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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救援隊找到的時候,整個cao作室里遍布著血液,墻上,地上,cao作臺上,無一例外。那不是敵人的血,也不是Omega的血,所有的血都是烏利亞一個人的。 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喪失神志或移處于快要喪失神智的邊緣時,烏利亞憑借著一瓶小小的心上人的信息素香水留住了最后的意志,生生將cao作臺上的一塊鋼板扯了下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插進了自己大腿。 他關閉了空氣循環系統,在高溫缺氧的情況下將戰場上剩余的敵方機甲掃了個干凈。 據當時救援隊的醫生說,如果他插的位置再深一毫米,就算是帝國最頂級的醫療恢復培養倉都救不了他這條腿。 沒人知道烏利亞到底在cao作室里經歷了什么,人們最后只看到了勝利的榮光與不朽的帝國。 - 尤斯圖他們這群人屬于受影響較小的,雖然尤斯圖自己覺得自己受到的傷害真的不算小,尤其是心理層面的。但在他看到之前的戰友因為在戰場上喪失理智和Omega的尸體共舞,醒來之后沒法接受自己做過的事情,直接進了精神病院。 他就覺得自己受到的傷害好像也沒那么重了。 他們這一屆的機甲部真的倒了八輩子霉。 這邊與海德西國的戰爭還沒結束一周就又被發配去了蟲淵前線。 “尤斯圖,尤斯圖!” “啊怎么了?”尤斯圖回過神來。 蘭奕撇了撇嘴:“你又沒在聽我說話!” “抱歉?!?/br> 蘭奕第一次見尤斯圖能這么快認錯的,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到底怎么了?從上次那場仗打完之后,你就老是心不在焉的?!?/br> 尤斯圖“呵呵”干笑兩聲:“可能現在對Alpha有點過敏?!?/br> “你就是嫌我煩是不是!”蘭奕抱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揉。 - 袁筠郎也在這次的隊伍中,而且他們的編組竟然還在同一個,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尤斯圖!我在這!”蘭奕招手叫道。 尤斯圖端著餐盤走近。 剛剛被柱子擋住他沒看到,走近才發現蘭奕竟然和袁筠郎坐在同一個桌子上。 “真晦氣!”尤斯圖低聲罵了一句。 “尤斯圖你怎么不坐?”蘭奕問道。 “坐啊,為什么不坐?”尤斯圖戳了戳蘭奕,“你往里坐?!?/br> 蘭奕依言往里移了一個位置。 尤斯圖一屁股坐在了他剛剛的位置上,對面就是袁筠郎。 袁筠郎只在他走近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其余時候都在低頭吃著飯。 “沒什么話想對我說嗎?”尤斯圖把筷子往桌上一撂,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馬上要訓人的樣子。 “沒有?!痹蘩苫亓艘痪?,頭都沒帶抬的。 蘭奕沒看出來氣氛的不對勁,自來熟道:“你倆之前是不是都是一班的?” 尤斯圖冷哼一聲:“何止是一個班呢,我倆還是同桌兼舍友呢?!?/br> 蘭奕就算再沒腦子也聽說了尤斯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 他小聲對尤斯圖說道:“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不??!為什么要我們換位置?要換不也應該是做錯了事的人走嗎?” 尤斯圖還刻意將聲音說得很大,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做錯了事的人”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用筷子撥了撥自己盤里的西蘭花。 “喂!說你呢!裝什么聾子呢?”尤斯圖氣得不行,桌下的腳一腳踹在了坐在對面的人腿上。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袁筠郎伸手拽住了那條腿。 他抬眼,黑色的眸子里陰沉沉的,看不出哪怕半點情緒。 嚇得尤斯圖以為這人又犯病了,連忙將腿收了回來,生怕這瘋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中午飯吃的誰心里都不舒服。 蘭奕問他:“你到底和袁筠郎出什么事了?我記得當時他在學校挺出名的?還有什么溫潤禁欲學霸型帥哥的稱號?!?/br> “我呸!你踏馬哪只眼睛看到他溫潤?哪只眼睛看到他禁欲?哪只眼睛.......”尤斯圖頓了頓,“學霸和帥哥倒確實是........” 蘭奕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們在去往蟲淵前線的路上,這一個來回起碼五天以上正巧無聊得不行。 “那你倆到底發生啥事了?” 尤斯圖也不是什么能憋出事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像袁筠郎這樣的.......溫潤禁欲學霸型帥哥給你告白了并且........還想上你,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臥槽!”蘭奕難得說一次臟話,“袁筠郎想上你!” 尤斯圖彈了他腦門:“我說是如果??!” 但事實是他已經被上過了。 “那也不可能啊?!碧m奕摸了摸尤斯圖的腦門,再摸摸自己的,“你別是發燒了吧,袁筠郎那種帥哥能看上你?” 蘭奕說著,還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起尤斯圖了。 “滾滾滾,我才沒發燒?!庇人箞D一把拍開他的手,“不信算了?!?/br> “我信我信?!碧m奕又湊過來,他是真的無聊,無聊的話聽尤斯圖編編故事也是個不錯的消遣。 “那你給我講講,袁筠郎要怎么給你告白還想上你的?” “滾你媽的!我是說如果??!如果??!聽不懂人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