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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星劍同林詠扇黏黏糊糊地走到前面,季華清走到余遠之身旁,手指悄悄勾起余遠之的手。 余遠之未扭頭,只低下頭紅了耳朵。 他知道,自家夫人定是也想同他們一般了,可大庭廣眾之下,他又覺得不大好意思。 更何況,他的好友駱俊語還在旁邊。 感受著手心的熱度,余遠之的心臟跳動有如擂鼓。 他的額頭上滲出點點晶瑩的汗珠,暴露在炎炎日光之下,混著燥熱的天氣一起熱烈地流淌,流過下頜,流過脖頸,最終鉆進衣領,朝著最喧囂的地方而去。 旁邊人突然扭過頭去,朝他微微一笑,用著只有他一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夫君心跳得好快啊?!?/br> 余遠之抓緊手,力氣大得驚人,他極力克制著,沒有開口說話,喉嚨滾動咽下心底瘋狂涌出的心動。 胳膊被什么輕輕撞了下,他扭過頭,隔壁的美人眨眨眼,眸中光彩奪目,微微嘆了口氣,“若是夫君能同江公子那般黏人著我就好了?!?/br> 說著手指動了動,插進余遠之手指之間同他五指相握。 掌心相貼,余遠之感受到較他低了些的溫度。 沒過一會兒,手掌的溫度便升高了,余遠之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烈日之下,火氣十足的劍客終究熱濕了衣裳。 作者有話說: 林詠扇(苦惱):……也太黏人了。 季華清(苦惱):中藥的,怎么就不是遠之呢? 江星劍:…… 余遠之:……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6章 夫人的白手帕 人生中余遠之極少時間會希望自己的好友不出現在自己身邊。 比如駱俊語的表妹要來,比如自己在朋友面前出丑,比如此刻。 余遠之按下自家夫人試圖鉆進他衣服里的手,小聲說道:“夫人,我們到下一城再做好不好?等去了客棧,我都依夫人?!?/br> 他欲哭無淚,手忙腳亂地護著自己的衣裳。 季華清懶懶地倚靠在馬車里間的榻上,懷中擁著衣著散亂嘴唇紅潤的劍客,臉上滿是饜足。 “夫君,你聽聽流言都是怎么傳的?若是不坐實,多委屈夫君啊?!?/br> 今早季華清終于收到飛鴿傳書,不過紙條的內容卻頗為詭異。 傳聞云城有家勾欄院里也開始拍賣東西了,拍賣的不是別的,正是傳言中武林第一美人的手帕。 若真是尋常手帕也就算了,偏偏是在勾欄院里拍賣的手帕,那便不難想出是做什么用的了。 這時候的齊國行房有一不向外道來的規矩,男主人會在第一次行房時通常準備一張白手帕,留下女主人的落紅。 聽起來有些奇怪,但確實不少人家都會留下來收藏。 傳聞里,在勾欄院里拍賣的手帕是紅色的。 故而有人道:“看不出那武林第一美人季華清房事還挺厲害,這落紅都染了整張手帕了?!?/br> 也有人道:“說不定是另一人厲害呢?!?/br> 這消息一傳出來,余遠之怒氣沖沖,提劍就想沖到云城里,把那些胡說八道的人砍了,卻被夫人季華清攔住,勾在馬車里間動手動腳,順便賣個委屈。 余遠之再大的火氣也滅了,現下只余下無奈,“夫人,他們都這般說你了,你怎么能不生氣呢?” 一想到有些嘴碎的人在背后污蔑他夫人,余遠之便火冒三丈。 果真如同他夫人所說的那般,世上總有一些心術不正之輩,滿心滿眼都是腌臜事。 見著余遠之為他打抱不平,季華清順勢靠在余遠之胸前,手握著余遠之的手,委屈說道:“我只在意夫君?!?/br> 說完幽幽嘆了口氣,揚起頭親在余遠之嘴角。 看著可憐不已。 季華清一席話聽得余遠之心疼不已。 他不自禁地替他夫人腦補完剩下的話:正因此,他夫人才總想著同他親近,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吸引他,讓他失去想要離開夫人的想法。 這太不應該了。 他夫人怎的這般委曲求全。 這般好的人,怎能有這般卑微的想法。 想來也是閑言碎語的人多了,傷害了夫人的心。 余遠之只覺得這些人可惡。 季華清見著余遠之發呆,手上開始解余遠之的腰帶,簡單束著的腰帶一解便開,不需花費什么力氣。 屋外江星劍纏林詠扇纏得起勁,林詠扇終于不耐煩了,直接將他手腳綁起來丟在了角落。 就這樣,江星劍還執著地盯著林詠扇,甚至能從身體的反應上看出他的想法來。 馬車上,只有駱俊語一人坐在軟墊上孤家寡人,無人相伴,想他以往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現下為了他好友的安全委屈自己跟著坐上了馬車,結果落得這樣一番田地。 就算是有什么貪圖的寶物也不必委屈自己這般吧?駱俊語第一次懷疑起自己跟過來的正確性。 再加上這幾日的觀察,季華清的意圖,該不是真是貪圖他兄弟的身子。 里間余遠之手緊緊扯著腰帶不讓夫人打開,他可憐兮兮地求饒道:“夫人,這樣不好吧。 我們晚點,晚點好不好?就快到云城了。 云城之后我們馬上找客棧,夫人想怎么樣都可以?!?/br> 余遠之扭著身體躲過他夫人滑進衣服里的手,在他說話途中,抱著他腰的人趁機尋找到空隙,這下余遠之拉不拉腰帶意義也不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