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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不緊不慢:“一口價,一百九十九顆極品獸珠?!?/br> 掌柜:“客人,您這怎么還往下砍價了?” 淮川被江畫這種砍價方式吸引。 江畫:“九十九顆極品獸珠?!?/br> 掌柜徹底黑了臉:“您這是在玩我們?” 江畫反問:“你知道我為什么出這個價嗎?” 掌柜有些不愿意開口,他知道一旦開口,就將場面交給了江畫。 淮川在江畫身后微微點了點頭。 掌柜心中再不愿意,也不只得開口:“為何?” 江畫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不知道,掌柜這店里有多少客人,會賺多少獸珠,但是我來過兩日,大堂中的坐著的,幾乎是沒幾個點菜的,如果只是坐坐也要收錢,那另當別論?!?/br> 掌柜擦了擦掌心不存在的汗。 “第二,二樓作為‘雅間’,但場上的客人桌上也是沒有飯菜的,甚至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斗獸場,若是有客人一不小心栽下去,不也成了食材?我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是客棧還是賭.坊?!?/br> “第三,這里的招牌菜居然是后廚隨意砍幾刀,讓客人如野獸一般進食,味道還難吃,除去喜愛生腥的,其他不愛這種的,像我這種客人,知道真相之后我都不會踏入這里?!?/br> “掌柜的,你這個店這么經營下來,如果沒有人倒貼錢,這么多年都沒有倒閉,真是個奇跡呀!” 江畫最后還說了一句:“這個價由我接手,還是我往高了開?!?/br> 聽到倒貼錢,淮川眉心起了褶。 身為一個反派,淮川起家時頗為寒酸,身邊也沒有人追隨,所以這客棧起初是不用來經營的,只是一個破屋子。后來他將這棟房子建成了客棧,用來聚攏人心,也是勢力的集中點。 沒多久他就走遠了,自己那些人在經營,這里也就成了一個真的客棧。 淮川算了算,似乎還真就是江畫說的那么回事,不過這點東西他并不在乎就是了。 掌柜汗水都要聚成河了,他控制自己,不去看淮川。 以前來的都是自己人,菜單的定價幾乎都是免費的,自然花銷大,最大的進賬只是二樓的斗獸,但只這點出入,還不足以維持整個客棧運轉。 所以每個月的月初,他都會向主子要錢。 他們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所有人將這一點都忽略了。 掌柜:“客人只是看見了表面而已?!?/br> 江畫清了清嗓子:“是表面還是實際,掌柜自己心里清楚,還需要問你的兄弟嗎?” 掌柜:“這,我問問他?!?/br> 店小三跑去請了人來。 “誰?誰說我的做菜難吃?” 人未到,聲先到,胖的像個缸一樣的后廚晃悠悠的過來了。 來時店小三已經將江畫的話,對他重復了一遍,后廚聽完后,提著刀就過來了。 江畫大眼睛里流露些許害怕:“夫君,他好兇啊?!?/br> 淮川轉頭面對后廚。 后廚喇叭似的聲音像是關掉了開關。 后廚的后字開開張張,江畫詭異的看出了幾許委屈的情緒,后廚最終聲音變小了些:“你,你說我做菜難吃,我不賣給你!” 江畫:“你做菜本來就難吃!” 后廚將刀剁進桌子里:“胡說!我做的菜最好吃了!切的rou厚薄均勻,像花一樣好看!” 江畫:“你那是做菜嗎?你那是剁rou!掌柜的,你錯過我,可就沒有別的好心人,再來扶貧了?!?/br> “三?!?/br> “二?!?/br> 掌柜咬牙:“我還有個條件?!?/br> 第十八章 江畫手指頓住,聲音柔軟:“什么條件?” 掌柜撩開自己衣服下擺,半跪下去:“希望您能留下客棧的舊人?!?/br> 他的聲音里有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 許多年下來,掌柜的根長在了客棧里,客棧里一草一木皆與他相關。 客棧在他手下經營不善,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沒往上報。 即使他想著主子會因為舊情放他們一遭,但他可不認為主子會這么仁慈,替他們全部人想好后路。 他們中一些人實力都極為弱小,若不是早年追隨過主子,可能早早的不知化作誰的盤中餐。沒有了主子的庇護,出去了也只是給人喂菜而已。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主人大發慈悲,將他們安置到別的地方去,但他打不起這個賭,因為毫無資本。 淮川把弄著自己手上的杯子,仿佛對掌柜跪在江畫面前毫無所知。 后廚忍不住道:“大哥!” 江畫低眉,像是個菩薩:“我能答應你,但若是他們不聽我的話,反抗我,我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是好?” 掌柜:“我自會料理?!?/br> 江畫笑起來:“倒不至于,我相信掌柜?!?/br> 江畫拿出了錢袋子,掌柜起身,拿出了一張契約。 江畫在契約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頓時感覺自己與整個客棧相連。 江畫開心的轉向淮川:“夫君,我們有客棧了!” 掌柜:“……”掌柜心情十分復雜。 狐茵:“……”她抓耳撓腮,心里默默吐槽著,江畫用主子的黑骨樹在主子店鋪換了獸珠,又用主子的獸珠買了主子的客棧,這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淮川被江畫的快樂感染,心頭那絲不悅徒然散去:“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