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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舉杯,殿內眾人紛紛起身,對清荀舉杯。 江畫將這一場盡收眼底。 蔣陌忽然道:“你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看著你們留言堅持更新,謝天謝地你們還在。 第七十四章 江畫頗覺莫名其妙。 “什么?”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帶著所謂的靠山,讓我們對你卑躬屈膝,你真惡心?!笔Y陌直接傳音道。 江畫旁邊人一無所知的模樣,柔柔一笑。 “你有本事放狠話, 沒有本事大聲說出來嗎?” 蔣陌憤憤:“少拿這些刺激我, 我是不會上當的?!?/br> 蔣陌這句話之后也沒有下文,扭過頭去不看她, 像是鬧別扭的熊孩子。 江畫能夠察覺出他對她惡感, 但是這惡感里面, 似乎存著一絲別樣的味道。 就像是小學生扯女孩子辮子…… 江畫品了品,輕描淡寫地拋出一顆雷:“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周身的聲音一靜。 蔣陌漲紅臉皮, 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你你說什么東西!” 他霍然起身, 將自己面前的桌子推翻,揚長而去。 他直直沖出宮殿, 全力沖了許久, 從深海沖到淺海, 進到了自己一處秘密山地里。 他腦子冷靜下來, 回憶起他方才做的蠢事,將一叢珊瑚樹打碎。 蔣陌磨了磨牙,大聲吼:“江畫!可惡,該死??!” 他身后落下一片陰影。 “你在說, 江畫?” 蔣陌不耐煩地回過頭去,瞳孔豎成線。 蔣陌一走, 蔣冥又和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的將此事掩蓋過去。 清荀自然也聽到了那句話。 他手里的酒變得寡味起來。 蔣芳儀暗道一句傻逼,她強打起精神,討好江畫。 海后見兒子就這么出去, 袖下的手指寸寸捏緊。 她的兒子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她從前就覺得兒子對江畫惡劣,還以為是小打小鬧,現在才幡然醒悟,這是因為在乎。 這種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兒子的喜歡? 見江畫和一個沒事人一樣,她如鯁在喉。 海后微微一笑:“上神大人,妾身有一樁事,不甚明了,希望大人能夠解答一二?!?/br> 清荀:“何事?” 海后:“我聽說畫兒在天界引渡妖魔,傷害了天界二公主,流放去了荒域,可否有此事?” 海后這一句話讓全場徹底安靜下來,揭開了這場宴會粉飾太平的面紗。 蔣冥嘴角慢慢下彎,放下杯子。 杯子磕在桌上,發出清脆響聲,海后也察覺到自己一時失言。 她的本意,只是想要當眾羞辱一下江畫。 不過水已經潑出去了,也不能收回去了。 清荀:“此案尚有疑點,本座未查清楚之前,不可妄下定論?!?/br> 疑點? 什么疑點會把一個已經定罪的人放出來? 有的人覺得清荀是江畫的情人,所以把她放了出來,一時看向清荀的眼神敬畏中多了點八卦。 還有的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在場有資格上九重天的寥寥無幾,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八卦一下便歇了心思。 海后僵笑:“抱歉,妾身失言,我對畫兒過于關心了?!?/br> 江畫慢慢吃著盤子里的東西,在清荀時不時掃來的視線里安穩如山,聽到海后這句話,她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江畫站起身,用手擦了擦泛起淚花的眼角:“謝謝你關心,我每每聽到我傷過人,我便心痛如絞,恨不得自我了斷去,還好是清荀大人此言拉住了我,讓我心里存了一絲僥幸,謝謝清荀大人為我說話?!?/br> 江畫此言一出,就把壓力嫁接到了海后身上。 她將自責悔恨擺在明面上,又扯起清荀“疑點”大旗,直直壓的海后喘不過氣。 果不其然,眾人瞧海后眼神已然變味。 海后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求助地望向蔣冥。 蔣冥沒有分她眼神,蔣芳儀雖然唾棄海后這樣的行為,但還是不忍見自己的母親被架在火上烤。 蔣芳儀向江畫垂首彎腰:“對不起meimei,母后關心過度了?!?/br> 江畫定定看了蔣芳儀幾眼:“沒事?!?/br> 海后連忙順著她的□□走,親自走下臺去給江畫低頭道歉。 江畫從容接受了海后道歉。 雖然選擇權在她這里,但她若不接受,就會給眾人留下一種得理不饒人的形象。 江畫也沒有示弱,她反手就給海后扣了一頂不辨是非的帽子。 江畫:“我完全理解您,我現在失憶,前塵往事盡忘,此事也不甚明了,相信清荀大人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br> 海后以為事情過去了,連連稱是。 蔣芳儀一開始聽到這句話,也有些被江畫迷惑,反應過來時最好解釋的時機已過,不辨是非這個印象,已經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影。 她這才收起固有偏見,重新估量起江畫。 江畫與以往有了大不同的模樣。 以前她魯莽天真,有著一腔熱血。 現在江畫如一抹捉摸不透的月光,柔軟且冰涼,與從前兩樣。 蔣芳儀不由起了猜測。 是什么讓她……有了這樣大的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