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74節
帶著離別多日的思念繾綣,讓他加深了這個吻,卷起那小巧溫軟唇i舌,輾轉勾纏。 過去兩年的每個月那兩回,他們會像尋常夫妻那樣燕i好,可是卻極少像現在這樣得津液相濡以沫。 但近來沈寒霽卻是極喜這樣。 他無論什么事情都是一點即通,便是在這親吻上,也依舊如此。經驗不足,面皮薄得溫盈又怎敵他? 身子有些軟了,背靠著門,若非依靠著腰間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穩了。 幾乎快換不過起來氣的時候,沈寒霽才微微離開了溫盈那被他弄得艷紅水潤的唇瓣。 但只是離開了小半寸,對方呼出的氣息還是相互纏繞著,只要一低頭,便會再次的糾纏在一起。 溫盈意識有些模糊。因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水潤的剪水杏眸又軟又迷茫,眼角有些紅潤,似在勾著人,沈寒霽低笑了一聲。 溫盈意識有些朦朦朧朧的,剛有些清醒,又聽到他低笑了一聲,以沉而蠱惑的嗓音說“再來一次?!彪S后他再次覆了下來。 溫盈剛有一絲清醒,又被他帶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霽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讓人招架不住了? 許久之后,沈寒霽才結束了這個漫長卻又讓人覺得短暫的親吻。 溫盈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肩頭上,細細喘息,雙唇也紅艷濕潤。 便是沈寒霽也是微微的喘息著,環抱在細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隔著衣物摩挲著她腰間的軟rou。 素來克己自制,禁情克欲,卻還是亂了分寸。 溫盈面上盡是紅潮,好半晌才從這漫長的余韻中緩過來?,F在緩過神來,自然不可能再這么親密的依靠在他的肩頭上,但身后又是緊貼著門,只能伸手去推貼得緊緊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頭頂上邊便傳來了“嘶”的一聲抽氣聲。 溫盈動作一頓,不解的抬起頭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紅,薄唇也紅潤濕潤的雙唇的沈寒霽??垂芰斯训臏貪櫲逖?,現在這種帶著淡淡情i欲的臉,讓人看著臉頰發熱,溫盈也看得心跳亂了些許。 不是因情,而是因這樣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東西,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人撇開了“情”而意亂。 溫盈壓下了那幾分意亂,問他:“夫君這是怎么了?” 沈寒霽微微退開了一步,輕描淡寫的道:“在碼頭鎮的時候,遇上刺客,傷了手?!?/br> 溫盈一怔,隨即輕拿起他的手,把他的兩層衣袖捋了上去,只見小手臂包著紗布,足有一個巴掌長的長度。 溫盈問:“什么時候的事?” 沈寒霽:“已經有六日了?!?/br> 溫盈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一計算,六日的話,不就是他寄信回來的那一日嗎 抬起頭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么說一切安好?” 沈寒霽笑了笑:“出門在外,自然得與家中報平安?!毕肓讼?,他補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無事,說來,這次刺殺還得了你表兄兩次相救,才得幸于難,只是傷了手而已?!?/br> 溫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兩回?” 沈寒霽點了點頭:“等過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設宴宴請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來?!?/br> 溫盈點了點頭,低頭看向沈寒霽的手臂,問:“回來可換了藥了?” 沈寒霽搖了搖頭:“回得急,并未換藥?!?/br> 溫盈想了想,道:“我去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再做一些吃食,等夫君沐浴后,我再給夫君上藥?!?/br> 說了之后,看了眼離自己依舊很近的男人,略為不自在的道:“夫君再退開一些,讓我先出去?!?/br> 沈寒霽眼里噙著笑意,如她所愿的退了兩步。 溫盈轉身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把房門關上,才深深的呼了兩口氣。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悶熱,還是被沈寒霽撩撥了幾下,溫盈的身子確實有些動i情了。 吹了一會夜里的涼風,那幾分熱勁也下來了,隨后去吩咐下人準備些吃食和熱水。 回了房中,沈寒霽坐在榻上喝茶,溫盈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夫君先行沐浴……”頓了一下,想起他受傷的左手,她又道:“我再喚個小廝給夫君擦背洗頭?!?/br> 沈寒霽放下杯盞,黑眸緊鎖著溫盈,隨后道:“我不喜旁人伺候?!?/br> 溫盈似乎聽明白了些什么,隨即道:“夫君要自己來,那小心一些,別濕了傷口?!?/br> 聞言,沈寒霽長眉微微挑了挑,幽幽道:“阿盈你可不是旁人?!?/br> 溫盈早有所料他會這么說,想讓她來幫忙,卻還要拐彎抹角。 安逸的生活不過就過了九日,他回來了,又不得清閑了。 澡間,溫盈給他褪了上衫,余下的衣服她沒有繼續,停了下來,轉過身去,道:“夫君自己脫余下的衣物?!?/br> 沈寒霽被她的避嫌惹笑了,聲音愉悅:“阿盈,怎還如此害羞?” 溫盈也沒有被他的調侃而羞澀,只淡淡的道:“夫君若是不需要幫忙,我便出去了?!?/br>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還是自己褪下了余下的衣物,進了浴桶中,把兩臂放在了浴桶的邊緣。 溫盈聽到了水聲,才轉過身來。 拿起水瓢舀了溫熱的水淋在他的發上,隨即才用胰子擦拭在發絲上,輕揉搓了片刻,才起浮泡。 溫盈給他洗著頭的時候忽然想起:“夫君不喜旁人伺候,那受傷了六日,又是如何沐浴洗漱的?” 天氣炎熱,沈寒霽又愛潔,絕不可能六日不洗澡不洗頭的。 沈寒霽閉眸享受那柔軟的手指在頭上輕輕揉搓,也緩解了那些一陣一陣的頭疼。 他語聲悠然:“無人伺候,自己一個人來,簡單洗漱也不成問題?!痹捯宦?,他感覺到了頭上的手停頓了下來。 溫盈想甩手走人。 隨即又聽到沈寒霽道:“只有一只手能用,自然不甚方便,傷口也被水沾濕了幾次,也洗得不甚干凈,如今頭皮也有幾分癢?!?/br> 答案滿意,溫盈繼續給他洗頭。 沖洗干凈頭發后,溫盈給他擦了背。 做完這些后,溫聲道:“余下的夫君自己洗,過一刻后我再來給夫君更衣?!?/br> 在溫盈轉身出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他的一聲“多謝?!?/br> 溫盈淡淡的笑了笑:“我與夫君是夫妻,不用說謝?!?/br> 說著便退出了浴間。 —— 溫盈如同被水中撈起的一般,身上覆了一層薄汗。躺在床上,連抬一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才上了藥后,還未細問刺殺一事便演變成了這樣。 腦子放空的時候,溫盈在想沈寒霽他還不如少些出公差呢,好歹他還不至于現在這般如同。 便是手受傷了,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沈寒霽端來了水,濕了帕子后慢條斯理的給溫盈擦拭,動作輕緩。 溫盈覺得癢且羞。羞得只把自己的臉埋到了軟枕之中,任由他來打理,但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得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溫盈咬著唇瓣,強忍著不發出聲音,避免又讓他意動。 終于結束了漫長的清理,溫盈累到極致,還是羞恥扯了綢子的薄衾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寒霽轉身走到床邊,看到床榻之上的溫盈,腳步一頓。 綢子的薄衾貼敷,溫盈趴在床榻上,肩膀往上抬,雙臂枕著臉,腰身凹陷,婀娜多姿。 喉頭一滾,眸色深邃。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轉身方才掛起的紗幔又放了下來,躺在溫盈的身側,幾乎感覺到了彼此身上的熱氣,盯著上方的帳頂,沒有去看身旁的人。 溫盈有些犯困,但還是忍住了困乏,詳細詢問問:“可知道這次刺殺夫君的何人?” 沈寒霽看著帳頂,回道:“先前官船時,估摸著惹到的另一波賊人?!?/br> 溫盈恢復了些許了力氣,捂著薄衾轉了身,驚詫的看向他:“確定嗎?” 沈寒霽“嗯”了一聲,繼而道:“他們只敢在外動手,在金都是天子腳下,若動手,很容易便暴露了?!?/br> 說罷,又繼而安撫她:“此事我也有了些頭緒,明日一早我得進宮一趟,此事與圣上說了,會安排人保護我,莫要過于多慮?!?/br> 溫盈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也有些事情要與夫君說,明日待夫君從宮中出來,再詳細說?!?/br> 她現在困得意識有些不大清醒,只怕也說得不夠清楚。 溫盈打了個哈欠,正要入睡的時候,身旁的人忽然把她抱了個滿懷。 溫盈一僵,以為他又要索要的時候,他說:“抱著你睡,能安穩些?!?/br> 得,夜半又得熱醒了。 溫盈暗暗的嘆了一息,實在是太過疲憊了,也沒有理會他,閉上雙眸便睡了過去。 —— 沈寒霽一早便進宮了,他起的時候,溫盈還在熟睡,且睡過了辰時才起的。 沈寒霽約莫晌午的時候才回來。 畢竟是政事,溫盈也不便問他宮中的事。 夫妻二人用了午膳之后,回了房,一同坐在軟榻上,溫盈說:“夫君可還記得昨晚我說今日有些事要與夫君交代?” 沈寒霽點頭:“自然記得,你且說,是何事?” 溫盈斟酌了一下,才道:“前不久我想開個鋪子,做個胭脂生意,便讓大伯母派人去調香閣詢問能否供貨?!?/br> 原本溫盈也不打算與他說鋪子的事情??梢騽⒓遗膿胶?,她這心里頭總是有些不對勁,更別說她昨日上午的時候還聽到旁人說調香閣又與另外一家還未開業的鋪子有了合作。 那人很大可能就是劉家女,所以她更是懷疑得厲害,所以衡量之后,她還是把這事與他說了。 沈寒霽聽到溫盈說要開鋪子,也沒有什么意外,倒是在聽到“調香閣”這幾個字,眉梢微挑:“金都現今最為流行的胭脂水粉,便數調香閣出的了?!?/br> 溫盈詫異:“夫君知道調香閣?” 沈寒霽淡淡道:“略有耳聞。若開胭脂鋪子是得到調香閣的供貨,確實不愁生意不好。但調香閣只與穩定的幾家胭脂鋪子供貨,應當不會同意給你供貨?!?/br> 溫盈點頭:“確實如夫君所說,但近來調香閣卻同意給一家尚未開業的小鋪子供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