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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倦笑道;“當然可以,想來就來,住多久都可以?!?/br> 月真真這才放開他的袖子,看著袖子被自己抓皺了,狗腿的用術法幫他熨平。 秦倦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化作一陣煙霧飛走了。 “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元九霄等秦倦走了,才問。 月真真瞧了他一眼,道:“當年我們一起去找前輩,你不是突然昏迷了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讓家里的衛士照顧你,我自己去找前輩,好讓他來救你??墒堑任艺业剿臅r候,也不知道為什么運氣那么差,剛巧遇到一個好厲害的魔修,我在那兒也是拖后腿,就先跑了,等我帶著爹爹回去找前輩,已經找不著他們的蹤跡了?!?/br> 元九霄攥了攥拳頭,寒聲道:“這么長時間,你就沒想過要告訴我嗎?” 月真真氣笑了:“我怎么告訴你?剛開始那一年你一直昏迷就沒醒,后來好不容易你醒了,一提前輩你就要走火入魔似的,我敢說嗎?萬一你走火入魔嘎嘣死了我拿什么賠給前輩?” 元九霄:“可那事關他的安危,你應該……” 月真真:“我知道他沒事啊,要是他有事,你還有心思和他賭氣嗎?不早哭死了!” 元九霄愣了:“你怎么知道他沒事?你們有聯系?” 月真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當然是因為你??!前輩的命牌肯定在你身上,要是他出事,你還能顧得上和他鬧脾氣嗎?” 元九霄低吼道:“我沒有他的命牌!” 月真真:“……” 她急了:“你怎么會沒有?你們這樣一師一徒的,互持命牌不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嗎?” 元九霄冷冷的說:“他從來沒做過命牌?!?/br> 月真真氣結,叉腰兇他:“那你還就知道賭氣!你都沒想過他不回你的傳訊符是因為遇到了危險嗎?不然前輩多寵你,怎么會無緣無故就不理你?!?/br> 元九霄:“不是無緣無故?!?/br> 月真真:“那肯定就是你做錯了?!?/br> 元九霄一字一頓:“我、沒、錯!” 月真真:“那你說,他為什么不理你?” 元九霄冷著臉不開口。 月真真被他鬧得沒脾氣,小聲嘟囔道:“你這人真煩死了。別說前輩不想理你,我也不想理你?!?/br> 她看著元九霄,又覺得他那樣憋著不說話的樣子有點可憐,像是被拋棄的貓貓。不不不,貓貓才沒這么兇惡,他是被拋棄的老虎。 “我說……”月真真斟酌著開口,“不管你和前輩到底在鬧什么別扭,反正他心軟,不如我把你當初昏迷了一年,后來一聽他名字就走火入魔的事情告訴他。前輩聽了肯定心疼,你再誠懇點認錯,前輩說不定立刻就原諒你了?!?/br> 元九霄煩躁的說:“不許告訴他!我說了我沒錯?!?/br> 月真真瞥了他一眼:“別想騙我。從小到大他多寵你啊,你以前給我寫信的時候不還每次都炫耀個二十頁他對你有多好嗎?你說,要是你沒錯,他為什么不理你?” 從前秦倦為了保住月真真的命,時常讓元九霄給月真真寫信洗腦,元九霄每次都要額外寫許多秦倦對他如何如何好之類的事情,告誡月真真不要惦記他的師尊,外加炫耀。 “我聽守門那衛士說了,是你親口說不見他的。向來只有師尊把徒弟關在門外,什么時候徒弟也能對師尊甩臉色了?你還說你沒錯? “我看就是前輩太寵你,寵得你都不知道進退了?!?/br> 元九霄憤憤不平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他心想:當然是秦倦的錯,錯就錯在他太好了。好得讓人不能不愛他。寵得元九霄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被秦倦拋棄,即使秦倦拒絕他的喜歡,也不會拒絕他本身。 可是他錯了,秦倦騙他回去比賽后,立刻就離開了。 是秦倦拋棄了他。 元九霄走了幾步,又轉回身,對月真真道:“你現在就去看他,問問他……”他不甘心的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自己這個表情和秦倦十分相似?!皢査袥]有留下什么舊傷?!?/br> 月真真冷哼一聲:“想知道就自己去問,我是你的傳聲筒嗎?你和前輩鬧別扭是你的事,別把我夾在中間?!?/br> 元九霄重申:“我沒有鬧別扭?!?/br> 月真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大意是隨便你怎么說,我反正也不信。 當年他因秦倦的離開而心神大亂,沒想到在那個時候,玉無涯突然發難,要搶奪他的身體。 雖然因為有秦倦,從來沒答應過玉無涯收他為徒的要求,但他也把玉無涯當成了非常重要的長輩。 一夕之間,師尊離開了他,被他當成親人的玉無涯也背叛了他。 若非他還有一點不甘始終在胸中作祟,可能無法斗過玉無涯恢復了十之八九的神識。 那些神識還是被元九霄自己溫養恢復的。 多諷刺啊,原來玉無涯需要的不是一個徒弟,而是一具合適他奪舍的身體。 他和玉無涯在自己的身體中爭奪了整整一年,這也是他為什么昏迷的原因。 元九霄的確被秦倦寵壞了,所以才要故作冷淡,希望師尊能讓他安心,讓他知道,自己沒有真的被拋棄。 可是秦倦并沒有對他表現出什么超過一般關心的情緒,當他被秦倦狠心刺傷手臂后,秦倦拿出的丹藥甚至先給了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