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55節
翻了船落了水,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程玉酌救了盈盈又救了亭兒。 亭兒被嚇傻了,竟然死死抱住了程玉酌的腰不松開。 甚至連老夏氏走過來叫了亭兒,亭兒只抱著程玉酌,對老夏氏不理不睬。 都指揮使夫人連忙上前,說這孩子嚇壞了,厲聲訓斥船娘。 “你怎么回事?連船都劃不好?!” 船娘趴在地上就是磕頭,秦玉紫一個目光止住了她說出真相的嘴巴。 船娘也不傻,說出真相對她也沒有好處,只說,“奴婢沒瞧見附近游過來一條小蛇,把韓姑娘嚇到了,韓姑娘嚇得鬧起來,這船就… …” 她把責任推到了韓亭身上,韓亭早已嚇傻無法反駁,老夏氏卻不高興的很,正要開口,秦玉紫連忙上了前來,說是自己的過錯。 “這事不能怪亭兒,是我不該帶她到水上去玩兒!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她這樣攬了責任,老夏氏被維護了臉面,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給秦玉紫遞了個眼色。 便是老夏氏不遞眼色,秦玉紫也知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韓亭和程玉酌分開! 她上前兩句謝了程玉酌,就開始叫著亭兒到她這邊去,甚至去拉了亭兒小手。 “好亭兒,秦姑姑帶你去換衣裳!” 可是亭兒就是死死地摟住程玉酌不松開。 程玉酌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老夏氏和秦玉紫兩個人的目光,都快把她射成篩子了,眾人也嘀嘀咕咕起來。 她試著叫了亭兒,“亭兒能不能松開我?你不用怕了,咱們已經到岸上了!” 都指揮使夫人也連忙過來勸亭兒。 可韓亭誰的臉面都不給,一味抱著程玉酌,把腦袋埋在她身上,輕抖著。 老夏氏的眉頭皺成了疙瘩,都指揮使夫人只好讓她別擔心。 “孩子是真嚇壞了!且讓她緩緩?!?/br> 老夏氏沒辦法,一邊示意人給兩人包上被子,一邊同秦玉紫對了不妙目光。 所謂不妙,自然是韓平宇若是來了,看見這情形,該如何看待?! 然而秦玉紫正著急著想辦法,韓平宇已經到了! “亭兒!” 韓平宇聞訊徑直趕了過來。 眾女眷行禮退下,程玉酌卻在韓平宇從亭兒身上移上來的目光中,尷尬了起來。 都指揮使夫人兩句話說明了緣由,韓平宇聽罷,再看程玉酌的目光,果然不一樣了。 韓平宇向程玉酌正經行了個禮,抬起頭來,定定看住了她。 “姑姑今次救了小女,韓某感激不盡。只是眼下天冷,小女又甚是依靠姑姑,姑姑可否隨韓某回府,早早用熱水洗浴,以免著了風寒?” 話音一落,眾人臉色都起了變化。 同樣落了水的盈盈已經離開半天了,她們確實不能再這樣耽誤下去。 程玉酌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尷尬事情,而且秦玉紫也在旁落了水,可是韓平宇卻沒有邀請她也去歸寧侯府。 她真是完全不想和秦玉紫打擂臺,可陰差陽錯,事情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而秦玉紫看向程玉酌的目光中,有一縷嫉恨掩飾不住射了出來! 程玉酌也沒有辦法了,抱著她的韓亭更是冷得抖了起來。 程玉酌最后問韓亭,“我們已經在岸上了,不要害怕了,跟你爹爹回家去好嗎?” 韓亭還是沒說話,揚起頭來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滿眼都是驚魂甫定和祈求。 程玉酌徹底心軟了,這只是個沒了娘親的孩子??! 她不再去看秦玉紫、老夏氏和遠處其他人的目光,跟韓平宇點了個頭。 “勞煩侯爺了!” 韓平宇聞言眼中一亮,欣喜之情已經掩飾不住了。 老夏氏不住搖頭,秦玉紫簡直要扯碎了手中的帕子! 韓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抱住了程玉酌?! 她煞費苦心籌謀的這一切,就是讓韓平宇對程玉酌越發另眼相看了嗎?! 之后到了歸寧侯府,是不是韓侯爺更要對程玉酌呵護備至,甚至請程玉酌給韓亭做教養?! 可這種情況,她也不能死乞白賴地跟著一起去歸寧侯府???! 精心籌謀了一場,竟然被程玉酌給她一鍋端了! 這讓她如何早早嫁人?! 秦玉紫又氣又急,連打了三個噴嚏,人也暈了起來。 * 還有一人也要暈過去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趙凜。 趙凜聽說韓平宇親自駕車,帶著程玉酌和韓亭回了歸寧侯府,氣得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馮效和成彭在旁看著,也覺得他們太子也挺可憐的。 兩人不僅覺著太子爺可憐,又覺得隨時隨地可能挨罵的他們自己,也挺可憐的,所以將姜行找了過來。 兩人小聲問姜行,“還有什么辦法嗎?” 姜行托腮認真想了一會兒,“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 …” 兩人連忙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什么辦法?!” 姜行嘿嘿一笑,“讓太子爺也生個女兒,跟韓家打擂臺??!” 馮效和成彭差點被他嗆死得了! * 歸寧侯府。 程玉酌下了馬車,直接抱起了韓亭回了房間。 熱水已經備下了,可是亭兒正是因為落水受驚,怎么都不肯靠近那水桶。 下面的丫鬟挨個求她也沒用,韓平宇在外面勸了兩句,也只使亭兒看了兩眼水桶,接著又縮回到程玉酌懷里。 程玉酌嘆氣,只好讓丫鬟把桶里的水盛出來,慢慢給亭兒擦拭。 這一忙活,就是小半個時辰,連程玉酌自己都沒來得及洗浴換衣。 待她把 亭兒送到床上,拍著那孩子睡著了,才從小手中抽出了自己濕透的裙子,出了門。 風一吹,程玉酌連打了兩個噴嚏。 韓平宇立刻請程玉酌去了另一個廂房洗浴換衣裳,“水冷風涼,姑姑快去洗換了吧!” 程玉酌抱著亭兒回歸寧侯府,已經很是尷尬了,她怎么還能在韓平宇家中洗換? 若是如此,明日濟南城定要風言風語,說她不懂禮數了。 程玉酌雖然不在乎那些人的說法,但她確實也不想跟韓平宇過多糾纏。 她連聲道,“讓侯爺費心了,只是我實在不方便。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要亭兒沒事便好?!?/br> 她一向心有章程,做事果斷,韓平宇也是了解,他又勸了兩句見她不答應,只能暗暗嘆氣,卻順勢說起了亭兒。 “亭兒自她母親去世之后,越發性子孤僻,不愛說話了?!表n平宇說著,特特看了程玉酌一眼,“她如此親近你,也是一種特有的緣分,要是姑姑方便,還請姑姑來給亭兒做教養吧!” 韓平宇這話說得十分懇切。 可是程玉酌知道,再如何懇切,她都不能點頭。 她說不便,“我… …” 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平宇打斷了,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離程玉酌不到半丈的地方。 程玉酌不住后撤了半步,卻聽他道: “自上次你說了那話,我已經準備放下所有心思,可我沒想到,你與亭兒竟然有這樣的緣分,亭兒這般親近你,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你我能有一段姻緣?” 程玉酌簡直被他的直白驚訝到了。 今日是怎么了?! 而他又向前走近了一步,已經把程玉酌逼到了墻角。 “你不要立刻就回答我,不妨回去好生思索一番,我會等你?!?/br> 他說完,看著程玉酌的眼睛,聲音輕柔極了。 “我會一直等你?!?/br> 程玉酌張口結舌,只想要倉皇逃竄。 韓平宇給了她逃竄的機會,卻說,“我送你?!?/br> “不,不,不必!” 程玉酌今日經歷了亂七八糟一堆驚奇之事,冷靜快要用盡了。 她還要再規矩十足的婉拒,韓平宇已經讓人把馬車拉到了院門口。 “走吧,你得快點回去洗浴更衣,不然真要著了風寒了!” 他的語氣溫柔而堅定,程玉酌只覺頭暈,實在無力辯駁了。 * 程家。 先一步回來的趙凜在外院定定站著,周身陰沉氣勢震得三丈之內不敢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