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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妖悶哼過后,一雙眼睛緩緩的掙開,碧綠的眼珠從下往上,然后就落到了時隙的身上。 那一剎那,一直安安靜靜的蛇妖,突然掙扎了起來,原本碧綠的眼珠逐漸變紅,里面好似燃燒著一團火,直勾勾的盯著時隙。 強烈的、毫無遮掩的、仿佛要馬上蹦發出來的恨意把時隙嚇了一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懷疑自己現在已經原地消失了,骨灰都不剩下的那種。 粱陽羽大手往籠子上一附,鐵籠驟然變小了很多,小到已經四面八方緊貼著蛇妖的身軀,沒有絲毫掙扎的空間,“安靜一點”。 那蛇妖又是痛苦的一聲悶哼。 然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緊閉之前,時隙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強烈的不甘又帶著一點痛苦和憤恨。 時隙被這復雜的情緒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要這么看我? 我做了啥讓蛇妖共憤的事情么?? 明明我都沒有追究追了我大半個城市的事呢,跑了那么久,多累??!多可怕?。?! 時隙想到這里,奶兇奶兇的瞪回去,不就是比眼睛大么! 他沒在怕的?。?! 哼…… 可惜那蛇妖已經緊閉著雙眼暈了過去,沒看見這一只憤怒的小人參果。 粱陽羽指揮著別的妖把這蛇妖抬到了專門收押的地牢。 一下又走了一些妖,院子里更安靜了,只剩下申屠崇和時隙他們幾只小妖怪。 對于這只差點把自己吞了的蛇妖,時隙還是很在意的,悄咪咪的湊到申屠崇旁邊,問道:“梁哥是怎么把這蛇妖抓住的呀?”,星星眼里大大的寫著:我好好奇呀! 申屠崇笑了一下,“他哪有那個本事啊,只是碰巧從路上撿的,那蛇妖靈臺都碎了,估計是踢到鐵板上了?!?/br> 這個話題王大虎同學很是感興趣,湊到申屠崇另一邊插嘴問道,“靈臺都碎了,誰這么厲害???” 申屠崇腦袋一轉,悠悠的說道,“能一腳踢碎這蛇妖靈臺的,估計是……那位吧” 王大虎驚呼了一聲,神秘兮兮的,“你說……那位??!”,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怪不得呢” 時隙看著身邊的打啞謎的兩位:“???” 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呀?? 不懂就問小學生時隙同學大大的眼睛求知的看著王大虎,“那位是哪位????” 王大虎越過申屠崇,直接擠到了時隙身邊,“你不知道???” ………… 我……應該知道嗎??? 時隙腦袋一歪,眼神真實的疑惑了。 “就是那位大佬啊” 沒有熱鬧可以看了,王大虎拉著時隙往回走,然后悄咪咪的說道,“你不了解也很正常,聽說那位大佬是…………神獸” “神獸??。?!”,這下驚呼的輪到時隙了。 神獸,這兩個拆開來讀,就是神跟獸。 顧名思義,他們即是神族也是妖族,既有著神族無邊無際的壽命也有著妖族最原始的形態。 時隙小腦袋瓜子轉得前所未有的快。 神獸=與天地同壽=不用靠他進補=不會吃他?。?! 啊啊啊啊啊啊?。。?! mama呀,我找到活下去的辦法啦??! 時隙激動的抓著王大虎的手,“那他現在在哪???”,不知道這位大佬好不好見到。 王大虎不明所以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就在寧城啊”,說完揉了揉自己的爪子,這小時隙看著個子也不強壯啊,手勁咋愣大嘞,怪疼的。 時隙:“?。。。?!” “在寧城???!”,時隙聲音高了不止八個度,原來大佬離我這么近么。 王大虎莫名其妙的看著失態的小伙伴,“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時隙沒理會王大虎奇怪的眼神,繼續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那……怎么才能見到他???” “你想見他?!你找他干什么?”,王大虎驚訝的問道。 時隙點點頭,“嗯,有點事” 王大虎搖了搖頭,勸誡道:“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危險的想法” 這話把時隙說得一頭霧水:“為什么呀?”,問完又像是已經想明白了一下自問自答,“噢~他平時很忙是不是,我不會耽誤太久的” 他只是想看看這位大佬有沒有什么辦法保他一時周全,就像萬年前那位恩人一樣,只要待在恩人身邊,就沒有心懷不軌的妖族或者魔族打他的主意,當時他甚至還看到了對恩人畢恭畢敬的神族,可想而知,恩人一定超級厲害,也不知道恩人是什么種族,當時時間太短,他都沒來得及好好了解一番。 就是不知道這位大佬和恩人誰更加厲害一點。 作為報酬他可以給大佬一顆他的果子,可珍貴可珍貴的人參果了呢,大佬應該能看得上吧,畢竟即使是神獸,人參果對其來說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補之物。 時隙把一切想得美滋滋,仿佛已經看了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然后就收到了來自王大虎的一盆冷水,“忙他肯定是很忙,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說他超兇!超摳!找他辦事的妖族基本都是被坑得連褲衩都不剩的那種?!?/br> “……” 時隙美好的幻想一瞬間像鏡子一樣破滅,碎得七葷八素的。 這……這么嚇人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