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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通了他mama葉女士的電話。 “兒啊,找mama什么事???”葉女士那邊的背景音十分聒噪,好像是因為實驗結果出了分歧在吵架。 聽袁筠郎說了大概的癥狀描述,葉女士回道:“忘了給你說了,你這是Alpha性別再分化,用Omega的信息素幾乎沒什么用?!?/br> “你問什么有用???那肯定是Alpha的信息素啊?!?/br> “不行不行,什么叫你自己是Alpha,用你自己的信息素不就行了,你咋不說你要吃rou你能吃自己的rou呢?” “上次送你來醫院的那個小Alpha就不錯啊,你可以問他借點?!?/br> “嘿,你這死孩子,怎么還這么挑呢,同學咋了,你爸當年還是我同學呢......” 袁筠郎掛了電話,還在思考應該從哪弄來Alpha的信息素,這么隱私的東西問誰借?這不就像找朋友借內褲穿嗎....... 他的腦袋已經疼得不想思考了。 這幾天尤斯圖幾乎是蹲在宿舍的,只要他稍微動動,話都不用說,這人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比如現在,口干舌燥的,但是尤斯圖不在,他得自己爬下床去倒水喝。 他覺得自己這個同桌兼舍友好像不像之前認為的那樣,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他覺得或許兩個人可以再多一層“朋友”的關系。 但命運這東西總是出乎人的預料。 他們之間命運的改變或許是在尤斯圖推開門的那一刻,也或許是在他手中的水杯跌落的那一刻。 籃球滾落在旁邊,尤斯圖連忙跑到桌邊,收拾一地的玻璃渣。 “病人就老老實實回床上躺著,你看杯子都不愿意你下床了?!?/br> 袁筠郎在他進門時有一瞬的怔愣,看著蹲在地上收拾杯子殘骸的人,他木訥地吐出一句:“杯子的主人快要渴死了?!?/br> 尤斯圖抬頭瞥了他一眼,頗有一副家長看搗蛋的調皮小孩但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你在這坐著?!彼窒碌淖詈笠黄AШ孟裾嫦雸髲退魅税阉に?,一個不留神,手竟是被那碎片劃出一道口子。 “嘶——”尤斯圖倒吸一口氣,本來打籃球打了一身汗都快干了,這一下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傷口還不淺,血跡粘在玻璃上,順著他的手臂滴落在地上,落在碎片中,綻放出血色的琉璃色彩。 他一邊找抽紙打算把血擦了,一邊說道:“你再堅持一會,別渴死了啊?!?/br> 尤斯圖這邊在忙著處理手下的殘局。 卻沒注意到另一邊,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的年輕人。 黑色碎發下的眼睛沒有了剛剛虛弱的氣息。 那雙黑瞳不知注視著哪里,是碎片上的血光,還是那雙白皙手臂上滲出來的血珠? 像是暗夜中的野獸緊盯著獵物的眼神。 是這個正在進行性別二次分化的Alpha散發的危險信號。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他開口警告時已經晚了。 他對那毫無警覺的獵物說道:“快跑,在我追到你之前?!?/br> 第9章 木犀花 “你說什么.....” “哇.......??!” 尤斯圖被他嚇得蹦出去一大步。 說是一大步,這宿舍里面也沒多大的地方,無非是從桌子這頭跳到了桌子另一頭。 “你干嘛!”尤斯圖雙手抵在桌子上,左右不定,不知道袁筠郎要從哪邊過來抓他。 袁筠郎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里發毛。 “大哥你怎么了??” 尤斯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袁筠郎,在這之前,他印象中的袁筠郎都是溫文爾雅,平時三天兩頭生病的“小弱雞”。 現在他面前的人是誰?? 這人是八百年沒有吃過rou的獅子嗎?! 尤斯圖心里還在盤算應該從哪邊走才能避開袁筠郎,怎么才能靠橫在他倆中間的桌子多轉幾圈拖延時間。 但是人家袁筠郎早就看破了他的小把戲,直接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尤斯圖已經失去了他唯一逃出生天的方法。 袁筠郎背對著門,堵住了他離開的通道。 這時尤斯圖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之后袁筠郎的動作是尤斯圖怎么都沒有料到了。 他一點沒想和尤斯圖兩個人繞著桌子來一段二人轉,所以這人直接一個縱身從桌子這頭直接翻到了另一面。 幾乎是片刻的時間,袁筠郎就站在了尤斯圖面前。 空氣中的木犀花味的信息素濃得仿佛要變成雨落下來。 尤斯圖尷尬地笑了笑:“大哥真是好身手啊.......” 他話都沒說完,扭頭就跑。 但是宿舍這么大點地方他能跑到哪去呢? 他們宿舍在六樓,他要跳窗肯定不可能啊。 所以尤斯圖自作聰明地往自己床上爬。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沒有比這速度更快地爬上床的經歷了。 就在他要松一口氣的時候,自己最后留在□□上的腳被人抓住了。 準確地說是腳踝。 那只手冰涼冰涼的,就像是從陰曹地府伸出來的死神的干枯的手。 其實只是袁筠郎指節分明,外加用的勁有點大罷了。 但是這不妨礙尤斯圖在很多年后用這樣丑陋的描述形容那雙明明十分好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