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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雙目緊閉,試著將體內渾厚的內力從丹田處逼向頭頂,灌輸進男嬰體內。 此時,厲行也醒了,被眼前的人類迷惑行為嚇了一跳:“我的歸歸,你為什么要頂著孩子?” 何須歸不敢說話,只是睜開眼眨了眨。他比不上師父的武學造詣,怕瀉了這口氣會有差池。頭頂越來越燙,如火山口,又如同在用熱水洗頭。終于,他難以為繼,一頭倒在床上大口喘氣,男嬰也掉落下來。 “臥|槽——”厲行眼疾手快接住孩子,后者發出嘹亮的哭聲,臉蛋兒漸漸紅潤起來。 何須歸長長松了口氣,知道起了作用。他汗流浹背,撐起身體向厲行解釋:“我一睜眼,看他要死了,就把自己的內力分給他一部分?!?/br> “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分出去多少,”何須歸擦試著鬢角的虛汗,“感覺身體被掏空,最起碼有我師父一半的內力吧?!?/br> 厲行難以置信,看著正在懷里亂蹬的小屁孩:“他一點武學根基都沒有,經脈不會被撐爆嗎?” “剛才我想過這個問題,橫豎是死,倒不如給他個機會,看他能不能受得住?!?/br> “可你自己呢?”厲行眼中透出心疼,“再對陣風晚山時,勝算就更小了?!?/br> 何須歸先是神色一暗,略帶懊惱,又釋然地笑了:“說實話,剛才還真沒想這么多。就算敗了,我也無悔,但求無愧于心吧。能用我師父的內力救一條性命,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br> 他想了想,又說:“這么說恐怕不妥,這時候我師父還沒身故,正在不知什么地方喝酒撩漢呢?!?/br> 厲行舉起已經活潑許多的男嬰,故作兇狠地低吼:“呵,小東西,你害得我老婆損耗了一半內力,活該你從小當和尚,沒酒沒rou沒姑娘?!?/br> 因為驟然損失太多內力,何須歸臉色蒼白,冷汗不斷。他們向客店老板打聽,得知再步行半個時辰左右,就有座寺廟。四人一商量,決定晚點啟程,讓何須歸休息一上午,送走孩子之后,正好繼續穿越。 雖然很怕又跳轉到原始社會,但總要走下去,不能一直困在三十七年前。這時,別說找風晚山報仇,仇人的爹恐怕還是處|男。 厲行向店里買了只老母雞,送到廚房燉了,又用紅糖水煮了兩個雞蛋,看著何須歸靠在床頭吃下去。后者額上還綁了一條布,用來吸收虛汗。 一個時辰后,瓦罐燉雞出鍋,滿室飄香,勾起大家對宋仁投廚師的懷念。 柳苗苗雖不貪吃,卻也有點眼睛發直。見狀,歐陽豆掰下雞頭和兩個雞爪給他,又舔了舔手指:“我舅媽產出那么多內力,身子虛,你就啃點邊邊角角吧?!?/br> “你吃嗎?” “我不餓?!睔W陽豆咽下口水,云淡風輕。 見大家都不吃,何須歸便獨自吃完一整只雞,又喝凈鮮美的雞湯,覺得精力恢復了不少。運功調息一個小周天加大周天后,道:“我已無礙,不如早點出發吧?!?/br> 四人帶著男嬰,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果然看見一座不算大的寺廟,名為凈居寺。敲開寺門,他們說明來意,將這個身世悲苦的孤兒交給方丈,連同包裹里的物品和銀兩。 離開之后,厲行卻帶著他們躲進樹林,低聲道:“剛才好像有人跟蹤我們,我懷疑是昨晚那伙人?!?/br> 不多時,果然來了幾個尋常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繞寺一周,接著裝成香客進入。他們立刻跟過去,見幾人已經持刀逼迫僧人交出了嬰兒,粗魯地夾在腋下。 何須歸拔劍怒斥:“這孩子的親人已經全死了,幾位何必趕盡殺絕!把孩子給我!” 領頭人道:“斬草不除根,遺禍無窮!” 他也不廢話,舉劍就刺。幾招過后虛晃一劍,靈巧移步,猛然探手奪下男嬰,略微松開衣帶塞進懷里,游刃有余地繼續交手。 這幾人終究不是弘山劍法的敵手,何須歸雖然變弱了一些,和厲行聯手收拾他們仍不在話下。 趕跑這些滿心仇恨之人,四人只好打聽附近還有什么寺廟,繼續帶著男嬰趕路。不知過了多久,一片陰云壓過來,遮住懸在頭頂的烈日,讓人很容易忘記時辰。 于是,當他們停在路邊,伸著八只手各執己見地給男嬰換尿布時,眼前閃過炫光,接著黑了下來。 “不,不能那么裹,都勒到肚子了——”何須歸撥開柳苗苗的手,“咦,尿布呢?天怎么黑了?” 一種熟悉的鋼鐵之物,亮著燈呼嘯而過,是汽車。路燈林立,都市夜景在眼前延展,樓宇錯落有致。 在原始社會時,他們帶著隕石四處亂走,早已不在出租屋的范圍內。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小的街心公園。還好沒有落在別人家里,甚至是床上。若是哪位獨居的單身人士,起夜時看見身邊多了四個風格迥異的大裸男,外加一個小裸男……這將是他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刻。 厲行撿起隕石,匍匐在長椅旁,觀察著四周,卻有點認不出是什么地方:“還好是半夜,得趁天亮前找個地方安身,不然就是擾亂社會治安了。不過,這是哪個區呢,看著陌生?!?/br> 歐陽豆哀嘆一聲:“可是有監控啊,不出兩天就傳遍全網了。到了路上,我是該捂屁股,還是該捂臉呢?” “捂臉唄?!焙雾殮w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