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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家都沒做錯什么,因為幾分的差距就有人要離開這個班。 那些考的好的學生甚至有可能一學期都和這幾個掉出本班的同學說不上幾句話。 但是“末位淘汰制”就好像讓所有留在原來班級的同學一起成了“兇手”,淘汰末位的兇手。 “你還真別不信,之前我也掉出去過?!?/br> “又回來了?” 尤斯圖點點頭:“在基礎學院那會,也有一段時間搞這種末位淘汰制?!?/br> 袁筠郎的語氣沒什么起伏:“那你還真是不長記性?!?/br> 同樣的錯誤都能犯兩次。 兩個人坐在了大巴車偏后面的位置,一排四個位置,中間被走廊隔開,兩邊各兩個位置。 “你想坐里面還是外面?” “我靠過道吧?!?/br> “好好好?!庇人箞D直接鉆到里面的位置坐下了。 袁筠郎發現了,他這個舍友的一些心思和小學生沒什么區別。 就比如坐位置要做靠窗的,因為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嗯,他家小時候那只金毛也喜歡在自駕游的時候蹲在靠窗的位置發呆。 他坐到位置后就戴上耳機開始閉目養神,因為昨晚因為自己旁邊這位大晚上精力充沛得不行,現在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尤斯圖的社交能力。 這人已經不是交際花了,簡直就是交際霸王花。 而且袁筠郎第一次覺得他們班這些人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會因為大巴車末尾有個同學喊了一嗓子,就要從大巴車的第一排“跋山涉水”到最后一排,然后和他說幾句有的沒的,再“跋山涉水”回到第一排的嗎? 他想起了卡倫·霍妮曾經說過:現代人類學最大的貢獻之一,就是不斷擴大“正常人”的范圍。 袁筠郎覺得,他認知中的“正常人”的范圍一定會因為旁邊這位正在和一班的各位談笑風生的交際花而擴到自己都無法想法的地步。 - 校車開動,這群學生吵鬧了有一會,沒多久就安靜了下去。 只有車輛發動機的聲音和頭頂小空調吹風的聲響。 沿途都是葉片寬大的亞熱帶綠植,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袁筠郎久違地做了一次夢,夢到了小時候那只陪他一起玩的金毛。 等他醒來的時候,有一瞬的恍惚,自己這是在哪里? 四處都是黑色。 他花了幾秒鐘反應了過來。 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已經隱隱約約能聽到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音。 天已經黑了,他還在大巴車上。 “終于醒了?” 袁筠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正靠在尤斯圖的肩膀上。 他坐直了身子。 如果這時候有光線,尤斯圖就會看到袁筠郎臉上十分難得地出現了紅暈。 “我們到了多久了?” “三個小時?!庇人箞D回答。 “你怎么不叫醒我?”袁筠郎這次是真的不太好意思了。 尤斯圖伸了個懶腰:“看你睡那么香沒舍得叫啊?!?/br> “快走吧,我餓得肚子都要叫了?!庇人箞D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 結果一個沒站穩,跌到了旁邊袁筠郎身上。 “哈哈抱歉,腿麻了?!?/br> 他被袁筠郎又扶回了位置上。 黑暗中,兩人相對無言。 但是有什么東西好像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我好了?!庇人箞D活動了下膝蓋。 他回過頭的瞬間,覺得自己旁邊的人眼睛里好像在冒光。 嚇得他一個轉身,翻到了過道里。 是信息素的濃度! 尤斯圖和袁筠郎靠的太近了,就像溫水煮青蛙,信息素濃度一點點變濃他都沒有感覺到。 “別吧大哥,出來玩圖開心的啊?!?/br> 尤斯圖邊說邊后退。 不知道哪個邋遢的人,背包沒背,就那么半個橫在路中間。 尤斯圖被絆倒,跌坐在過道里。 歷史總是驚人的一致。 甚至連被抓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尤斯圖的腳踝被人抓住,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大哥大哥大哥,你要信息素我給啊我肯定給,你別咬我啊啊啊啊.....” “帥哥行行好嗚嗚嗚,別咬別咬,真的太疼了......” 尤斯圖被人拖回去,他還真就跟條死魚一樣躺在過道中間不掙扎了,只會在地上叫兩句,就像在砧板上動不了的魚,也就魚嘴在一開一合。 袁筠郎這次倒沒有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就開咬。 只聽在黑暗中,幽幽地傳出一句:“借我點信息素?!?/br> 第12章 這不是早戀 “大哥大哥行行好,放我一馬好不好?!?/br> 在遠離人群的停車場里,一輛虛掩著門的校車里,有一位滿臉苦澀給人當免費苦力的少男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 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尤斯圖已經連續不斷釋放信息素快一個小時了。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榨干了。 他現在就想把那些在大街上隨意釋放信息素的流氓Alpha抓來,讓他們在袁筠郎的“魔爪”□□驗一次。 不需要一個小時,尤斯圖敢保證,最多二十分鐘,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想再用信息素sao擾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