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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顆同于淮川給他選的,熟過頭了,有點軟爛的味道。 江畫:“還可以?!?/br> 孔修歌伸手過來,狐茵本能的護食,喉嚨里威脅的咕嚕了幾聲。 孔修歌在狐茵的注視下,拿了顆全綠色的,沒有立刻吃掉,學著狐茵之前在部落里給小孩炫耀的模樣,在手里揚了揚,這才吃下。 狐茵磨了磨牙。 江畫:“狐茵,不得無禮?!?/br> 狐茵怏怏地數了數自己的果子,孔修歌伸過來時她差點咬了他。 江畫:“還請醫仙大人原諒?!?/br> 孔修歌:“無妨,我大人有大量?!?/br> 因為孔修歌很認真的教她剪紙,江畫對孔修歌的態度好不少,江畫沒說什么。 孔修歌察覺到了,于是在江畫的底線內皮了皮。 馬車一路行走著,月上了中天。 馬車里一片黑暗,江畫無所謂,穿成龍以后白天黑夜她都能看清楚。 孔修歌不再剪紙,拿出了一顆發光的夜明珠裝在馬車中央。 江畫:“你的眼睛……?” 孔修歌:“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孔修歌拿出一盤棋,正準備與自己對弈。 淮川又冒出來,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江畫。 江畫:“……” 江畫道:“我能下嗎?” 孔修歌挑眉:“你會嗎?” 江畫道:“略懂?!?/br> 圍棋其實她也會,不過只學了個皮毛,不敢在孔修歌面前擺弄。 但,淮川想下。 孔修歌:“黑子白子?” 江畫:“白?!?/br> 孔修歌將白棋給了江畫。 狐茵化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狐貍,坐在棋盤邊,抱著一個大桃子啃著。 孔修歌:“你先下吧?!?/br> 淮川手點了點棋盤上某個位置。 江畫提著白子,落在了上面。 前面的棋下的非???,因為孔修歌在前半段認為江畫下的亂七八糟,如同一個新手,后半段他上心,卻發現為時已晚。 他已走向敗途。 孔修歌看著棋盤許久,如石化的雕像。 狐茵已經換了個果子吃,江畫手指戳在她的腦袋上:“吃這么多,不怕撐著?” 孔修歌分神回了句:“無妨,噬天獸就算把天都吃掉也不會有撐這個概念?!?/br> 淮川反駁道:“不行,她是混血,吞天會把她撐爆,只能吞下一個荒域?!?/br> 江畫:“……” 那也很大了! 狐茵搓了搓爪子,給自己洗了把臉:“江畫jiejie,我還可以吃很多很多?!?/br> 孔修歌試圖破解棋局。 馬車正走到一條寬敞的山路上。 江畫冷不防地聽見了一聲羽箭破空聲,穿過馬車釘在了樹上。 孔修歌:“烏合之眾?!?/br> 江畫聽覺比之前靈敏,聽見了幾句刻意控制音量發出的話。 “射中了嗎?” “鐵定中了,你懷疑我箭術?” “好,沖!包圍?!?/br>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周圍傳來,直到包圍了整個馬車,才停了下來。 有個矮個子推開人群,高聲喊道:“里面的人聽好了,不想死就立馬乖乖從車里下來!否則我兄弟們的家伙可不是吃干飯的!” 狐茵亮出了爪子:“江畫jiejie,要把他們全殺掉嗎?” 江畫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逆鱗:“有什么可以把他們嚇走嗎?” 她并非心慈手軟,只是不想讓手上沾上太多人血。 孔修歌:“你之前不是剪了很多小人嗎?進行點靈就好了?!?/br> 外面的人竊竊私語。 “我們為什么要劫一個這樣寒酸的馬車?不是說只劫富濟貧嗎?” “寒酸?你看那馬,油光水滑,膘肥體壯的,沒有被前線征去,現在這世道有幾個人家能養得起這樣的馬?” “為什么他們的馬車沒有動靜?空的嗎?” 這輛馬車不同以往的,里面是亮著的,還不是油燈的光,雖然有光,但沒有映出半個人影,矮個子也怕其中有詐。 他對著身邊幾個兄弟打了個手勢,幾人伏地接近了馬車。 矮個子正要打開車門,那小門忽然就自己開了。 坐著一位清水出芙蓉的絕世美人。 車內擺著有價無市的夜明珠,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狐貍。 見到她的人都齊齊吸了口氣,矮個子也是一晃神。 就見美人說了一個去,無數紙屑飛了出來。 在冰涼的月色下,這些紙屑落地成人,身穿白色衣服,在月下起舞。 詭異又唯美的場面讓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山匪嚇的七魂六魄都飛了。 矮個子聲音在喉嚨里卡了卡,尖叫一聲:“鬼?。?!” 這一聲震破山林,驚起許多鳥。 山匪們也清醒過來,尖叫著四處逃竄。 江畫:“……”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剪出的小人沒有戰斗力,直接跳起了舞。 可能白天那會在部落洗腦了,江畫瞅了眼,山匪的武器掉了一地,剪紙嚇人的效果還行。 孔修歌撲哧一聲:“你這剪紙老夫聞所未聞?!?/br> 江畫木著臉聽孔修歌瘋狂的嘲笑。 淮川提醒:“他動了棋子?!?/br> 江畫有了發揮的機會,她看了眼棋盤,譴責孔修歌:“你為什么動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