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51節
盈盈小雞啄米點頭,果然到了船上緊緊抓著船邊一動不動,只是順著船的搖擺,小腦袋也左右搖晃,咯咯地笑。 程玉酌愛得不行,捧著她的小臉親了兩口。 船上清凈,程玉酌摟著盈盈坐了好一會,見她困了,才送回岸上睡覺去了。 距離開宴還有些時候,程玉酌只略微在宴廳一站,又引來不少議論。 她嘆氣,又返回到了湖邊。 不過這次,程玉酌沒讓船娘跟著,自己熟門熟路地搖著槳,悠悠在湖面上晃了起來。 * 對岸,二層小樓上。 趙凜打發走了如履薄冰在旁伺候的馬都指揮使。 “孤只想清凈,下去吧!” 馬都指揮使不明白了。 太子爺今日穿著光鮮亮麗銀白錦袍,簪了玉簪掛了石佩,打扮得比在那程家精心多了,看起來確實像參加春日宴。 可太子爺一個人都不見,獨上小樓,連他都攆走了。 那太子爺來大明湖做什么 馬都指揮使不敢說,也不敢問,急忙走開了。 他一走,趙凜就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馮效,東西拿來!” 馮效趕緊遞上去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筒,趙凜拉開湊到了眼前。 目光所及之處,一切變得明晰起來。 趙凜早在馬指揮使提到春日宴,就打算了起來—— 大明湖這般詩情畫意的地方,獨獨兩人,湖上泛舟,豈不美哉? 想想就讓人心曠神怡! 可趙凜用望遠鏡在湖上看了一遍,搜尋程玉酌的蹤跡,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不是說撐船去了湖上么?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太子找到媳婦了嗎? -沒有,但他為了和媳婦約會,穿西裝打領帶了哦! 每晚9點更新,明天見~ * 感謝在2020-03-15 20:53:22~2020-03-16 19:24: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小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嘟朝嘟朝 20瓶;文佳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不是說撐船去了湖上么?人呢?!” 趙凜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他急急向湖面、湖岸又掃了一遍, 可是還是沒能看到程玉酌的影子! 一旁的馮效也嚇了一跳,他瞇起眼睛也去尋找傳說中的蹤影,就在他按耐不住要讓人立刻去搜尋的時候, 馮效一下瞧見了北岸蘆葦蕩中一抹不一樣的顏色。 “爺, 那是不是程姑姑?!” 趙凜連忙拿起望遠鏡去看, 這才發現北面蘆葦當中有人乘著小船,隱沒在其中。 她頭上頂著一只枯黃色的大荷葉,遠遠望去與那蘆葦蕩渾然一體, 仔細瞧來, 才發現大荷葉下雪青色的衣裳。 趙凜定定看了她幾息,發現她左搖右擺, 自顧自樂呵得很,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趙凜立刻叫了人。 “去湖上?!?/br> * 湖上蘆葦叢中,程玉酌手上把玩著蒲草。 這兩日因著程獲的事情,她心里一直放不下, 一時又沒有更多的消息,反覆惆悵也沒有什么出口。 幸而今日春日宴, 她從小院里走了出來, 到這大明湖上眺望一番,心情立刻舒展了不少。 只可惜春日宴上的太太夫人們同她不熟絡,甚至聽說了傳聞, 對她議論紛紛。 對于這種情況, 不管是討好還是解釋都沒有用, 程玉酌也無需讓所有人喜歡自己,她能獲得此刻的寧靜就可以了, 這才是最不可多得的。 程玉酌在蘆葦蕩中飄蕩了一會兒,蘆葦蕩中除了她, 便是水中游魚和幾只浮在水面上的野鴨。 清風吹著湖面,小船搖搖晃晃,程玉酌甚至有些困了,也想像盈盈那樣,到碧紗櫥里邊睡一覺。 只不過,這是小孩子才有的特權,程玉酌望著遠處岸上三五成群的人們,估摸著應該沒有人能注意到她,那不如就在這船上小憩一會兒好了。 程玉酌將大荷葉蓋在了身上,又掏出帕子覆在臉上。小風吹的帕子甚至不穩,她又順手沾了些湖水,打濕了帕子貼在額頭。 碧水藍天之間,一葉輕舟泛在蘆葦湖蕩中,凡塵俗事皆遠去,只有蘆葦與湖水、清風的低聲細語。 就像兒時在父親任上、江南水鄉,她和阿姝、阿獲各自乘船。 阿姝總有無限精力,不是捉魚就是摘荷花采蓮蓬,阿獲在她的指揮下,給她打著下手,自己則駛進一片荷塘當中,聽著叢林蛙鳴鳥叫,時不時打個瞌睡… … 程玉酌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著小時候,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是睡著了在夢里,又或者回去了從前。 趙凜的小船駛進,湖面泛起的陣陣波浪,他見程玉酌由著波浪搖著小船,仍舊翹著腳躺著,毫不在意,只輕聲嘀咕了一句。 風一吹,趙凜沒能聽清她說什么,他問了馮效。 馮效可是大內高手出身,耳聰目明不在話下。 “回爺,姑姑說,浪再大點才好?!?/br> 趙凜不由勾了嘴角,這人… … 趙凜回頭看了馮效一眼,馮效立刻識情知趣地跳上另一條船,無聲無息地遠離了這片蘆葦蕩。 蘆葦蕩里靜悄悄的,趙凜輕輕劃了兩下船,就到了她船邊。 她絲毫沒有察覺,帕子敷在臉上任由風吹著。 趙凜見她這模樣,突然起了玩心,從一旁摘下來一根葦棒,在她耳邊輕輕晃動了兩下。 程玉酌搖了搖腦袋,好像在趕走耳邊的蚊子。 趙凜又用那葦棒在她耳邊輕蹭,程玉酌終于有了明顯的反應。 她開了口,懶洋洋的,“哪里來的小蟲子?我要小憩,沒工夫搭理你,快走吧?!?/br> 趙凜一聽,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 她居然以為他是小蟲子。 被當做小蟲子的趙凜,又拿那蒲棒在她耳邊戳了戳。 程玉酌被擾得哼哼了兩聲,“我好不容易才找了這么個清凈地,你又做什么來打擾我?不是個好蟲子?!?/br> 她伸手在耳邊扇了兩下,想把蟲子打走,可仍舊躺著不坐起來,還理了理面上的帕子,讓帕子更貼實一點,“難得有這樣偷懶的時候,如今爹娘都不在了,師父她老人家… …也鞭長莫及啊?!?/br> 程玉酌說到這里,偷笑了一聲,活像個從崔尚功處偷了油吃的小老鼠。 趙凜平日里見她勤快,凡事親力親為,從不叫累叫苦,沒想到她也會這般偷懶。 趙凜的心像被羽毛刮蹭過一樣,癢癢的。 他舍不得再拿那葦棒鬧她,收回了手。 不曾想,她卻自言自語起來。 “娘若是曉得我在這里躲清閑,定然要說:”她理了嗓子,捏了腔調,“‘阿嫻怎么可以這么懶?早知道就不取名叫阿嫻,改叫阿勤了!’” 程玉酌自說自笑了起來。 趙凜也在旁笑了起來,只是他保持著沒笑出聲。 他可要好好聽聽,她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這些話,他平日里可聽不到! 他這樣想,程玉酌真就如了他的愿,又嘀咕起來。 “若是師父曉得我躲清閑,肯定要板了臉,”她正了正身形,“‘在宮中可不能偷懶!你這樣的懶散性子,也就勉強在人前糊弄糊弄,還是想方設法出宮去吧!’” 她學著崔尚功的語氣,趙凜越發揚起了嘴角。 只是她說完了,自己卻沒笑,沉默了一會兒。 “師父,玉酌真有些想您呢。只不過,那皇宮我是再也不敢去了?!?/br> 趙凜斂了笑意,又聽她低聲說了一句。 “那吃人的地方啊,但愿我下輩子也不要靠近?!?/br> 趙凜一聽這話,像被人捏住了心頭,不悅地抿了嘴。 可她帕子覆在臉上,完全瞧不見他的臉色,反而輕哼了兩句宋詞小調。 “小憐初上琵琶,曉來 思繞天涯。不肯畫堂朱戶,春風自在楊花?!?/br> 趙凜一聽,更是不悅之心平地而起。 這小調最后兩句,正是說,楊花不肯進入畫堂朱戶,在春風里飄蕩才最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