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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明:“查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了么?” “不是?!?/br> 聞宇解釋:“有一位叫應辰的人,剛才給我轉了五百萬。還說他是我父母生前的朋友,這些錢是該給我的生活費?!?/br> “五百萬?!” 劉義明驚呼:“你快把他身份信息給我,我給你查?!?/br> 他很快查到了應辰的信息:“男,25歲。加國出生,出入境記錄顯示他只來過咱們國家兩次,待的的時間都不長?!?/br> “這樣的人,跟你爸媽有什么交集?哦對了!” 劉義明一拍腦袋:“你爸媽年輕時候曾經在加國留學,難道是那時候認識的?” 聞宇搖頭:“我爸媽爸媽留學加州的時候是二十年前吧,難道跟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做朋友?” “嘖,也是?!?/br> 疑點重重,劉義明囑咐聞宇:“這筆錢你些別動,我再給你調查下這個人?!?/br> 聞宇:“麻煩劉叔了?!?/br> 劉義明:“麻煩啥,又跟我客氣?!?/br> “你一個人在家是嗎,最近晚上少外出,一個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趕緊跟我聯系啊?!?/br> 聞宇知道他在提醒什么:“我知道,劉叔放心?!?/br> --- 然而,總有人不想放過他。 下午,聞宇找裝修工人把家中玻璃門重新裝好之后,去了一趟超市。 回家時已經天色漸暗。 通往家中的小巷子是屬于這個城市中一片沒落地帶。周圍的幾處上了年歲的老院子,早被地產開發公司買下空置著。 僅剩聞宇一個高三的孩子獨自住在關家老宅。 所以這里跟外面熱鬧的大街僅僅一墻之隔,卻仿佛進入一片隔斷外界商業噪音的世外境地一般,安靜無人。 聞宇雙手提著購物袋,在漸漸暗下的小巷中快步回家。 他很快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前面一顆大棗樹上唄靠著一個男人,是剛出獄的李浩武。 李浩武也在看他,微偏著腦袋,上吊著眼睛,嘴角挑著冷笑,手里一下沒一下地晃動銀色高爾夫球棒。 他不是一個人。 旁邊地上頓坐的一位染著黃頭發嘴里叼著煙的瘦子,斑駁地磚墻上靠著一位體格健壯的胖子,身后還站著他的弟弟李浩文。 他們看著聞宇眼中,皆帶著頗為得意的譏笑。像是一□□詐的野獸,圍堵著觸手可得獵物。 聞宇環顧著四人,提著袋子的手緊了緊,挑起眉峰淡問:“有事?” 李浩武舉起長長的高爾夫球棒,漫不經心把玩著:“聽說,你還想讓我再進去一次?” 巷子里沒有攝像頭,聞宇事后即便是報警,只要這些人只口風緊,一直否認就很難定罪。 李浩武故意選了這樣一個地方出其不意地出現襲擊他,也早就想好了退路。 聞宇把手中裝滿購物袋放到一邊墻角,站到路中央活動著手腳,輕薄的眼皮抬起,冷聲催促:“別廢話,快點?!?/br> “你有種?!?/br> 李浩武手中把玩著球桿,吃吃地笑:“我也不欺負小孩,你就站在老老實實地讓我抽你幾下,這兩年的賬就算過去?!?/br> 聞宇站的挺直,淡漠的神情毫無波動地拒絕:“要來,就來玩命的?!?/br> 李浩武玩味般看著他。 而另外三個人互相傳遞視線,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你們大概不知道,這一帶住的人給我起過一個綽號?!?/br> 少年下頜微揚,幽暗的眼眸斂起一絲冷笑:“他們叫我不死的小孩?!?/br> 四歲,他跟父母外出平整公路突然內陷掉落十米,包括他的父母等三十多位掉進去民眾全部死亡。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被新聞連日報道說是生命的奇跡。 八歲,他跟外公去河邊邊釣魚,因好奇亂跑不小心跌近五米深的水庫。伸手卻能抓住一根不知道哪里來游木,讓他漂浮在上面得以救援。 十歲,一輛酒駕車橫沖直闖朝他開來,就在即將撞到他時卻被突然沖出來的另一輛車裝偏了方向。 他毫發無傷。 還有兩年前,李浩文和李浩武兄弟帶著十多個小混混,用斷裂尖銳的啤酒瓶給他腦袋上砸破碗口大的血洞,噴流而出的鮮血浸透了校服。 也只是昏睡了一晚,現在就連傷口疤痕都消得干干凈凈。 外公生前的時候說過他:我家小宇命數硬得狠,連陰曹地府都不敢收他。 聞宇嗤了一聲,像是自嘲又像是譏諷:“來吧,看看咱們誰先死?” 第4章 少年微揚著棱角明晰的下頜,淡色的薄唇噙著一絲笑意說出這樣不要命的話。 清瘦頎長的身影在冷白的月光照亮的周圍,顯得陰森又邪氣。 李浩文幾個人明顯被聞宇的氣勢嚇到,略微心虛地互相傳遞著眼神。 一個空著手的小孩子敢跟他們幾個混社會還帶著武器的大人叫囂。 簡直就是找死,還要拉著他們一起死。 李浩武到底跟他們不一樣,掂了掂球桿朝前一步,眼中帶著狠戾的猙獰之色:“小子,有種。待會兒腿斷了可別哭著報警?!?/br> 話音未落,他掄起球棒狠狠地朝著聞宇的身體砸來。 非???。 是常人無法躲避的速度。 聞宇的大腦在剎那間做出了反應,他來不及后退,但可以用身體正面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