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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迸嶂邪櫫讼旅?,“公立學校的話,可能需要費點力氣,我具體去問問?!?/br> 路穗穗應著,“私立學校也可以,我就想參加高考,念個大學,起碼拿到大學畢業證吧?!?/br> “想學什么?” 路穗穗眨眼,“現在的話,是表演。但可能過一兩年我又會有新的想法,所以先不定?!?/br> 裴之行了然。 兩人買了不少過年會用到的東西,以及路穗穗以前喜歡吃的一些小零食。 正逛著,裴之行忽然說:“穗穗?!?/br> “什么?” “許禮?!?/br> 路穗穗一愣,第一時間抬起頭去看。 她看到許禮的那一剎那,路年年和路景山也從另一條通道的拐角處走出。 瞬間,他們形成了一個三角。 看到許禮的那瞬間,路年年明顯是錯愕的。 而許禮,也不例外。 他看了眼路穗穗這邊,把視線緊鎖在路年年身上,當然也抽空的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 五個人中,只有路景山是狀況外的。 “年年,怎么不走了?” 路年年沒回神。 路景山朝路穗穗招手,“阿行,買好了嗎?” 裴之行和路穗穗對視一眼,朝他們那邊走近。 “我們的買好了?!甭匪胨腩D了頓,看向一側的許禮,頷首質疑:“又見面了?!?/br> 許禮目光幽深,緊盯著路年年。 路穗穗扯了扯裴之行的衣服,裴之行朝他伸出手,自我介紹說:“裴之行?!?/br> 許禮回神,“許禮?!?/br> 他聲音冷若冰泉,卻又讓人覺得干凈澄澈。不過,后者在于他的那雙眼睛,路穗穗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就是看到許禮這個人,你就會覺得他干干凈凈的,不染凡俗似的,像天上的謫仙,突然下凡。 “許禮?” 路景山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是有印象的,他低頭看向路年年,沒多想說:“是年年的高中同學嗎?” 他給路年年去開過家長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許禮垂下那雙漂亮的眼睛,淚痣在超市頭頂的燈光下照的,格外刺目。 讓路年年覺得刺目。 當年要不是因為他這皮囊,她也不至于在他身上‘摔跤’。 和路景山對視一眼,許禮的記憶忽而回籠。 他很少想過去的事和人,除了記得一兩個人,其他人的面容在他這兒,是過了就忘了的。 大家怔楞時,忽然聽到許禮喊路景山:“伯父?!?/br> 路穗穗:“?” 裴之行:“……” 路年年:“喊誰伯父呢?”她一張臉爆紅,生氣道:“許禮,你跟我爸爸沒那么熟吧?!?/br> 路景山笑呵呵,拍了拍路年年腦袋,“不禮貌?!?/br> 他上下打量著許禮,干凈的白襯衫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看上去就跟大學生似的,他很是滿意,“孩子怎么一個人逛超市,家里人呢?” 許禮如實告知:“我就一個人?!?/br>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相依為命的奶奶在大學的時候,也走了。 聽到這話,路景山同情心瞬間爆表。 “沒其他親人了嗎?” “嗯?!痹S禮很是可憐的樣子。 路景山對這種一個人長得的小孩,都格外的關照,更何況他還是路年年的高中同學。 他想了想,冒昧問:“那你介不介意來我們家,一塊過年?” 他道:“伯父也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方便的話,可以拒絕?!?/br> 許禮沒立刻答應,他站在他們的斜對面,煢煢孑立,背脊挺得很直,他眼底有情緒在壓抑,在翻涌。 他喉結上下滾動,壓著聲說:“你們會不方便?!?/br> 路景山笑笑,“我們沒什么不方便的,對吧穗穗?!?/br> 突然被cue的路穗穗“啊”了聲,“對,我沒有的,看年年?!?/br> 大家都這么說了,路年年還能拒絕嗎? 她要是說不方便,她要成為路家的千古罪人。 她瞪了眼許禮,輕哼道:“方便,很方便?!彼室獾箅y說:“不過呢,來我們家過年都要準備禮物的,裴總就準備了很多對吧裴總?!?/br> 裴之行:“……” 許禮應聲,“謝謝伯父?!?/br> 他回答完,目光沉沉看著路年年,幽深勾人,淚痣襯得格外妖艷,跟個妖孽似的,“會有?!?/br> 路年年哽住,她又不是真的要他的禮物。 - 經過許禮這個插曲,路年年沒心情再逛了。 四個人打道回府。 到家后,路年年神色懨懨的往樓上走。 楊姨瞅著她背影,好奇問:“年年這是怎么了,出去時不還很高興?” 路穗穗正要說話,路景山心情頗好道:“遇到她高中同學了?!?/br> 楊姨愣了下,看路景山的神色,猜測說:“就那個,拒絕她表白的同學?” 路穗穗:“???” 為什么他們都知道。 “你們怎么知道?” 楊姨:“年年這孩子有什么都寫臉上,她有喜歡的人了,楊姨還能不知道?” 路穗穗:“爸怎么知道的?” 楊姨能理解,畢竟一直在路家,蘇瓷去世后,她也習慣性黏著楊姨,什么也都愿意和楊姨分享。 “我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