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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看笑了。 她拎著狐貍關上門給她洗澡。 洗了好幾桶,那味道才不那么重了。 江畫語重心長道:“狐茵meimei,你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房間睡覺了?!?/br> 狐茵嚶嚶嚶起來:“江畫jiejie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江畫:“不?!?/br> 狐茵:“那是為何?” 江畫:“因為我要抱著夫君睡覺,你也要和我睡嗎?” 狐茵:“……”你別看我小,我什么都知道! 門外的掌柜控制不住自己往淮川身上看。 原本被打擾到的淮川一直冷著臉,聽到這話深深皺了皺眉。 掌柜還以為淮川不喜,接著淮川一只手握拳,他差點以為江畫馬上就要死了。 結果淮川只是放在了嘴邊,掌柜似乎看見他嘴邊有那么一絲絲彎曲的弧度。 掌柜:“……” 掌柜盯得久了,淮川面無表情看過去,掌柜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第二十章 風卷起黃沙,一行人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行在無邊的黃沙之中。 為首的人是一位姿容昳麗的千面狐,她坐在一匹神武的雄獅身上,恍若大漠妖女。 她立著的狐耳微微一動,見前方出現一座漆黑宏偉的宮殿。 千面狐揚起一抹笑:“我們到了?!?/br> 身后之人皆不敢抬頭目視,只稍稍加快了腳步。 天色漸暗,江畫生理上不覺得什么,心理卻覺得有了些困意。 在現代她一直是作息規律,嚴格養生達人,到這里也不例外。 客棧里也應景的點亮了燈火,江畫往下一瞧,白天不覺得什么,現在到了夜晚,有了對比,才知道此時正是客棧最熱鬧的時候。 江畫一邊想睡,一邊又想下樓去看,正猶豫不決時,卻意外見到了一個人。 是那日給她解圍的,花衣公子烏藤。 淮川不知道去哪了,江畫心思活泛起來。 江畫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套衣裙首飾,換上后便往樓下走。 烏藤徑直上了二樓,落座在自己一直坐的位置。 荒域內的生活過于無聊,去別的什么地方,可能又要打架。 他又不愛爭地盤,只能整日宅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房子待膩了,便會來這客棧的二樓看看戲。 不過近日,他也覺得這二樓有些煩膩,剛開始還有一點意思,直到每天都上演著一樣的戲碼,所以也就膩味了。 前兩天還有不錯的戲,這兩日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烏藤正想著下一個換成什么地方,身邊坐下一個人。 烏藤搖扇子的手一頓,來者的氣息并不強,他眼睛變為豎瞳。 “烏藤公子好?!?/br> 這一聲讓烏藤止住動手的想法,他往聲源看去。 是那日給他看過一場好戲的女人。霧云般的白衣,眉眼素凈,一身氣質恍若九霄神女,這是荒域從未有過的顏色。 納罕得像黃沙里種出了一朵弱不禁風的小白花。 烏藤覺得,她不應該在這兒,應該在天界的花池隨仙樂起舞,吃花飲露,與風月同眠。 烏藤神色有些復雜,展開扇擋住自己的臉。 “不知姑娘尋我何事?” 神女笑意盈盈,對著他說:“烏公子不歡迎我?” 烏藤調笑:“與美人同坐,樂意至極?!?/br> 江畫:“你說這話,也不怕被我夫君打?!?/br> 烏藤心下嗤笑,那日他見過她夫君,被一只不入流的野獸追得落荒而逃,到頭來還要靠江畫的庇護。 就這樣的廢物能保護得了這不屬于荒域的風景? 當下他就被激出了好勝心:“能與美人說話,自是不怕?!?/br> 江畫微微驚訝,破覺得好笑,但她不能笑,一笑人設就崩不住了。 她避開這個好笑的話題,轉而說:“之前受烏公子幫忙得以脫身,今日我便是來還您的恩情的?!?/br> 烏藤正想說不用,就見江畫取出了一個眼熟的儲物袋。 烏藤:“……”荒域多年來他也是去過“買賣”的,這袋子他只在買賣上裝極品獸珠的看過。 江畫將儲物袋遞過去。 烏藤眼神閃了閃:“舉手之勞而已?!?/br> 江畫:“對公子來說不算什么,但與我來說意義甚大?!?/br> 烏藤見江畫是真心的,委婉的勸:“用不了這么多?!?/br> 江畫直接推在他面前:“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br> 烏藤也不再推脫,嘴里咀嚼著她那一句話出神。 店小三摁住了想要探出頭的店小二和狐茵,扯著二人遁入黑暗之處。 四樓暗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沒錯沒錯,老板娘旁邊就是坐著個男的?!?/br> “賊眉鼠眼,穿的花里胡哨,看著就不像個好人?!?/br> “但他對老板娘有恩?!?/br> “你們說老板娘會不會跟著他走???” 在四樓看著情報的淮川,再一次捏碎了剛做好的傳訊令。 他提溜出暗中的三只老鼠,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將你們看到的再說一遍?!?/br> 三人戰戰兢兢的說出了方才見過的場面。 淮川端著一杯茶,從容的聽完。 淮川:“我不希望在別處聽到方才的聲音?!?/br> 三人齊齊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