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愿犧牲自己
煙塵過后,江有為毫發無傷的飛了出來。 岳驚濤蹙了蹙眉,大手一揮,干員們就都攜帶著精密抓捕器械撲了上去。 “江有為,我以前沒見過你,也不了解你,倒是你五師弟、龍天那小子,經常對我提起你,說世人都誤解你了,你是個正義之士。而且你的修為曠古絕今,只這一點就值得令人欽佩?!?/br> “但,錯了就是錯了,幾十年前你在歸妹山大開殺戒,幾乎斷了整個風水界的根基。必須跟我們回天師會,進行公開審判……” 說話的聲音,逐漸被打斗聲淹沒了。 江明秀也懶得看戲了,幸災樂禍的怪笑了幾聲,就吩咐司機直接開進郊區,找個隱秘點的地方。 然后,他緊了緊手里的銅錢劍,陰冷的盯住了懷里的嬰兒。 嬰兒似乎從金鎖中得到了安全感,不哭不鬧,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江明秀。 “看什么?小心割了你小雞雞!” 正罵著,江有為就覺得大腿一暖。 “草!” “你往哪兒尿呢???” 嬰兒揮著小手大笑。 就像是藏在金鎖里的江承澤夫婦,在嘲笑他似的…… 江明秀的眼神越來越陰鷙,毫不心軟的把嬰兒攥起來,銅錢劍抵到軟綿綿的胸口,猛然刺下去! “咣!” 銅錢劍磕碎了! 江明秀一楞,惱羞成怒的用雙手去掐。 然而再用力也掐不下去,反而激得那顆金鎖發出了一圈圈的亮光。 “轟!” 車頂被陡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給掀飛了! 還好江明秀躲得快,不然怕是腦袋都被拔掉了! “媽的,我明白了,就是這東西在保護你?” 江明秀想把金鎖摘下來,結果只是碰一下,那金鎖就發光。 江明秀不敢碰了,生怕再來剛才那么一下。 “老東西發瘋,連你個小不點也敢作弄我!” “媽的,我怎么這么倒霉!” 現在看那老東西的勢頭,應該是回心轉意了,不想殺他這個小孫子了。 他不殺,自己又殺不了,那怎么辦?把這小子藏起來? 不行…… 這小子體內的神血還沒被摧毀,人皇遲早會找上門的。 到時候,人皇發現自己的直系血脈、神之長子,居然被江家拋棄了,可能會一怒之下滅了江家!連江明秀自己也不會幸免。 所以,應該把這孩子帶回江家…… 反正江承澤夫婦現在已經掛了,江明哲也被控制住了,族長之位唾手可得!江明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于這孩子是死是活,也就只有江有為在乎; 現在是江有為自己臨時發瘋,導致計劃出了差錯,怨不了到江明秀頭上來…… 想到這里,江明秀冷笑一聲:“不去郊區了,打道回府!” 暴風天氣,持續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江明秀才帶著孩子坐上航班,回到了江家。 他先把孩子藏在自己屋子里,在四周布設了拘魂陣,防止江承澤夫婦的靈魂鉆出來。 然后徑直去了祖宗祠堂。 “族長?族長??到哪兒去了,我有事跟你說!” “喊什么呢?族長正休息呢?!?/br> 江老三從帷幕后走了過來,敲了下“兒子”的腦門:“你最近怎么有些毛毛躁躁的,都不像你了?!?/br> “額,可能是因為當爹了吧,心境難免產生變化?!?/br> 江老三點點頭,也沒懷疑,轉身離去。 江明秀卻追問道:“爹,有沒有什么術法,能將靈魂長期封印起來?” “你什么時候對玄學感興趣了?”江老三繞感興趣的回過頭來:“這要看是什么情況了,只是鎮壓靈魂的話,很多方法都能坐到?!?/br> “不是一般情況!”江明秀急忙描述道:“就是有個鬼魂,它躲在了一件法器里,我弄不出來,就像永遠把它封在里面,能做到嗎?” 江老三這才注意到“兒子”頂著黑眼圈,一夜沒睡的樣子。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闖禍了??” 江明秀思索了片刻,才訕笑著敷衍道:“我這么沉穩,能闖什么禍?就是我公司里鬧鬼了,還是個很調皮的鬼,藏在了一尊法器里,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出來,法器又護著它,那就只好把它封在里面了,免得它出來害人?!?/br> “可那法器只有乒乓器大小,都沒有地方畫咒印,所以只好來請教爹了……” “大小有關系嗎?”江老三不解道:“大可以在其他容器上畫上封陣,再把這小法器包入其中,不就得了?直接畫在地上都行啊?!?/br> 江明秀急忙擺手:“爹,你不知道,這法器是戴在我一位同事脖子上的,現在不僅是鬼藏在里面不出來,而且這法器本身也摘不掉,我總不能把我同事也封印起來吧,不然我又何必來麻煩你呢?” “原來如此,那倒的確有些棘手了……” 江老三略微思考了片刻,展眉一笑,直接從密密麻麻的靈位牌下面,掃了一點香灰到手心里。 “乒乓球大小的容器,的確很難施展咒印,但只是拘束小鬼罷了,也不一定非要動用咒印???” “喏,這是常年供奉咱家祖宗的香灰;” “常言道,生有功德祿,死留三分威。得道高人靈前的供物,那都是非常有用的鎮物,你把這灰附著在那法器上,擔保那小鬼從此不敢出來?!?/br> “不過,這種東西一旦離開了靈位,也就慢慢開始失效了。需要時常補充?!?/br> “知道了!” 江明秀抓起一把香灰,興奮地跑了出去。 江老三急忙追到門口:“你不是找族長有急事兒嗎?我給你叫去??!” “不用了!讓族長直接來我房里吧,我有份大驚喜給他!” 江明哲急急地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小嬰孩還在襁褓里熟睡著。 江明秀踢散了旁邊的拘魂陣,兩道鬼魂頓時呼嘯著從金鎖中飛了出來。 “來得好!” 江明秀一把將香灰撒了上去。 楚婧香的靈魂頃刻間被香灰沾滿,好似染上了白磷,燒灼出了大片黑煙,慘叫聲滲人。 江承澤立馬裹住了她,遁回了金鎖中。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打什么鬼算盤嗎?呵呵,不就是想告狀嗎,想得美!” 江承澤獰笑幾聲,將剩余的香灰灌進了鎖眼里。 “要么出來送死,要么,就永遠待在里面吧!” 金鎖嗡動了幾下,然后就沒了動靜,徹底被香灰封住了,連鬼氣都滲透不出來。 江明秀讓下人進來打掃,自己去門口候著。 不多時,老太爺就飛臨了過來。 “明哲,有事就快點說,我還要帶隊去找你弟弟一家呢,他們失蹤這么久,肯定出事了!” “唉,不用找了?!苯髡芄首鲊@息的搖搖頭:“族長大人,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老太爺怔了一下:“當然是好消息?!?/br> 江明秀當即把門推開, 老太爺看見了腆睡在里面的嬰兒,頓時愣住了,緊跟著喜上眉梢。 “這、這孩子,莫非是……” “沒錯?!苯餍惆押⒆颖Я似饋?,笑道:“他正是承澤的兒子,算一算,今天剛好滿月?!?/br> 老太爺欣喜若狂的接過孩子,看著他粉嘟嘟的臉頰,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們江家,有希望了!” 歡喜了沒一會兒,老太爺就清醒了過來,臉色也凝重起來:“你說,還有個壞消息?莫非是關于承澤跟婧香?” 江明秀點了點頭,故作嘆息道:“他們夫婦倆,已經……唉?!?/br> 老太爺臉色大變,一把揪住了江明秀的衣領:“到底怎么回事??” 江明秀沉默了片刻,一臉哀傷道:“是江明秀……” “他失蹤了大半年,結果我昨天調查醫院監控時,發現了他,就是他把承澤一家拐跑了,是去見江有為?!?/br> “我預感不妙,緊忙聘請偵探一路追蹤,最后找到了江門村,可惜已經晚了……” “江有為已經殺了承澤跟婧香,江明秀下落不明,我拼死才把小侄子救了出來……” 老太爺踉蹌倒退了幾步,臉色煞白如紙。 “那,那你是怎么回來的?江有為沒殺你?” “族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拼死為家族保下了一線希望,你居然還懷疑我?” 江明秀故作寒心的搖了搖頭:“是天師會的岳會長救下了我,不信你可以去問啊?!?/br> 老太爺向來謹慎,也不顧及顏面,當場差人聯絡到了岳驚濤。 一番交流后,證實了江明秀的說法; 而且岳驚濤說,他沒能成功制服江有為,反而折損了幾十名天師會干員。 “這個畜生??!” “我們江家,跟他勢不兩立!” 老太爺怒極垂淚,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平復下來,愧疚的拍了拍江明秀肩膀。 “明哲,難為你了,別怪老夫不信任你,只是作為族長,時時刻刻都要保持審慎?!?/br> 江明秀暗自竊笑了幾聲,然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族長,以前您讓我接替您的位子,我沒答應,是我太自私了?,F如今家族雖然重獲希望,卻也失去了承澤這個欽定的繼承人,反而比以前更艱難了?!?/br> “我愿意放棄經商的理想,全心全意為家族掌舵,愿我們上下一心,迎風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