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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夜風還帶著微涼,但也不是那種刺骨的冷,時隙開著窗戶感受著春風,微風習習仿佛也吹來了生命的復蘇。 車內靜謐的氛圍很是愜意。 一道鈴聲打破了這寧靜,時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自呂茆,很是稀奇,他們其實很少聯系過。 這么晚打來電話,難道他那調皮的弟弟又打架把殼打裂了? 時隙想到這個可能有點想要,那位綠毛龜小妖怪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接通電話后,那邊語氣很是急切:“時先生,很抱歉打擾你,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我弟弟狀態有點不對,可以麻煩您過來看一下嗎?” 時隙被這急切的語氣弄得也有一絲焦急,簡單的溝通過后,他就開著車駛向了另外一條路。 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呂茆家。 呂茆臉上全是焦急的神情,甚至來不及做禮貌的寒暄,他領著時隙進了門。 客廳里,一個綠毛的少年被困在椅子上,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雙目赤紅無神,看上去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一直在用力的掙脫那捆著他的繩子,整個妖渾身散發著暴躁的情緒。 一點也不像之前見到的少年模樣。 時隙被這場景驚到了,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怎么了?” 呂茆表情嚴肅,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我不知道,昨天就已經有跡象了,他突然開始發脾氣,我以為是他又欠收拾了,結果剛才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停的摔東西打人,六親不認的見人就打,下手還沒個輕重,我沒有辦法只能把他先綁了起來?!?/br> 時隙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上逐漸變得謹慎起來,他緩緩的靠近呂珪,還沒走到跟前,對方齜牙咧嘴的開始發出低吼,像只護食的小獸。 呂珪的手臂被綁著不能動彈,時隙抓住了那手腕,靈力順著掌心進入了呂珪的體內,沒過多久就碰到了幾縷黑乎乎的東西。 時隙眉頭一皺,這東西…… “魔氣?” 呂珪身上為什么會有魔氣? 魔氣會擾亂心神,讓其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只會喊打喊殺的怪物。 時隙收回了手,臉上全是嚴峻,事情嚴重到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了。 “他這段時間接觸過什么人嗎?尤其是陌生的東西?” 呂茆搖了搖頭:“他平時接觸了哪些人和妖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呂珪已經這么大了,交友自由,他并沒有過多的干預過。 時隙嚴肅著一張臉,“我只能先幫忙穩定心神,讓他暫時不被魔氣侵擾,但是完全驅除的話我還沒有辦法,我回去找敖哥商量一下?!?/br> 出現了魔氣侵染妖族,那是大事! 他得趕緊回去! 時隙暫時先用靈力穩住了呂珪的心神就匆匆告了別,他給他家男朋友打了一個電話,對方似乎像是已經知道了一樣,說在家里等他回去再說。 時隙不放心,又給申屠崇打了一個電話,上次出現了三個魔族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它們做的亂,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申屠崇很明確的給了答復,三只魔族還好好的在牢里關著。 那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還有別的魔族冒出來不成? 時隙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的,好幾次差點跟別的車追了尾,經歷過萬年前大戰的妖才能更加體會到和平的可貴。 這個場景很像當年魔尊的手段,他四處散發著魔氣,讓魔氣擾亂心神,種族之間自相殘殺。 時隙一路憂心忡忡,到家后幾乎是跳下來車,直直跑向自家男朋友。 敖景御在打電話,對面不知道是誰,鋒利的臉龐帶著嚴肅。 時隙心里咯噔一下,看來問題真的很嚴重。 敖景御掛斷電話,看到的就是眉頭皺得都快打結的小朋友,他伸手在那額間扶了扶:“小朋友cao這么多心干什么” 時隙仰著腦袋:“你知道了是嗎?我今天也去看了,呂珪的狀態真的很像當年魔尊的手段,是他要卷土重來了嗎?怎么辦????” 小妖怪急得都要哭了。 敖景御手扶著小朋友的臉龐,輕輕安撫道:“你別緊張,事情沒那么嚴重?!?/br> 只是有些事情,出了一點意外…… 據那個狐貍提供的消息,受到侵擾的小妖好些都跟小朋友接觸過,未免有點太巧合。 敖景御眼神一冷,隨即又變得正常,他直接上手把小朋友脖子上的十方玉摘了下來。 時隙:“嗯??” 敖景御揉了揉小朋友疑惑的腦袋:“乖,沒事?!?/br> 他說著握住了時隙的手腕,小朋友靈力很干凈,感覺不到一絲魔氣。 那就只有兩種解釋了,要么是他想多了,要么就是有些螻蟻已經跑了。 十方玉再次被戴在了脖子上,一通沒頭沒尾的cao作,傻子都能感覺到不對勁。 時隙摸著十方玉,抬頭看向自家男朋友:“是……我有什么問題嗎?” 敖景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當時醒的時候是在祥寧山是嗎?” “旁邊有別的東西嗎?” 時隙眼睛驟然睜大,他想起來了?。?! 想起之前那次在幽市那骷髏頭花朵一般的標志是在哪里見過了! 戰亂中他逃跑的時候,有一個東西憑空而降到了他的跟前,他想也沒想就鉆進去了,那個塔一樣形狀的東西,上面分明畫了一個骷髏頭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