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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聞也如夢初醒一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拍手嘆道:“對哦,方才怎么沒想到,六弟雖是這樣的人,但也不是那么難對付,只要不叫他知道就好了?!?/br> “但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他們合作了,為什么還是不救他呢?”江望書敲著桌面,陷入沉思。 江望書這樣的人,或許一輩子都想不明白他們這些彎的繞的。 也許能看出來,也許能稍微應付,可要他加入,要他想通為什么,那可是不行的。 不過,江望書不行,云塵卻是可以的。 好歹將來要接手浩然盟的人,不知道一些,將來可怎么收拾那些混蛋。 “也許那位先生又選了別人也說不定?!痹茐m說完,頻頻看向江望書,見他神色無異方才松了口氣,繼續往下說:“他能那么利用成雙老妖和秦鉤吻,想來也不是什么講道義的人,要他一心一意跟著一個主子,怕是也難?!?/br> “我瞧著那先生可沒把六皇子當主子?!苯麜χ鴵u搖頭。 “你們說今夜這事是意外嗎?”前頭那些阮聞都明白,他倒有些想知道今夜之事到底是不是意外。 若是意外那還好說,若不是意外…… 阮聞想起來還有些心中一緊,幸好這位先生從來沒找上他。 這樣的人,他可不敢合作。 “不好說?!苯麜肫鹗耸悄鼙籧ao縱的,可又覺得太過荒謬,搖了搖頭想甩去心中這樣的猜想。 沒想這才剛在心中否定這個猜想,便聽得云塵說。 “怎么能是意外呢?!痹茐m笑了起來,一改平日溫和模樣,說:“你們想想看,若非那位先生約六皇子到那里去,六皇子怎么會冒著違抗皇帝禁令的風險深夜外出呢?” “可老五亂跑到那里去,也只是巧合?!比盥劜皇菦]想過這是安排好的一場所謂意外,可他就是想不通五皇子怎么就那么巧跑到了那個地方,還遇上了六皇子。 “尸人是能□□控的?!苯麜豢慈盥勀欠磻椭浪遣恢肋@事的,便開口為他解釋了一番。 阮聞聽后恍然大悟,將這夜的事捋了捋,皺起眉來:“這也太過離奇,我還是想不明白那位先生想做什么?!?/br> “也許就是個瘋子,想擾亂修真界的瘋子?!痹茐m難得嗤笑著說這樣的話,惹得江望書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師尊若是不喜歡,徒兒日后就不說了。只要師尊不喜歡的,徒兒都會改的”云塵見江望書看來,立馬變了臉。 江望書別過頭去,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都快忘了,先前云塵說過那樣的話,這又是閉關又是圍剿秦鉤吻,倒是快要忘了此事。 這事可不能忘,得牢牢記著,好叫他時刻警惕著,莫要被這小子的外表蒙騙了。 要知道,云塵這人說欺師滅祖就欺師滅祖,為了達到目的,可不會管你答不答應。 江望書心有余悸,哪里會再與云塵有糾纏。一旦對方說了什么太過曖昧的話,他便直接避開。 在云鶴仙門的時候是如此,如今到了外邊更不可能改變。 一旁的阮聞看著二人,愣了愣,有些看不懂江望書為何如此反應。 不知道的外人自然覺得云塵這話沒太大問題,只當是關系好些的師徒。但江望書可是親眼看過云塵半夜跑他房里步步緊逼,還被他關了起來,如今聽到有些苗頭的話語,自然是與旁人聽來是不同的味道。 三人略略商討了一番,江望書便叫阮聞去休息,自己則與云塵一塊守在屋里。 原先阮聞還不習慣,但江望書一說那幕后黑手先前引他們出去,怕就是來細探法陣的。 法陣若是被破解,江望書他們離得遠可沒法及時將他救下。 這么一說阮聞倒也沒再反對,就這樣安安穩穩到了清晨。 一大早便見小太監來請,說是皇帝病得有些重,叫阮聞過去瞧瞧。 皇帝病重,阮聞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只連忙應下,與江望書一同前去養心殿。 至于云塵,則是被江望書派去查一查六皇子和五皇子屋里的東西,連帶著每日送去阮聞那里的吃食用具也一并查了。 昨夜江望書查出阮聞體內有一樣很奇怪的東西,但因為當時還有旁的事,倒也沒法多查,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進了養心殿,江望書趁著旁人不注意,捏起阮聞的手腕徐徐輸入靈力。 這…… 是斷魂草! 堂堂皇子體內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江望書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在他打算囑咐阮聞回去查查屋里的東西時,卻聽得外邊小太監揚聲道。 “四皇子,端王來探望皇上了!” 第34章 小太監話音剛落, 便見那厚重的簾子被一只指尖生了不少老繭的手掀開。 江望書略瞥了一眼,也沒多在意,只將注意力放到阮聞身上。 阮聞體內怎么會有斷魂草? 江望書無論如何是想不明白的。 記憶中似乎有一種禁術, 就是需要斷魂草做引。 只是這種禁術只留下了需要斷魂草為引,再輔以某種毒芝的傳言。 但這某種毒芝到底是什么,傳言中也沒有提到。 遂這種禁術,現如今是根本不會有修士能夠使用的。 除非…… 這個人根本就是從那個禁術尚未失傳的時期走過來的, 或者是這種禁術被當年的人留在了某個地方, 又在機緣巧合下被這個人得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