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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從睡夢中被吵醒,男人的聲音帶著點啞,十分不悅。 他半瞇著眼睛,摸了摸刺痛的脖子,放到燈光下一看,沾了血。 “大半夜跑來咬我?犯了狂犬???” 受此無妄之災,應聞昀快被氣笑了,他被這小家伙咬了一次不算,現在還被咬了第二次,這兔子果然和他有仇。 時歸蕪抿了抿嘴唇,上面的味道和男人的眼神提醒他自己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興許男人就在想著怎么把他剝皮吃rou。 他的本意只是想咬男人一口喝點血然后立馬離開,這樣男人就算醒來也不會知道是自己咬的,不料男人的血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沒能及時離開而被抓包。 男人的血果然有問題,或許男人身上的黑影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應聞昀嘖了聲,不知道兔子發什么瘋,光著上身下床拿來一根領帶把兔子捆巴成一團扔在地上,用紙巾隨便擦了擦滲血的位置。 傷口不大,血卻止不住地流,就和上次一樣。 應聞昀找出醫藥箱里的創口貼給傷口貼上,一番動作下來起床氣都消了不少,然后走到動彈不得的時歸蕪身邊。 “明天再處理你?!?/br> 他的精神不太好似的,很快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本以為死到臨頭的時歸蕪沒料到自己被輕易放過,詫異地看向床的方向。 第17章 暴露定位 清晨下了一場大雨,空氣濕漉漉的,帶著清新的氣味。 時歸蕪蔫蔫地蹲在客廳沙發上,兩只耳朵喪氣地耷拉著。 他剛從寵物醫院回來,小小的爪子上被寵物醫生扎了一針。 起因是昨夜男人被他咬傷,認為他是發了狂,就給帶到寵物醫院打針去了。 男人還去醫院打了疫苗。 回來后故意不給他飯吃,連早餐都沒得吃的時歸蕪心都碎了。 拿腦袋抵著沙發,時歸蕪兩眼淚汪汪,昨晚是他沖動了,急著驗證自己的想法,卻忘記了男人是會痛的。 如今被抓包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連飯都不能吃,太難受了。 時歸蕪翻身仰躺著,小肚子咕咕地叫囂著餓了。 要是他有錢,就能自己出去買東西吃了,炸雞,漢堡,可樂,薯條,想吃什么吃什么,根本不用看男人臉色! 時歸蕪摸著小肚子胡思亂想,忽然間手一頓。 不對,他有錢??! 當天王姨休假回來,晚上的時候包了一鍋胖胖的餃子,時歸蕪嘴饞偷吃了好幾個,滿滿的rou餡吃得他心滿意足,之后就乖乖地躺在布置得跟小房子一樣的窩里。 沒有去觸男人的霉頭。 小房子里能看到客廳的情況,人類幼崽在看完動畫片固定時長后開始認真寫作業,男人沒在,似乎去忙什么事情,不多會兒看到他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走過來,一邊擦頭發一邊看電腦。 原來剛才是去洗澡了。 王姨也給時歸蕪洗了澡,他懶散地將腦袋搭在爪子上,眼神開始呆滯,出神地想事情。 事到如今,他也逐漸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這個世界沒有充足的靈氣,沒有熟悉的妖氣,也無法聯系到兔兒山上的族長和姑姑。 即便多么不想承認,事實還是擺在這里,時歸蕪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這里沒有兔兒山,沒有啰嗦的族長,沒有時而憂郁時而暴躁的姑姑,更沒有熟悉的小伙伴。 族長曾經說過三界并非只有一個世界,時空不同所存在的世界就不一樣,雖然每個世界間都存在壁壘,但如果在某個時刻觸碰到什么條件時,也會去到其他世界。 時歸蕪想,自己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莫名其妙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情況也不是很糟糕,雖然靈氣少,但意外發現男人的血對他有用。 男人的血能夠催生靈力。 這至少能讓他維持人形,也能繼續修煉,等到他體內的蛇毒被徹底化解,他的靈力就不會一直被消耗,所以前期他需要男人的血。 每個世界間的壁壘無法打破,但只要他足夠強大,穿越壁壘不是不可能。 時歸蕪認為問題不大,那就既來之則安之,修煉的同時好好玩一玩再說。 既然男人能為他提供靈力,那時歸蕪更要賴著他了。 只是男人身上的黑影越來越濃了,為了不讓他提前掛掉,時歸蕪在恢復人形之后還得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這么一想,又覺得時間有點緊迫了,誰知道男人會不會在他恢復之前發生什么倒霉的事情。 時光慢慢逝去,時歸蕪在應家的小日子很閑適,只要他不主動招惹男人,男人一般是不會對他做什么,因為應云諾這個小丫頭在,時歸蕪的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托男人血液的福,昨天傍晚的時候時歸蕪終于再次恢復了人形,當然他并不敢明目張膽地用人形在別墅里跑動,平時活動還是用的原形,只有在人類幼崽上學,男人上班之后才偷偷摸摸溜進男人的書房里變回人形活動一下。 他把修煉的時間放在晚上,白天也沒什么事做,就把自己的手機開了機,先前在外面變回原形前他順手把手機關了機,此時才開機的一瞬間無數條信息跳出來。 首當其沖的就是時家人的詢問信息。 時歸蕪心里有些詫異,從他離開時家都過去好幾天了,真正的時家小少爺竟然還沒有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