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罪名
“雅涵兒真棒?!辟t圣燁也開心,傾身在上官雅涵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算是給她的獎勵。 上官雅涵才不喜歡這個獎勵呢,抬起手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狠狠地白了賢圣燁一眼,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賢圣燁跟了上去,一副老婆奴的模樣。 “沒意思,去找妙萱玩唄,你也要去???”上官雅涵斜眼睨著他,越看他越覺得他娘。 男子漢就應該志在四方,他可倒好,一天到晚將自己的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整天盯著她,就差把眼珠子挖下來安到她身上了。 這樣的男人……上官雅涵嘖嘖搖了搖頭,沒出息呀。 賢圣燁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知道她不是出王府,也就放心了,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說道,“去吧,午膳之前回來?!?/br> “知道啦?!鄙瞎傺藕宦繁谋膰}噠地到了蘭馨閣。 司徒妙萱見她心情很好的樣子,也笑了出來,迎上去,“那案子有新的進展了嗎?” 上官雅涵點點頭,和司徒妙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從雯立刻命人拿了茶水點心水果還有一些其它的零食過來。 王妃經常過來,對于她貪吃又貪玩的秉性,從雯還是了解的。 “還是從雯好呀?!鄙瞎傺藕恍?,將從雯拉到了旁邊坐下。 “雅涵,你快說說啊,到底有什么進展了?看你的樣子很開心,是不是馬上就能洗脫罪名了呀?”司徒妙萱急切地問道。 “什么時候能洗脫罪名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起來擄走我的那個車夫,他手背上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翅膀一樣的圖案,我已經畫下來給六扇門的兄弟們帶回去研究了,應該是條很管用的線索的?!鄙瞎傺藕玖缩久?,緊接著,嬌美純凈的小臉上又掛上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其實她是相信的,很快她就可以洗脫罪名了。 “蝴蝶的翅膀?”司徒妙萱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光彩,又迅速恢復平靜。 “對啊,形狀差不多的,不知道又是那個組織的?!鄙瞎傺藕f著,側頭看著丫鬟們端上來的盤盤碟碟的,里面都是好吃的,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得如盛夏繁花一樣。 中午,上官雅涵回主院和賢圣燁一起吃午餐,剛拿起筷子,外面就有人來報,六扇門的凌捕快求見。 “這么快就有線索了?快請他進來?!鄙瞎傺藕畔驴曜臃愿赖?,看了眼賢圣燁,目光再次落向門口,等著凌志霍進來。 凌志霍進來,向賢圣燁和上官雅涵行了禮,將手中的一本札記雙手遞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又為她翻開了其中的一頁。 這本札記中是記載著江湖各個幫派的介紹的,因為不經常用,所以凌志霍記得也不是太熟。 上官雅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蝴蝶翅膀一樣的圖案,緊接著,北煞教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凌志霍觀察著上官雅涵臉上的表情,見她黛眉輕蹙,問道,“王妃,你和這個北煞教有過來往嗎?” “北煞教?”賢圣燁一驚,將目光落到了上官雅涵的身上。 “我知道是誰了,何峰?!鄙瞎傺藕》廴盏镁o緊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又一想,這樣說不通啊,何峰明明是要控制她,自己做隱形教主的,為什么會大費周章來陷害她呢? 況且他武功那么高,直接殺了她不是更省事? “何峰?你是說北煞教的長老何峰?”凌志霍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撇,怎么會聯系到一起。 “我現在是北煞教的教主,小燁子,我前兩天見過北煞教的陳正陳長老,他告訴我說,何峰會將教主之位交到我的手里,其實不只是和青龍派掌門的死有關,最關鍵的是他想控制我,在背后做隱形教主?!鄙瞎傺藕钗艘豢跉?,懸崖勒馬。 她剛才差一點就將青龍派掌門不是她殺的這件事告訴賢圣燁了,然后賢圣燁一定會知道她當時其實是想逃跑的,再然后,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在,她懸崖勒馬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從此刻起,她要做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珍愛生命,遠離大。 “我還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他陷害我的。這樣吧,我飛鴿傳書讓陳正過來,跟他研究一下,看看怎樣才能讓何峰說實話?!鄙瞎傺藕牧伺淖雷?,讓下人筆墨伺候。 “說你傻你還不愿意,非要做什么教主,這件事過去,趕緊將令牌還給人家,一天真是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辟t圣燁一張絕美的容顏拉得老長,臉色也是沉得滴水。 他都不知道這個小混賬跑去和陳正見面。 剛收回了那些侍衛,她就又開始不老實了,看來還得派人繼續看著她才行,省得她到時候弄出更大的亂子出來。 上官雅涵認為賢圣燁現在是在幸災樂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和凌志霍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沒過多大會,丫鬟就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上官雅涵立刻起身揮毫潑墨…… 她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上官雅涵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覺得有些丟人,放下筆,將她剛寫了一個字的紙拿起了揉成一團扔掉,將筆遞給了賢圣燁,“你來寫?!?/br> “畫畫那么好寫字卻那么難看?!辟t圣燁輕笑一聲接過筆,將上官雅涵的口述落筆成字。 然后,上官雅涵將小紙條卷成一個小卷,回到蓮香居把信鴿從籠子里抓了出來,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放飛。 上官雅涵第一次用信鴿傳遞消息,有些小小的興奮,轉過身瀟灑地拍了拍手,“好了,去吃飯吧?!?/br> “你確定這件事一定是何峰做的,和陳正一點關系都沒有?”賢圣燁跟上,還是對于她和陳正私自見面耿耿于懷。 他這樣算小氣嗎? 算嗎? “當然不確定,所以才要叫陳正過來嘛,我曾經和fbi學過讀心術的,他有沒有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鄙瞎傺藕吡艘宦?。 不管是陳正還是何峰,他們兩個想要跟她玩,那她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姜是老的辣還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她就不相信自己斗不過兩個封建社會的糟老頭。 她就是這么有自信。 賢圣燁聽過她說過什么讀心術,聽上去很有道理的,可是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讓她發生這么大的變化的,她和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他倒不是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雅涵,可是他很糾結這個問題,準確地說來,是很好奇。 一個人前前后后的變化怎么可以那么大呢? 那晚在地牢,她明明前一刻還一聲一聲地喚著他“燁哥哥”,求著他,卻又在起死復生的一刻,變得盛氣凌人。 其實現在想想這些,純屬是好奇而已,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愛她,其它的一切都已經是浮云了。 上官雅涵側頭,將目光落到了賢圣燁的身上,上下流轉,湊過去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賢圣燁眉梢輕輕地挑起,勾一笑,“哦?雅涵兒的讀心術真的這么厲害?” “看吧,我就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讀心術,還有?!鄙瞎傺藕[了瞇眼睛,仔細地盯著賢圣燁看,半響,如xiele氣的皮球一樣,睜開眼睛,搖晃著手臂往回走。 還有? 她看不出來了。 賢圣燁笑笑跟上,“還有什么?猜不出來了嗎?看來你的讀心術也不過如此啊?!?/br> “不是猜出來的好嗎?再說了,要是什么都能讀出來,我還在這干什么呀?我早就回六扇門查案去了,不過,我能讀得出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我,對吧?”上官雅涵得意地揚起嘴角,沖賢圣燁得瑟地挑了挑眉。 賢圣燁頓了一下,朗聲笑了出來,“你還知道,那還不對我好一點?!?/br> 上官雅涵孩子嘖嘖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抬起小手拍了拍賢圣燁的yingying的手臂,“賢圣燁呀,以后要是沒了我,你可咋活呀?” “那你就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別離開,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辟t圣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語氣,一把將上官雅涵摟進了懷里,擁著她往回走。 陳正接到了上官雅涵的紙條,在一天之后趕過來,兩個人約在醉月樓見面,賢圣燁一直沒露面,卻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 店小二上了茶之后退了下去,上官雅涵起身,親自為陳正斟茶,又為自己倒了杯白水,笑呵呵地說道,“陳長老,這一路辛苦了吧?” “王妃哪里的話,不過王妃飛鴿傳書叫老夫過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陳正接過茶杯,恭敬地說道。 上官雅涵仔細觀察著他,他眸底平靜,一閃而過的波瀾都沒有,她點點頭,坐下,“是有事發生,很大的事。陳長老,京城里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九十多口人,無一生還,這件事長老聽說過嗎?” “滅門慘案?和王妃要說的事有關系嗎?”陳正是老江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點什么出來,但還是有些迷茫。 上官雅涵眨了眨眼,嘆了口氣,“其實是和我有關,我現在就變成了嫌疑犯了,當時我是坐在一個馬車里,然后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就在那家大門口,手里還握著一把刀,而且我還看見那個人手背上的圖案,就是這個?!?/br> 她說著,將掖在腰帶中的紙拿了出來,展開遞給陳正。 陳正接過圖紙一看,又是一驚,兩道蹙眉緊緊地蹙起,“這不是本教的圖騰?” “所以啊,我懷疑陷害我的人就是咱們北煞教的人,而且,還和何峰長老有關,陳正老,你怎么看?”上官雅涵輕輕地瞇著雙眼,看得出來,陳正的驚訝不是假的。 他臉上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秒,這就說明他不是在演戲。 陳正沉思了一會,放下了手中的那張紙,又沉默了一會,“王妃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老夫能調查你的身份,何長老自然也能想到去調查?!?/br> 上官雅涵恍然大悟張大了嘴吧,“然后,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發現想要控制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后悔將教主令牌交到我的手里,但是他又不能殺了我,畢竟攝政王他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才設此局陷害我,讓官府殺了我,坐收漁翁之利?!?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