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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帝終于分出一個眼神,冷漠嗤笑一聲:“就地正法?豈不是便宜了他?這不是個殺雞儆猴的好機會?” 看來是這兩年他處置的人少了,所以都覺得他改了性子?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給這些人好好再上一課。 閻帝放下狼毫筆,幽深的瞳仁血腥森然:“吩咐下去,明日宮中設宴,宴請文武百官,所有人,都給朕召進宮來。順便,讓刑獄司的李大人早些進宮?!?/br> 大總管聽到刑獄司,李大人幾個字,渾身一哆嗦,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閻帝下一句:“讓李大人記得把他的家伙事帶上?!?/br> 大總管使勁兒吞了下口水,咽下心頭的恐懼:“……喏?!?/br> 啊啊李大人的家伙事?李大人以前是干凌遲這活兒的??!放眼整個京中,李大人凌遲的手藝是最好的!皇上莫不是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把戶部侍郎給、給那啥了? 這、這像是皇上干出來的事…… 大總管想到明日宮宴的血腥場面,已經能想象到文武百官驚恐的模樣了。 等大總管軟著腳恍惚走出御書房才想起那位剛入京的葉大人,那宴請文武百官包不包括葉大人呢? 可讓他再去問皇上這不是找死嗎? 既然殺雞儆猴,那也給這位葉大人上上課,身為人師,好好管教管教禹小王爺,別總是往刀口上撞。 第55章 葉清硯這晚早早就歇下了, 等進入虛世看到許愿池時,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一方面他知道這是最后一關了,如果他成功通關,那么他將在現世徹底恢復心跳。 可另一邊,他也很清楚,之后他將再也無法出現在虛世。 代表著,他以后再也見不到那人。 葉清硯說不清此刻心里的感受,但他也很清楚, 他與那人遲早……終有一別。 葉清硯帶著這種復雜的情緒打起精神, 他按照之前早就想好的,將第三關重新填補,修改了第一莊老莊主夫婦以及少莊主的命格, 早一步讓那個異姓王假少莊主早早死了。 等改好一切,他開啟了自己最后一關——癡情負。 葉清硯瞧著這三個字, 進入虛世的前一刻,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三個字, 怎么聽著……這么狗血? 只希望他最后一關這個身份不會是這個“癡情”的。 很顯然,葉清硯想多了, 他還真成了這個癡情的。 葉清硯剛醒來, 接收著原身的記憶,一邊沉默無語,原身是個根骨資質很差的凡人, 基本上與修煉無緣了。 但他年幼時一起長大的柳宗卻是個奇才,根骨極佳不說,還長得愈發雋秀。 要說唯一的缺點, 大概就是兩人無父無母,一個字,窮。 這柳宗吃不得苦,又想賺取銀錢買通宗門下頭管著入門派的管事,好給他一個機會。 但他沒去自己想辦法,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原身身上。 他有意與原身曖昧,將原身一顆心釣得七上八下,最后甘心為他當牛做馬,努力賺取銀錢換取下等靈丹幫他增進修為不說,還冒險進入靈獸山九死一生采取靈藥賣出去為柳宗打點上下。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柳宗進入九大宗為首的炎云宗,一開始只是成了一個外門弟子,后來繼續拿著原身源源不斷給他的東西打點上下,無意間搭上炎云宗大長老的大弟子,后憑借自己一張嘴以及那張小白臉很快青云直上。 等終于用不到原身了,甚至沒說半個字直接就斷了聯系。 原身不知這一切,還一心念念為柳宗,前幾日再次進靈獸山采藥時卻被靈獸所傷九死一生,僥幸活下來后,卻腿壞了,但卻還有治。 炎云宗有一門獨門功法,能讓他的腿修復完好,而柳宗身為炎云宗內門弟子,早就習得此法。 原身帶著自己的家當就來了炎云宗,結果卻被拒之門外,甚至稟告上去,柳宗說并不認識他。 按照接下來葉清硯從系統那里提前看到的卷軸中所言,原身不甘心繼續等,最終等來了柳宗,卻看到柳宗與旁人親密無間,甚至打算結為道侶。 原身難以置信上去理論,卻被柳宗以心存歹心謀害宗門弟子為由直接將他打得半死不活后直接扔了出去,最后躺在那里無人問津兩天才咽了氣。 但柳宗卻并未受到任何影響,沒多久與那位大弟子結為道侶后修煉,修為名聲地位漸漸嶄露頭角,多年后成為人人艷羨的一對。 原身死后因為一顆癡心被負,怨氣沖天,久久不散。 【宿主此行需要完成[消除怨氣值]任務,因任務簡單,此次任務有時間限制,半月為期,若宿主無法將原身怨氣值消除,任務失敗?!?/br> 葉清硯:??任務簡單?你逗我呢? 他現在這身體正是被靈獸所傷雙腿走不了,甚至一介凡人,連這個狗屁炎云宗最外層的門都進不去,他就算是等柳宗那廝出來,也要好幾天,一折騰下來,半個月豈不是很快就過了? 【宿主可以另辟蹊徑,辦法總比困難多?!?/br> 葉清硯:你說的倒是好聽,你自己來試試? 系統大概是心虛,直接遁了,壓根沒敢再說話。 葉清硯慢慢撐著坐起身,他依著宗門山下的一塊石壁上,不遠處是入山的石碑,上面炎云宗三個字龍飛鳳舞,兩邊各自站了一個弟子,往上則是云梯一般聳入天際的石階,身后則是云山裊裊,仙氣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