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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的欲望無非是那么些,人做一件事總有些目的。 可江望書完全看不出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江望書他們就很難猜測對方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們只能一直一直處于被動。 這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人?”朱槿眨了眨眼,有些好奇,本以為是什么朋友,但看江望書的臉色不大好,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哪個仇家。 可江望書是沒什么仇家的,如今出了趟門,竟是還多了個仇家。 朱槿有些憋不住笑,又怕被江望書揍,只能捂著嘴別過頭去。 江望書此時正煩心著,自然沒打算與他鬧這些有的沒的,只說:“那是個男人,生得好看,右邊臉上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br> “黑色的彼岸花?”朱槿心里咯噔了一下,可又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要是那個人的話……不,不可能是那個人! 朱槿連忙將心底這個念頭甩出去,看著點了點頭的江望書,問:“你知不知道,黑色彼岸花是墮仙特有的?!?/br> “你知道是何人?”江望書看向朱槿,追問道。 “不知道,但是這世上的墮仙也就那么幾個人,每一個墮仙身上的花又都長在不同的地方,有這個方向,也算免去好多麻煩?!敝扉入p手緊張得搓了搓,干笑兩聲又說:“只是墮仙大都法力高強,咱們怕不是對手?!?/br> “墮仙嘛,墮入歪魔邪道之前,定然也是上邊的神仙,法力高強也是應該的?!苯麜鴽]注意到朱槿的異樣,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朱槿看著江望書站起身來,似乎不打算繼續聊這個話題,甚至打算直接進屋去看看云塵,連忙喊住他。 “江望書,日后這位墮仙若是對你有什么威脅,你記得找藍樺幫忙?!?/br> 江望書總覺得朱槿是知道什么的,或者說他有了一個猜測的方向,但因為某種原因不打算告訴他。 不過這也沒關系,反正早晚能找到的。 而且朱槿不也給他指了一條路嗎? 這位墮仙的事,可以找藍樺。 想來藍樺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甚至知道的可能比朱槿還要多。 這件事急不得,江望書也沒再在此事上費心力,只打算先把云塵的病照顧好,再做其他打算。 云塵被反噬,身上的經脈自然也有所損傷。好在瑤光長老的醫術十分高明,竟是修復了不少,剩下的若是云塵好好養傷,想也是能康復的。 這反噬自然不能醒得那么快,也不知過了幾天,就在江望書以為云塵短時間可能真的醒不過來的時候。 云塵醒了。 這云塵一醒,見江望書帶著傷照顧他,臉上一時添上幾分不快,可一想著對方是在照顧自己,又有些感動。 一時又是感動又是不快,倒是難為云塵,全然不知該先說什么了。 “生悶氣呢?” 江望書遞了一碗藥給他,看他躲開自己的目光,便多少能猜到一些。 “徒兒只是想到師尊衣不解帶地照顧便心中感動?!痹茐m垂著眼,沒看江望書。 江望書聽著這話,身上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連忙抬手制止他,讓他別再說這樣的話。 “怪rou麻的,算了吧?!苯麜χ屗s緊別說這個。 就在江望書問完云塵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之處的時候,朱槿跑了進來,說有一封發來點蒼峰的信。 “信?” 江望書有些好奇,心說這都能用傳訊法術,到底是誰寫信送到點蒼峰來給他。 第31章 來信的人是卻川, 說是中秋佳節,京城那邊風景正好,請他師徒二人到京城一游。 還說了他們家中擺了中秋宴席, 要卻川請幾位朋友一塊兒來,他思來想去自己也沒多少朋友,便只能試試看能不能請得動江望書了。 卻川盛情邀請,江望書也不會拒絕, 畢竟先前拿了人家的聚魂燈, 怎么著也得給人家點面子。 如此一想, 江望書便寫了回信答應下來。 云塵的身體好了起來, 便反過來照料江望書, 任江望書說自己已經沒事了都沒用。 這云塵甚至請來了瑤光長老,兩人一唱一和就把江望書繼續臥床休養這樣的事定了下來,絲毫不給他反對的機會。 二人這么做,江望書也不惱,只安安靜靜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搗鼓著云塵做出來的機關小人。 從前江望書沒發現云塵于機關術上如此有天賦,后來云塵學起了機關術,也是不聲不響地搗鼓著機關傀儡,從未開口與江望書交流這些東西。 直到上次圍剿秦鉤吻的時候, 江望書看到那些會自爆的機關小人和那條行動敏捷的機關蛇才知道,云塵對這機關術想來不僅僅是有幾分天賦那么簡單。 看來這日后也可以多多教他些機關術了, 江望書這么想著。 江望書從前因為感覺不到疼痛, 身上有些傷發現得不及時, 或是根本沒好全,可江望書認為自己好了,給落下了舊疾。因著這個, 瑤光長老嚴令江望書臥床休養,并且開了不少藥給他,甚至三五日便跑來點蒼峰查看江望書的情況。 醒來有好些天,江望書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