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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時隙才清晰的認識到了他家恩人的身份。 神獸啊。 本就唯我獨尊。 只是平時都收斂起了那讓人誠服的氣場。 真是…… 強大到讓人著迷。 最后時隙沒有買下那個器皿。 不僅僅是因為他家恩人那不加掩飾的厭惡。 也是因為他發自內心的排斥。 - 剛剛一個小插曲,讓兩人都變得有點沉默,時隙在想著自己為什么還有這種感覺。 以及那個圖案他到底在哪里見過。 而敖景御純粹就是煩躁,比剛來的時候還要煩躁。 一時之間,都沒人注意到時隙原本寸步不離的距離,漸漸的變得有點遠。 一米、兩米、三米…… 等前方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時,時隙才發現自己離敖景御有點遠。 巨大的爆炸聲把時隙震得有一瞬間的懵。 剎那之間,一個巨大的身影朝著他撲來,那個身影高得嚇人,速度也絲毫不亞于他之前逃跑的速度。 時隙拔腿之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就要撞上。 千鈞一發之刻,他感覺自己胳膊被人拽了一下,緊接著腰間被固定。 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溫暖又堅硬的懷抱。 “找死”,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一瞬間,時隙感覺耳邊的一切好似都聽不見了,他只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氣,跟他統一款的沐浴乳。 腰間那雙手真的格外的大,禁錮著他都動彈不得。 等時隙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雙腳已經落到了地上,只是腰間的手還是沒有松開。 敖景御低頭看向似乎是被嚇壞了的小妖怪:“沒事吧?傷到哪了嗎?” 兩人距離離得太近,時隙仿佛都感受到了從上方撲面而來的氣息,他木訥的搖搖頭:“我沒事的,沒有碰到我?!?/br> 敖景御這才松開了手:“沒事就好?!?/br> “那是什么東西???”,時隙回顧四周已經看不見那個東西了。 敖景御臉色還有黑,語氣里是說不出的鄙夷:“一只臟東西而已?!?/br> “是僵尸嗎?”,時隙又問道,他記得大虎之前跟他說過,有些種類的僵尸,高達兩三米。 “嗯?!?/br> “那他怎么不見了?跑了嗎?跑出去會不會傷人???” 敖景御淡淡的語氣:“打散了?!?/br> 那輕松的語氣仿佛只是捏死了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不遠處的幾個人類天師,還站在那里持續懵逼。 誰不知道不久前他們還被那只毛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還引爆了最后一張引雷符也沒把那玩意炸死。 那兩三米高的身軀就跟銅墻鐵壁一樣。 結果那玩意到了遠處那個高大男人手里,一掌的功夫直接就消散了,連灰都沒有剩下。 幾個天師眼神交錯間都是震驚。 默契得什么也沒有說,能有這種能力的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 經過剛才的事情,周圍安靜了不少,魚目混雜的世界絕對的實力就是硬道理。 如果說之前大家是畏懼敖景御的氣場,本能覺得不好惹,所以離得兩三米遠的話,那現在幾乎是離得十米開外,生怕下一個原地消失的是自己。 時隙看了看四周:“要不我們回去吧?” 反正需要的東西也找到了。 敖景御自然不會拒絕:“嗯” 得到同意,時隙轉身往回走,剛走出一小步,手腕就被一個溫暖的大手抓住了。 敖景御無比自然的把小妖怪拽到自己身邊:“別亂跑?!?/br> 胳膊上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滑面的羽絨服碰上精致的大衣,聲音有點別樣的好聽。 時隙老實巴交的走著,沒說一句話。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手腕處。 比剛才在腰間隔著衣服更直白的能感受到對方手掌的溫度。 灼熱得有點燙人。 那熱度似乎一直從手腕處傳到了心臟,然后又蔓延到了臉頰。 撲通撲通。 心跳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宛如要跳出來了一般。 這一切仿佛是在預示著什么。 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東西要奔涌而出。 時隙不敢深想。 - 而敖景御并沒有比時隙好到哪里去。 小妖怪的手腕也很細。 那觸感比看到的還要誘人,白皙又光滑,手感好到讓人不想松開。 兩人就這樣拉著,一路寂靜無聲。 幽市漸漸恢復了喧鬧,交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有些鬼怪開始吆喝起了自己的賣品。 “古董,上好的古董,自己的陪葬物品,保質保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旁邊的鬼有樣學樣:“草藥,上好的草藥啊,深山老林處自己采摘,保質保真啊,赤焰竹、奪魂草……你想要的我都有啊” 聲音傳到了時隙的耳朵里。 耳尖微微一動。 赤焰竹??? 這不是修復靈臺的藥引嗎? 時隙一下就想起了林小曲,還有之前申屠崇的囑托。 赤焰竹這種藥草可不常見,生長環境極其的苛刻。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 雖然只是其中之一的藥引,但好歹是找到一樣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