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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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眸中都是笑:“等我們孩子生了,估計百天的時候,正好葡萄熟了,可以請大家伙吃葡萄?!?/br> 冬麥:“可惜種的不多,不然咱自己做點葡萄酒多好啊?!?/br> 沈烈:“那我們買點葡萄酒吧,請大家喝葡萄酒吃葡萄?!?/br> 冬麥想想,覺得這樣也不錯,又開始說起有了孩子的事,孩子應該叫啥名都想過了,沈烈一口氣提出不少,不過冬麥有些猶豫,覺得還可以再想想。 夫妻兩個人就這么聽著外面的綿綿雨聲,說著閑話,一時竟覺得,那些世間的紛紛擾擾全都淡了,掙再多錢,能享受到的無非也就是那么多,最甜蜜幸福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這樣的雨夜,沒有人打擾,兩個人說著閑話。 到了晚些時候,到底是餓了,沈烈起來,給冬麥做飯,最近他在家里,不怎么出門,王二嬸便幫著洗涮打掃,做飯多是沈烈自己動手。 王二嬸有些不好意思,沈烈告訴她說,等冬麥生了,怕是用人的時候多,王二嬸這才釋懷。 沈烈最近手藝長進了不少,雖然未必多好,但至少冬麥吃著也還行。 燒火做飯,飯差不多好了的時候,就聽到后院傳來嚷嚷聲,好像是王秀菊在罵。 冬麥聽著,納悶:“他們又怎么了?” 沈烈仔細聽了聽:“估計是婆媳兩個吵架呢?!?/br> 冬麥:“最近他家也吹得厲害,之前他們和首都絨毯廠簽的那個協議,說是能一下子供多少噸的貨,現在大家伙都賣不出去羊絨,唯獨他家,還能給首都絨毯廠供貨,王秀菊張揚著呢,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又趕上路哥那里出事,她更是把自己家吹得上天,把別人家給踩到土里去?!?/br> 沈烈:“最近我cao心著路哥的事,沒注意他家,不過現在整體行情不太好,絨毯廠雖然和孟雷東簽了協議,可以供貨,但是絨毯廠那里也總是賒欠,不給現錢了,路哥為了找首都絨毯廠要到最后那筆款子,就差跪下求人家了。路哥要了錢后,最先給的是那些散戶,但是孟雷東就未必了,他們貨量大,款多,不是那么容易要到的,倒不至于賴賬,估計得拖一段時間了?!?/br> 冬麥聽著,點頭:“孟雷東要到錢,肯定是先緊著自己,后面再多了,才給那些散戶分!” 當下兩個人繼續吃飯,不過后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大,且現在也聽得真切了。 聽著那話里意思,好像是林榮棠跟著孟雷東交了一批貨,算著應該能發大財,孫紅霞高興,就去燙頭發了,還買了一件新大衣,看中了一塊金表,王秀菊看不下去了,痛罵兒媳婦吃飽撐得沒事干還不下蛋。 沈烈聽著那嚷嚷聲:“那塊鹽堿地沒戲了,不過我們可以看看別的機會,一定要想辦法搬到陵城去住,村里到底太鬧騰了。我看人家陵城的幼兒園也好,從小教識字?!?/br> 冬麥:“沒事,這個不急,我覺得既然能有那一塊鹽堿地賣,陸續也會有別的機會,等唄。咱們現在也才干了一年,就有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咱手頭的現金,加上梳棉機,也有四十多萬了,當時咱倆結婚那時候,我可沒想過這么多?!?/br> 沈烈笑看著冬麥:“瞧你這出息,這就滿足了?” 冬麥抿唇笑:“我看不是有句話叫做知足常樂嗎?想太多沒用,日子過得舒坦,咱能多做就多做,不能多做就算?!?/br> 沈烈:“不過我還是惦記著新疆的事,我是指望著,明年開春前我們能談妥,這樣明年的廣交會我們就可以去參加了。一年的時間,再攢攢錢,看看買地的機會,足夠我們慢慢規劃這件事了?!?/br> 路奎軍出事了,進了監獄,要坐十年的牢。 沈烈其實最近也一直在反思,路奎軍做錯了什么? 他心是好的,自己發財了,也想帶著親戚朋友發財,有些人做生意沒本錢,他可以借錢給人家,但是更多人需要錢,他就開始辦了農村合作基金會,一切出發點都是好的。 甚至到了最后,他從首都絨毯廠要了最后一筆錢,那個時候他如果心狠一點,拎著幾十萬跑路了,跑得天高皇帝遠,誰能抓住他?幾十萬不夠他過一輩子富足日子嗎? 可他沒有,留下來承擔了屬于自己的責任,老老實實地進了監獄。 為什么一個想帶領大家致富的人,最后卻害了那么多人,讓不少鄉親血本無歸,最后終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對于這件事,沈烈只隱隱覺得,那個基金會不是什么好東西,玩火自費,最后害人害己,但是具體更深層次的,他現在還沒想太清楚。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引以為戒,他并沒有太多能力,他這個人也比路奎軍自私,最先顧好的是家人,是冬麥和孩子,這之后,有些余力,再說別人。 夫妻兩個人說著閑話,吃了飯,等吃過飯,劉金燕打著雨傘過來串門,說起來,兩個人這才知道,原來王秀菊和孫紅霞吵起來,兩個人對著掐架,鬧騰得不像樣。 “王秀菊說是這一批羊絨順利送到了首都絨毯廠,人家收了,錢再有一兩個月就能回來,人家就要發大財了!” “還說孟家在陵城南邊弄了一塊鹽堿地,到時候蓋廠房,他們全都搬過去!” “為了這個,王秀菊覺得自己兒子能耐,也有點嫌棄孫紅霞了?!?/br> ********** 靠著孟雷東,林榮棠順利地把貨給交了,本來交貨的時候,人家檢查羊絨質量,說好像不太合格,當時他的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出什么岔子。 好在最后都要了,人家全收了,他的那些貨也全都要了。 首都絨毯廠是國營的大紡織廠,現在無非是過一兩個月給錢的問題,他不怕絨毯廠不給錢,反正現在交了貨就放心了,就等著孟雷東那里要到賬就行了。 當然了,他也留著一個心眼,自己去首都,找了他大哥,又通過他大嫂的關系,聯系上了絨毯廠的一個內部人,和人家說了,盼著能早點給錢。 這樁大事做完了后,他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并沒有什么高興,只覺得累。 他想,自己這是要成功了,但是即將掙了很多錢很多錢的時候,他竟然想起之前,想起之前他和冬麥那會兒。 冬麥那個時候多單純,在公社的大集上買一條裙子都喜滋滋地高興,穿上后覺得自己可美了。 她也確實長得好看,隨便穿啥都好看。 他說缺錢了,少花點的時候,她也就懂事,聽話,會省著用。 那個時候的冬麥乖巧懂事得像個小姑娘,會讓人忍不住心疼。 那個時候他是會計的兒子,手頭能有幾十塊錢都覺得挺多了,哪想到有一天會做幾萬塊錢的大買賣。 要賺大錢了,他只覺得失落,心口甚至隱隱作疼。 這個時候,她娘還在和孫紅霞吵架嚷嚷,為了什么衣服燙頭發的事鬧騰,林榮棠聽著,只覺得厭煩,他已經煩透了他娘,也煩透了孫紅霞的貪婪。 是,貪婪。 孫紅霞這個女人真貪。 她不但貪錢,還貪男人,自從和鐵柱搞了兩次后,倒像是離不開男人了。 林榮棠閉上眼睛,悶悶地嘆了口氣。 他摸到了一根煙,便點燃了。 其實他以前并不吸煙,不過會在兜里揣一包煙,遇到合適場合給人家送一根,現在他忍不住,掏出煙來,點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 嗆人的煙味直接進了肺管子,把他嗆得難受,他悶悶地咳了幾聲,之后眼淚真得落下來。 他躲在不透光的西屋,流著眼淚,一口口嗆著吸著那根煙。 煙快吸完的時候,院子里安靜下來了,他娘大吵了一通離開了,至于孫紅霞,根本不在家里了,偷偷跑出去了。 林榮棠冷笑一聲,狠狠地掐滅了煙頭,猛地站起來。 突然有個沖動,來一個狠的,去捉jian,捉jian在床,讓她有口難辯,自己日子不好過,那所有的人干脆跟著一起死! 他咬著牙,起身,猛地就要往外沖。 不過當沖到一般的時候,想到了什么,到底是停住了腳步。 不行,不行,他不行。 他咬牙,攥緊了顫抖的手。 他要堂堂正正地活著,要掙錢,要風光,無論他發大財還是一敗涂地,都要留一個清白,他的秘密,只能保留著,絕對不能就這么泄露出去。 而孫紅霞這個女人,關鍵時候會來一個魚死網破的。 林榮棠頹然地蹲在了地上,重新撿起來那根被他扔掉的煙。 此時的孫紅霞,確實就在鐵柱家里。 如果是往常,她還是顧忌著的,總是等林榮棠不在家的時候偷摸搞,但是現在她被王秀菊那樣罵了一場,她惱火了。 憑什么這么罵她,不就是以為她家兒子要發財了,不把自己這個兒媳婦當回事了嗎? 可真不要臉呢! 也不看看自己兒子是什么德性,真不知道嗎? 孫紅霞氣急了,是打算干脆嚷嚷出來的,讓全村都看看,看看你兒子是什么樣,看看你這個當婆婆的還有臉嫌棄兒媳婦! 不過,她也忍住了。 她嚷嚷出去,害了林榮棠,也坑了自己。 要做,就做一個狠的,這死老太婆不是要孩子嗎,那她孫紅霞怎么著都得給她弄出一個孫子來,就讓她們養野種,就讓林榮棠戴綠帽子! 她豁出去了,她要和別的男人放浪荒唐! 這個念頭一起,她趁著天黑,氣呼呼地跑過去鐵柱家里了。 鐵柱家里窮,屋內的墻皮都往下掉,不知道從哪里尋摸來的舊年畫費勁地貼在墻上,卻依然遮不住墻面上露出來的寒磣黃泥以及那被煙熏黑的痕跡。 一番折騰后,疲憊的孫紅霞眼里都是滿足。 她懶懶地看他家里情況,其實有些看不上,不過這到底是個男人,怎么著都比林榮棠強。 她斜眼看了下額頭流汗的鐵柱:“今晚上咱隨便折騰,我他媽的不回去了!” 鐵柱:“為啥不回去?” 孫紅霞:“回去干嗎?回去等著被人家罵嗎?你不知道——” 說著,孫紅霞收了笑,幽怨地瞪了一眼鐵柱:“你不知道林榮棠那個太監是怎么對我的,我在他手底下受多少罪!” 鐵柱聽了,也就心疼了。 他是一個光棍,家里窮,三十歲還沒娶上媳婦,是孫紅霞主動勾搭的他,最開始他也很震驚,不敢相信有這種好事,甚至有些害怕被林榮棠發現,但享受了幾次后,食髓知味,也就貪心了。 特別是當聽孫紅霞說林榮棠根本就不行的時候,他更覺得,孫紅霞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應該是她的頭一個男人。 自己的女人,在林榮棠手里受折磨,他想想挺不是滋味的,又恨自己沒本事,不能護住孫紅霞。 他無奈地抱住了孫紅霞:“那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要不我們私奔吧?我帶著你跑,我們去城里打工過日子!” 孫紅霞撇嘴:“那怎么能行,就這么跑了,我在林榮棠那里受的罪不是白受了?” 鐵柱沒法了,頹然地道:“那你打算怎么著,你難道還要在那里受活寡?他那么欺負你,我也是一個男人,你讓我知道了,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有時候——” 他咬牙,拳頭無力地捶打在炕沿上:“我想到他那么欺負你,看到他,可真恨不得宰了他!” 孫紅霞輕嘆了口氣,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鐵柱的胸膛:“傻瓜,你別著急,什么事,你都聽我的,我是你的女人,說不定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br> 就這么跑了,當然沒那么簡單。 她既想要男人,又想要林榮棠的錢,林榮棠現在做買賣要發財了,她得想辦法扒出一層皮來! 鐵柱這個男人,自然是炕上能干,把女人伺候得舒坦的,但是掙錢的腦子,他是一點沒有,就知道瞎賣力氣,所以孫紅霞覺得自己必須謹慎。 她聽風就是雨,把沈烈那么一個寶就這么扔給了冬麥,她已經嫁了兩次人,再離婚再嫁,名聲就爛透了,真是沒指望了,只能和鐵柱這種窮得娶不上媳婦的人混了。 但和鐵柱過日子受窮她也不愿意,所以這一次,她必須謹慎,想辦法從林榮棠家挖到錢。 想到這里,她便笑了,勾著鐵柱的脖子:“以后,什么事你都得聽我的,你聽我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還讓你跟著我吃香喝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