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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美人貼在他耳邊柔柔喊了一聲,熱風落在余遠之的耳朵上,癢癢的麻麻的。 余遠之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 “小心?!?/br> 腰間攬上一只手臂,余遠之額頭撞上季華清胸膛,鼻尖吸入他清新的冷香,沒一會兒剛消下去的熱氣再次在身體里升騰起來。 此刻余遠之的身體貼著季華清,他低頭,還能看見他夫人的手抓著他的手臂。 他見過這只白皙的手撫過琴、拿過鞭……現在心疼地摸過他衣服上的破洞。 “夫君受傷了嗎?” “沒有!” 余遠之回答得很快。 雖然他劍術比不上別人,但逃跑的技術被他爹娘鍛煉得很是不錯。 “那夫君害怕嗎?”這一聲詢問滿帶著憐惜,把余遠之感動得不行。 他爹娘都沒有這般關心過他,他夫人真是太溫柔了。 “不怕!” 余遠之挺起胸膛,證明般地抬起頭直視季華清。 黑亮的眼珠落著光,因為之前的驚嚇眼角微紅,臉上落了些灰,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季華清手臂一緊,腰微彎低頭埋入余遠之脖頸,修長的身體徹底和余遠之嚴密地貼合在一起,聲音委屈,“夫君,我怕?!?/br> 美人撒嬌把余遠之的腦子帶得不大清醒,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腦中想的全是他該怎么安慰他那美好而脆弱、危急時刻為了保護他故作堅強的美人夫人。 余遠之學著小時候他娘哄他的樣子,伸出手輕拍季華清的后背,放輕聲音貼在季華清耳邊小聲哄道:“夫人別怕,我在的?!?/br> 剛說完便想到自己的武功不如人家厲害,剛剛還被人家打得險些在地上打滾,心微酸,“抱歉夫人,是我武功太差了,我今后必定努力練習好好保護你?!?/br> 季華清攬著余遠之的手輕松開,緊抓著自己的袖子,克制自己聽見這些話時,瘋狂涌起的對于余遠之的念想。 他頭微揚起,目光清亮,如同夏日映在水中的月,“夫君已經很是優秀了。 在我心里,沒人比夫君更好?!?/br> 盡管知道是安慰,余遠之仍是克制不住地心臟劇烈跳動,低頭向季華清看去,望著對方的眼睛,身體越來越熱。 與自己身上滿是灰塵不同,季華清的衣服是干凈的月白色,同他臟亂的衣服貼在一起,仿佛玷污美人的純潔。 余遠之這么一想,臉更熱了。 他想挪開放在季華清后背的手,往后退開好讓風吹過來清涼一下,可偏偏對方不配合,向他揚起一抹笑,“夫君,我還是怕,你哄哄我吧?!?/br> 說完季華清低頭再次埋進余遠之的脖頸里。 他在以前見到余遠之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時候,酒從他的唇角流下順著揚起的細長脖頸往下流時,就想在那里咬一口。 只是現在還不行,那樣會嚇跑他膽小的“夫君”。 余遠之站在原地糾結,他擔心江星劍快回來了他還沒哄好他夫人,到時候那可怕的兇猛的少年怕是要把他倆一塊殺了。 他夫人雖是第三,但看起來使個鞭子打了人都會害怕,以前沒表現出來定然是為了家族榮譽,就如同他不得不被他爹逼著參加武林大會一樣。 他夫人果然人美心善。 余遠之糾結著應當怎么哄才能效果好一點。 他低下頭靜靜望著懷里的季華清。 耳邊傳來馬車踢踏的聲音,余遠之低下頭,小心靠近季華清。 待到臉頰感受到一片溫熱的時候,季華清呼吸一滯,抬起頭便向著余遠之的唇。 之前松開的手再次摟緊余遠之的腰,顯示出一種與之前全然不同的強勢。 他已經無法再考慮會不會嚇跑余遠之了。 馬車停下,江星劍提著劍過來,“馬車已經好了了……你們在干嘛?!” 余遠之慌忙退開,轉身結結巴巴道:“他摔倒了,我扶一下?!?/br> 江星劍眼睛狐疑地轉了幾圈,表情不大高興,“那也不用抱著啊?!?/br> 他轉向季華清,歡喜地跑過去。 季華清扭頭,冷冰冰的一雙眼對上江星劍,將他看得愣在原地。 江星劍心里打鼓,莫不是他傷了美人的朋友美人不高興了。 見季華清不理他,江星劍跑到余遠之身旁,“不好意思啊,兄弟,是我誤會了?!?/br> 余遠之看向他,他可沒忘記這位仁兄剛剛有多兇,便只是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不敢多說。 見他應了,江星劍便覺得對方原諒自己,歡喜地過來套話。 “你知道師兄他為什么會在停這里嗎?” 余遠之心中發苦,這讓他怎么回答啊。 “他累吧?!?/br> 江星劍茫然,“可是再過四里路就到了鎮上啊……不過也能理解,師兄那么好看,皮膚細嫩,不能走那么遠?!?/br> 余遠之嘴一抖,沒接他的話。 四里的路程,對于一個剛剛學輕功不久的俠士來說都不算遠。 此人果然是他夫人的忠實追求者。 危! “唉!”見他走神,江星劍喊了一聲,見余遠之回過神靠過去,聲音放低,“那你知道師兄脖子下那么大塊紅印是什么嗎?” “……”救命! 作者有話說: 季華清:遠之好甜!開心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