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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它和心愛的女主人已經登上了三界之巔,用超群的實力穩坐最強的席位,制裁了無數大壞蛋,受千萬人敬仰膜拜。 天道還給它和心愛的女主人頒了一個獎,嘉許他們對三界的杰出貢獻,又給他們封了神,有響當當稱號的神,風光無限。 美夢結束了,吞魔也隨之清醒了。 當它靈識回籠,剛放出感知,看到的就是小修士,即是天道的那張臉。 吞魔的第一個反應是:真的就頒獎了?封神了? 這么快的嗎?! 可它還沒有高興上一會,突然覺得似乎哪里有點不對。 它視野中的小修士滿臉寫著崩潰,又不斷變換方位,祭出法寶,丟出符咒,結出手印,像是在經歷一場惡斗,可看它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又覺得它有點像是被窮兇惡極的地主壓著通宵干活的可憐小奴隸。 最讓吞魔震驚的,是它看到有一雙拳頭不斷砸向小修士。 吞魔覺得這雙拳頭分外眼熟。 某個有點致命的想法蹦出來后,它決定逃避現實。 怎么會有傻子朝天道動拳頭呢? 噢,那一定是幻覺吧? 啊,一定是睜眼的方式不太對,讓它重頭來過吧! 寧瑯把吞魔一清醒就開始默默嘟囔的話全部聽入了耳,皺眉,抽空譴責了它一句:“我覺得你把自己的主人稱呼為傻子,是不是不太好?” 吞魔被強行拽回現實,整個仙器就差點裂開了。 是。 那雙正在攻擊小修士的拳頭之所以那么眼熟,是因為它見過很多遍啊。 沒錯,就是她的。 就是它心愛的女主人在錘小修士! 冷靜,冷靜,再冷靜。 一定是事出有因,絕不是它心愛的女主人自找苦吃自尋死路嫌命太長。 它小心翼翼地提出假想:“你們……談崩了嗎?” 寧瑯納悶:“談都沒談過,何來的崩?” 吞魔:“……” 默了一下,不得不接受現實的它試圖把在懸崖邊上拼命作死的女主人拉回來:“你有沒有覺得它那張臉寫滿了不耐煩?” 寧瑯:“這張臭臉它已經擺了三天三夜了?!?/br> 吞魔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用不存在的喉嚨咽下一口唾沫,它問:“你們……已經打了三天三夜了?” 寧瑯覺得吞魔是在瞧不起自己:“中間休息了一陣,算算,一共快七八天了吧?!?/br> 然后又來了一句感慨:“天道可真強啊,什么都會。打了這么久,我連它的一根頭發都沒碰到,反倒是被它磋磨了一頓?!?/br> 吞魔的第一個反應是:戰了七八天為什么寧瑯還沒有累死? 第二個反應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心愛女主人居然被磋磨了一頓???! 想到這里,吞魔立刻轉回視線,打量寧瑯。 才看了一眼,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身上的傷都是那狗逼給打的?!” 聽到前一秒還是畢恭畢敬的“天道”,一轉眼就成了無視尊卑的“狗逼”,寧瑯不由笑了。 順帶應了聲:“是啊?!?/br> 吞魔應聲而炸。 這他娘的能忍???! 哪怕是天道,這口氣它也絕對不能忍! 吞魔:“速度!搞它!欺負你娘家沒人?讓它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寧瑯:“好的,聽你的,搞它?!?/br> 第46章 五二 寧瑯找回了青春。 哪怕是小修士立刻要把寧瑯送回現世, 寧瑯也不肯回了。 現世雖好,她也擔心東朔, 害怕她老是呆在這邊,他見不到她,會急得把現世攪得翻云覆雨。 但仔細想一想,又不擔心了——要是真出事了,最急的肯定是小修士,保準一拍屁股就把她送回去“鎮魔”了,如今沒有任何動靜,說明還沒有狀況。 于是寧瑯就安安心心呆在了第四界,抓緊每一個機會和天道“對打”——寫作對打, 讀作被虐, 要榨干它的所有價值。 寧瑯越打越來勁, 越干越熱血, 一朵每天能拔高一丈的向陽花似的。 明明是在單方面碾壓她的小修士則越來越萎。 老實說,它快崩潰了。 它覺得自己快從堂堂天道淪落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戰斗機器了。 能把天道逼到崩潰的, 除了毀天滅地逼它回溯時光的東朔之外,就只剩下眼前像是個變態一樣逮著它連續戰了九天九夜的寧瑯了。 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 小修士突然對人間的一句諺語深有體會, 感觸良深。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 天道往日曾受過無數人的跪拜,今日,想屈膝跪拜的, 換成了它。 不知道第幾次把人干趴下后,對方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又跟塊牛皮糖似的黏了過來, 怎么甩都甩不掉,小修士接近崩潰。 它他娘的簡直服了! 她到底是有毛病還是怎么的???! 但天道有身為天道的尊嚴,它不可能這么沒有修養地發脾氣。 于是假裝自己一點都不氣,很有一種得到高人的氣度,它云淡風輕地問:“你究竟要打到何時?” 寧瑯:“打到我成為三界最強?!?/br> 小修士探查了一下寧瑯的修為。 說實話,它也挺期待的,可事實是——寧瑯目前的修為和九天九夜之前的她沒有分毫變化。登擢境入門,沒有更多了。如果一定說要有,那一定是她纏人兼抗打的功力與日俱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