼程玉酌的房間。 他心里不由想,不知道那位主子和程姑姑,哪一個在太子爺心里更重呢? 萬一真找到了那位主子,太子爺又對哪一個更上心? 只是馮效有些沒辦法想像,太子對兩個女人都一樣放在心尖上。 心尖只有一個尖,又不能兩人同時站在上面! 而且他總覺得,以太子爺的性格,似乎不太會做雨露均沾的事… … 不過,太子爺到底是一國之本啊,后宮三千佳麗,雨露均沾也是理所應當吧! 轉眼間的功夫,馮效已經思索了這么多,他想自己應該是和成彭待在一起久了,才染了這多思多慮的毛??! 他等待著太子爺的回音,可幾息過去,卻沒聽見太子爺說一個字。 他不由抬頭看去才發現,趙凜半閉著眼睛,目光有些悠遠。 這時,趙凜開了口。 “不用查了,人手收回來吧?!?/br> 馮效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 太子爺在說什么?!找了五年的那位主子,不找了嗎?! 馮效震驚不已,而趙凜輕嘆一氣。 在她之前,他對女人實在沒什么心思,尤其看多了后宮女人斗法,心中甚是厭惡。 當時他中毒無法疏解,前面那些女人進到他房中,他難受而反感,就算那種緊急情況,他也全然不想接受! 可她不同,她踏著輕而緩的步調倆了,趙凜沒想到,他能那么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她。 他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她是誰,可那溫柔似水、不爭不搶的性子,卻讓他在那夜里失了神… … 然而,她不愿入他的后宮,天不亮就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中。 他整整找了五年,皇宮讓他翻了一遍又一遍。 他總是告訴自己,是皇后娘娘手法太過厲害,把她藏得無影無蹤。 而他眼中看不得旁人,他心里只想著她一個,想著那一夜的溫存。 可靜下來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她主動想要離去,五年間,又怎么可能一分一毫都不露出蹤跡呢? 換句話說,她對他無意罷了! 從前,趙凜還總想著強求,只是如今,他 也想明白了,是他同她沒有緣分。 既然如此,不要再強求了,就讓她徹底消失在他心里! 趙凜的目光在程玉酌的門前定了一會。 他再一次吩咐了馮效。 “不用查了,以后都不用了?!?/br> “… …是?!?/br> 馮效嚇到了,又覺得自己剛才那一串疑問,得到了解決。 太子爺果然不是會雨露均沾的人??! 馮效有些欣慰,又有些糾結。 皇后娘娘還給太子爺定了正妃,這又怎么辦?! 以太子爺的性子,豈不是要… … 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而是牽涉深廣的大事! 馮效實在不敢深想,但又開始替他家太子爺犯了愁。 成彭走過來。 馮效把不再找人的事情跟成彭吩咐了下去。 成彭伸手向他的額頭摸過來。 “馮爺,你也跟姑姑似的,發燒了嗎?怎么說胡話呢?” 馮效打掉了他的咸豬手。 “我說胡話?是爺他說胡… …不對,這是爺的吩咐,爺的金口玉言,一個字都沒錯!” 成彭定在了當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找了五年?不找了?!” 馮效點頭,小棉子卻從旁邊湊過了頭來,“什么不找了?” 成彭又把話傳給了他,小棉子手里端去要清洗的瓷碗差點摔了。 “不找了?那紫檀匣子和玉簪怎么辦?爺還要不要了?” 要說不要,爺沒吩咐,哪能扔掉?要說要,看這情況,還能要嗎? 三個人在這個時候,齊齊想到了江湖人士姜行。 成彭撿了一顆石子,把他從樹上彈了下來。 不過這事兒,姜行有些說不清楚了。 小棉子惆悵,“太子爺不開口,奴才又不敢扔,太子爺繼續南巡,又或者回宮,奴才也隨身帶著?” 姜行替他琢磨了一下,“你就帶著吧,說不定,還有用?” … … 任太醫聽了趙凜的吩咐,直接給程玉酌下了些安神的藥,讓她定下心神睡上一覺。 這一覺,程玉酌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之后。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天亮著,一時還以為只是午睡剛睡醒。 可是房中的光影方向,卻讓她有些迷惑。 她要坐起身來看一眼窗外,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她一眼望去,大吃一驚,趙凜竟然直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