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江望書挑眉,他是記得藍樺的,但他心里覺得藍樺應該是后來才認識的朋友。 可聽朱槿這么說,藍樺與他的交情想來不只是他以為的這般。 “你見到藍樺的時候問他就知道啦,其實我對那個人了解也不多的?!敝扉日f。 江望書看著朱槿,最終還是決定聽朱槿的話,等見到藍樺的時候再問就是了。 這邊二人說著話的時候,云塵也出來了。 一出來便聽得二人在說藍樺,云塵臉上神情也沒什么變化,仿佛藍樺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師尊,出什么事了?”云塵出來之后,看向江望書,打算先問江望書提起的那件大事。 “你記得皇室的那件事嗎?”江望書問。 “記得,怎么了嗎,師尊是打算出手相助?”云塵問。 “不,我可沒那么好心?!苯麜鴵u搖頭,先提起了卻川,又說:“卻川的真實身份,是皇室中人,甚至是當今四皇子阮聞?!?/br> 云塵聞言皺起眉來,他們都猜到了卻川來頭不小,便是猜到是皇室中人,可也只以為是個閑散宗親,沒想竟是個皇子。 “他來求師尊了?”云塵看向江望書,問。 “咱們本也要過去的,今兒收到他的求救信,便打算順手幫一幫?!苯麜鵁o所謂地說著,牽起云塵的手,不由分說地帶著他往外走,說:“別問了,趕緊走吧?!?/br> “師尊還挺關心阮四皇子的?!痹茐m走著走著,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江望書有些奇怪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那是因為人家把重金拍下的聚魂燈給了我,我總得幫忙吧?!?/br> “是嗎,那也是應該的?!痹茐m笑笑,說。 江望書總覺得云塵這話有些哪里不對,可急著趕去京城,倒也沒有去細想。 其實幫阮聞是一回事,方才朱槿的話提醒了他。 也許京城這次發生的事,也是那位所謂的先生的手筆呢。 將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樣的手法,不是跟那位先生很像嗎? 可惜江望書手上沒有藍樺的傳訊法術,否則他一定把藍樺一塊兒喊過去,剛好問問他想問的問題。 到京城的路并不算太遠,二人上了銀鳶,飛了有個三兩日便到了。 到京城之后,江望書見一位侍衛模樣的男子在宮門外來回踱步,正四處張望,瞧著像是在等什么人。 “許是阮聞派來的人,去瞧瞧?!苯麜c云塵對視一眼,一同朝那男子走去。 男子見來了兩個人,一個紅衣飄飄,一個玄衣銀冠,瞧著便與普通凡人不同。 “二位可是云鶴仙門來的仙師?”男子打量著二人,上前一步,有些惶恐地先行了個禮,方才開口詢問。 江望書點點頭,說:“你應該就是阮聞派來接我們的人吧?” “是,屬下正是四皇子派來接二位入宮的?!蹦凶幼隽藗€請的動作,又朝云塵一頷首,跟在江望書身邊,想起自己尚未自我介紹,便說:“屬下劉五,從前是京西大營的,前兩年受四皇子賞識,這才到了四皇zigong里去?!?/br> “原來從前還當過兵?!苯麜c點頭,隨口接了一句。 那劉五一聽江望書這么說,眼睛一亮,便要滔滔不絕起來。 江望書一眼看出來,抬手示意他閉嘴,說:“先帶我們去見阮聞吧,宮中情況怎么樣,你先說與我聽聽,也好知道些宮中的情況?!?/br> “已經瘋了三個皇子,兩個宗室子,一個公主,四皇子正愁著呢?!碧崞疬@個,劉五嘆了口氣。 過宮門的時候,劉五朝守門禁軍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想來阮聞早就派人來說過,也向皇帝請示過了,方才如此簡單地便進了宮。 要知道,如今宮里人心惶惶的樣子,任誰都是不敢再隨意放外人進來的。 “三個皇子?都是阮聞前頭的?”江望書跟著過了宮門,聽見這話,瞇起眼來,心說難怪阮聞急成這樣。 若是這人動手是按著皇子年齡的,那想來下一個就是阮聞了。 “對,不過這人動手又不像完全照著年齡來?!眲⑽妩c點頭,略有些猶豫地說,不時抬眼看江望書,有些不敢直言。 “直說就是,反正都是猜測?!苯麜鴶[擺手,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那兩個宗室子一個比三個皇子還要大,一個卻是只有十三歲,可比咱們宮里的六皇子還小一些?!眲⑽逭f著,壓低聲音說:“四皇子想來也與您說了,瘋掉的大都是有奪嫡之心的,但哪個十三歲的宗室子卻不是自己有這個心,是他父親頗有野心?!?/br> “皇帝這一脈都這么多人了,宗室還來摻和,嫌不夠亂嗎?”江望書看著迎面朝自己走來的人,笑著對劉五說。 劉五剛要說話,卻也瞧見迎面走來這人,便閉了嘴,后退幾步,趁著經過江望書身邊的時候說:“仙師,這是六皇子?!?/br> 這六皇子生得尖嘴猴腮,瞧著半點不像是阮聞的兄弟。 江望書瞧見這人第一眼,便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抱錯了。 “聽說四皇兄怕得請了位仙師到宮里來,就是你吧?”六皇子瞇著眼打量江望書,嘖嘖兩聲,說:“瞧著這張臉倒是不像仙師……” “你后邊的話最好吞回去,我們修士可從來沒把皇室放在眼里?!蓖蝗?,一直沉默的云塵打斷了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