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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歌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仙器:“感興趣就養了?!?/br> 王成名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你不知道這是禁獸?這頭妖獸要是成氣候了,屆時天地必有一場大劫!” 孔修歌啞然失笑:“這天地自然有重新洗牌的時候,你強加區區一頭噬天獸,未免徒增人笑話?!?/br> 王成名狐疑不決:“它要是醒來了……” “那就讓她睡著好了?!笨仔薷枳孕艥M滿道。 王成名混雷珠捏在手心,背在身后:“我且信你一次,走!” 江畫嘶了一聲,被手臂上的鱗片燙到了。 王成名帶著人走了。 江畫正要講話,孔修歌手掌一拍地下,揪著她和狐茵到了密室,江畫還沒反應過來,密室內又多了兩個生物。 孔修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下?!?/br> 最后一個字音還未落,就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江畫腦子里嗡嗡嗡個不停,耳朵失聰,唯一的感知就是地面不斷在震動,像是巨斧劈在盾牌上。 鱗片悄悄跑到她耳后貼著。 站在極遠的天上看著的王成名道:“可能還不夠?!?/br> 遠處因為獸鳴具體的龍卷風停息,為了保險,王成名又丟了兩顆混雷珠下去。 爆炸聲再次響起,整個荒域跟著動蕩,如同演奏哀樂,連綿的高山炸成深淵,站在云端的王成名死命扒著仙器才不至于掉下去。 等余波平息,王成名隔著老遠看:“應該都死了,咱們走吧?!?/br> “若是陛下向我們問醫仙大人,該如何是好?” “隨便編吧,反正他也不可能下來看孫修歌的?!?/br> 江畫面前的景色變了。 原本的昏暗的密室變成了青山綠水,江畫站在一條小溪面前,里面還有游動的小魚小蝦! 天邊金烏西垂,霞光萬丈,是荒域沒有的景色。 原本感覺到某種禁錮的枷鎖也被打破。 江畫瞬間激動起來:“人……” 身后欠扁的男聲響起:“對,這就是人間?!?/br> 江畫一回頭,孔修歌一只手拎著沉睡的狐茵,一只手掐著昏迷的人參精, 孔修歌被風吹起一縷發絲,眼睛,耳朵都劃下一道血痕:“在仙器爆炸下居然還沒有昏迷,耳朵也沒有失聰,是我小看你了?!?/br> 江畫在想以她現在的身體是不應該醒著,最少不應該能聽見,之前她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前一花就到了這里。 是那鱗片的作用? 江畫摸了摸不知什么時候在她耳后的鱗片。 孔修歌也沒有多說什么:“隨我來吧?!?/br> 這一摸,鱗片就被摸了下來。 這不科學,鱗片牢牢的粘在自己身上,怎么弄也不肯下來的。 手感也堅硬冰冷了不少。 江畫握著鱗片,試圖用體溫煨暖。 孔修歌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硬扛下那兩波攻擊,為避免王二麻子再來一次,孔修歌強行打開了界門,傳到了人界。 他不過是強駑之末。 江畫聽他越來越沉重的腳步,便覺得不妙。 下一秒,他踩到了一根圓潤的樹枝,直接往地下栽去。 江畫趕緊上前拉住他,只抓到了他的衣袖。 孔修歌躺在土地上,睜開了瞇瞇眼,聲音飄渺。 “往前走,有一間房子,喊芝麻開門?!?/br> “狐茵進化被我打斷了,短時間醒不過來?!?/br> “你好自為之?!?/br> 孔修歌講完,就閉上了眼睛。 江畫喂了幾聲,順手抽了孔修歌幾巴掌,也沒見人醒來。 江畫苦惱的背起孔修歌。 可能是穿越成龍的問題,她背起一個成年男人毫不吃力,甚至手里還能提兩個。 說實話,她挺想找個坑,就地把孔修歌活埋了。 但這個狗男人還有什么后手也說不定,江畫不敢賭。 直線走了不知道多久,面前出現了一棟房子。 這棟房子破舊不堪,屋頂上東缺一塊西缺一塊,身邊長滿了雜草,標準的山間荒屋。 江畫:“……” 江畫走到破爛的門前,望著零丁幾塊木板組成的大門,遲疑道:“芝麻開門?” 這句話觸發了什么陣法,一陣霧過去,一棟宜人的小居出現在面前。 江畫推門而入,將手里提著的,背上背著的放到了床上。 江畫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才覺不對。 這房子里還有別的氣息。 原本還想著出門逛逛的江畫心里毛毛的。 正想著,江畫身后一陣涼意襲來。 江畫回頭,又什么也沒發現,只有三個睡成死豬的家伙。 她又看看這個房間,那會忙著“卸貨”,沒注意到房間的裝飾,這會兒才發現,這是個女子的閨房。 房間里擺設著梳妝鏡,以及半敞開的柜子里有許多女子的服飾。 江畫詭異的想,孔修歌不會穿女裝吧? 她盡量把腦海里那個想法給抹去。 江畫正細細觀察著梳妝鏡,鏡子上忽然掠過一道人影。 江畫猛地回頭,對上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江畫大腦一白,脫口而出:“阿彌?” 阿彌一笑:“我叫阿彌?!?/br> 江畫大腦極速轉動:“我是江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