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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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些夢,多年之后的今天回憶起來,真得已經淡到只剩下淡淡的甜蜜感,但是她竟然莫名期待起來了。 蘇聞州見此,也有些心急了。 他母親早逝,對于姑姑,其實多少有些對待母親的心態,他也知道姑姑的傷心,這些年,一直沒結婚。 如果冬麥是姑姑的女兒,姑姑該多高興。 當即他干脆讓司機開著車,一路將他們送過去東郭村,他也想去見見冬麥的養父母,把事情搞清楚。 ************** 當小轎車開到了東郭村的時候,自然引起不少人注意,蘇聞州突然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苦笑了聲:“過來拜見伯父母,應該帶點禮品?!?/br> 只是一路匆忙趕過來,哪里想起來這茬。 冬麥忙道:“不用,真得不用,我父母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br> 蘇聞州聽著這話,沒說什么,只是笑了聲。 看得出,江家養父母對冬麥很好,冬麥下意識里就是認為那就是她父母。 當下大家走過去冬麥家中,其實這個時候冬麥很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父母開口,告訴他們說,我想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著是,還是盼著不是。 到了家里后,江春耕正坐在院子里做煤球,鄉下人用煤球燒爐子,但是一般不舍得買,都是直接用模子來做,這樣省錢。 眼看著天冷了,到了做煤球的時候了。 江春耕看到蘇聞州,挑眉,之后明白了。 冬麥抿唇:“哥,爹和娘呢?” 江春耕:“娘在屋里,你過去和娘提提吧?!?/br> 冬麥有些羞愧,也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她點頭,先進屋了,沈烈蘇聞州便站在院子里,和江春耕說話。 江春耕和蘇聞州打了招呼后,就繼續做煤球了,用脫煤球的模子,狠狠地一戳就是一個煤球,做好的煤球是濕的,晾在那里,曬幾天干了就能用了。 蘇聞州打量著江家的院子,并不大,但是收拾得整齊,角落里還有小孩子用過的小車,看上去年代久遠,也許曾經冬麥用過? 他心里便有些感慨,也有些好奇,和姑姑像極了的冬麥,小時候應該過得很好吧,畢竟父母哥哥都對她疼愛有加。 而胡金鳳正忙活針線,看到冬麥進來,也是詫異,忙起身:“你咋這時候來了,是有啥事?我聽春耕提了陵城的事,真是造孽啊,那些人也太欺負人了!” 冬麥忙道:“娘,沒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鬧起來,王書記也放話了,我估計他們也不敢怎么樣我們,反正都過去了?!薄?/br> 胡金鳳感慨:“咱就是平頭老百姓,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就盼著平穩過日子,可千萬別出事?!?/br> 冬麥自然是同意,又安慰了她娘兩句。 胡金鳳卻想起來什么:“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是有什么事?” 冬麥猶豫了下,道:“娘,沈烈跟著我回來的,是人家蘇聞州同志送我回來的?!?/br> 胡金鳳一聽這話:“你哥提起他了,人家幫了你們大忙,怎么人家突然送你回來?人家人呢,趕緊讓人家進屋坐坐??!” 冬麥望著她娘,深吸口氣,終于道:“娘,蘇同志說起一個事,說我和她姑姑長得像?!?/br> 胡金鳳驚訝:“啥?” 冬麥便提了蘇聞州,提了蘇聞州懷疑自己是他姑姑的女兒,最后有些艱澀地道:“娘,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不想提,我不想認什么親生的爹娘,這么多年沒見過,也沒什么意思,不過今天,我看著肚子里孩子的照片,我心里就有點活動了,說不上來的感覺——” 說到這里,眼睛便有些濕潤了:“他們人挺好的,這么拖著,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想著,干脆問問?!?/br> 胡金鳳聽了,一下子握住了冬麥的手:“傻孩子,你難過啥??!如果是你爹娘來認你,我還高興呢,我閨女多了人疼,我哪有不高興的,你哭啥什么??!” 冬麥眼淚便落下來了:“娘,我本來不想認,我心里的爹娘就是你和爹!” 胡金鳳哄著冬麥:“你這孩子,想忒多了!我給你說實話吧,其實當初你離婚,日子不好過,我就讓你二哥去城里,偷偷打聽過你親生爹娘的消息,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想著那好歹是你親生的父母,他們如果能幫襯你下,你日子好過,我心里也好受?!?/br> 冬麥哪想到這個,原來娘竟然去找過! 當下忙道:“娘,那,那邊怎么樣?” 胡金鳳嘆了口氣:“哎,其實當初我們抱了你過來,也是那女知青的娘經手的,人家把孩子給我們,說以后也別提這事,他們就當沒這回事了。不過我當時留了一個心眼,趕緊問了問他們村的,知道那個女知青姓寧,家里是陵城造紙廠的,她進城后,也是要接她娘的班,去造紙廠上班。至于那個男的,聽說是要跟著家里去煤礦上,具體什么情況就不知道了。我當時讓你二哥去城里打聽了,去造紙廠找了那家姓寧的,你別說,還真讓我找到了,結果一問才知道,人家那寧知青,當初另外找了一個,還是中學老師呢,后來那中學老師調到了別的地方,跟著走了,至于那個男的,另外結婚了,人家根本不理這個茬,我就只好算了?!?/br> 冬麥忙道:“娘,現在人家蘇聞州同志的意思,我和她姑姑長得太像了,她姑姑在咱們隔壁的紅旗公社也恰好生過一個閨女,和我差不多大,所以人家心里有了懷疑?!?/br> 胡金鳳疑惑,想了想道:“那我和人家這位蘇聞州同志直接聊吧?!?/br> 于是當下,冬麥便過去和蘇聞州說了,蘇聞州進屋,見了胡金鳳,雙方寒暄了幾句,便把事情攤開了說。 蘇聞州提起自己姑姑的情況,胡金鳳又說了當初自己抱養女兒的事。 最后胡金鳳連連搖頭:“那肯定不對,冬麥的親娘就姓寧,這個肯定沒錯,我沒見過她親娘,但見過她親姥姥,長得還算白凈,人挺利索能干的,這個肯定錯不了,我私底下還打聽過,那個寧知青在村里的事,這是千真萬確的,就沒聽說過有和姓蘇的知青還有什么交道?!?/br> 其實她也是有些失望,她盼著閨女好啊,閨女如果能認親娘,還是身份這么好的人家,那該多好,可惜這對不上號,總不能冒認,親戚也不是隨便能攀的。 蘇聞州皺眉,又仔細問了問,最后發現,實在是沒法對上。 他最后道:“那我回去再問問我姑姑,興許這里面有什么別的事?!?/br> 然而胡金鳳卻道:“如果長得像,那估計也是巧了。本來冬麥親娘就長得不錯,也是城里人,城里人嘛,白一些,大差不差的?!?/br> 蘇聞州苦笑了聲。 回去陵城后,蘇聞州又給他姑姑撥了一個電話,詳細地說了這件事,開始的時候,他姑姑都不想提,后來才說,當年她的孩子確實是沒了。 “還是你爺爺親手埋了的,你爸也見過?!?/br> 蘇聞州覺得,電話那頭的姑姑,聲音很輕淡,輕淡得像天邊一縷云。 他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這些年,姑姑在首都生活得風生水起,也在國辦企業做到了一定位置,她一直不結婚,對過去應該是有遺憾,至于那個出生沒多久就夭折的女兒,她卻從來不提。 蘇聞州揉了揉眉心,心想,她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提吧。 而確認了自己和蘇家沒什么關系后,冬麥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 沈烈安慰她:“他們幫了我們,欠他們人情,咱們記著人家的恩,但是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大瓜葛,這樣反而清爽,我們的日子也能過得簡單?!?/br> 冬麥:“是,我也覺得這樣挺好,如果真有關系,其實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件事?!?/br> 沈烈便笑了:“別多想了,你懷著身子,忌瞎想,好好養胎。我琢磨著,還是得去一趟上海,找找新銷路,你二嫂馬上要生了,咱也不好太耽誤你娘,回頭和劉金燕胡翠兒說,讓她們兩個輪著陪你,這樣好歹有個照應,我也放心?!?/br> 冬麥想了想:“其實上次遇到王二嬸,她和我說話,那意思是她孫子大了,不用她帶,女兒嫁出去了,她閑著也是閑著,也想找個事干,我琢磨著,她梳絨肯定不合適,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梳絨的活,不過倒是可以幫著我們做做飯洗個衣服,我們給她點錢,這樣我們方便了,她也能掙一點?!?/br> 沈烈:“那敢情好,我回頭和她提,等訂下來這事,我再出門?!?/br> 他略停了下:“先等陸靖安這個事有個結果再說?!?/br> 第121章 出門 沈烈跑了兩趟派出所,了解陸靖安的情況,其實指紋的結果出來后,又有公社的證人在,陸靖安已經很難辯解了,他確實接觸過那封介紹信。 可孟家這里開始設法,陸靖安也咬死不承認,最后派出所了解了各方面情況,對陸靖安進行了拘留二十天的處罰,剝奪政治權利,并處罰金八十元。 本來這件事也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而且還有孟家在那里想辦法找門路,等沈烈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覺得已經很好了。 至少相關部門并沒賣孟家什么面子,秉公執法了,也說明孟家也不過如此,他們想硬撈也撈不起來。 發生了這種事,陸靖安公社的鐵飯碗自然沒了,前途一下子成了泡影,又被拘留,這輩子算是完了。 至于孟家那里,這么一個被拘留處罰又被公社開除的女婿,他們愿意撿破爛拎起來,那就要,這是誰也擋不住的。 事情傳出來,公社里知道這事的,都是感慨震驚,本來以為前途大好的青年,又上進又踏實又能干,眼看要成為孟家的乘龍快婿,誰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呢! 王書記的愛人陳亞更是連連搖頭:“造孽啊,造孽啊,這可真是造孽??!” 冬麥聽這話,不著痕跡地道:“其實他都已經這樣了,如果沒領證,直接不認就是了,誰讓他違法犯罪呢?!?/br> 陳亞默了一會,便不說話了,后來冬麥臨走的時候,她才小聲說:“這事說起來也是糟心,我不是和雪柔姥姥有來往嗎,前幾天我過去看她姥姥,這才知道,雪柔竟然不吃不喝,說如果讓她離婚,她就不活了,還說那是別人陷害陸靖安,冤枉她,她是一定要嫁給陸靖安?!?/br> 冬麥納悶:“她這是怎么了?被陸靖安灌了迷魂湯了?陸靖安那個人,我以前接觸過,總歸是感覺不太好,只是沒什么證據,也不好嚼人家舌根子罷了?!?/br> 陳亞苦笑,之后別有意味地道:“女人家嘛,估計還是太較真了?!?/br> 陳亞的那句話,冬麥開始都沒明白,后來猛然意識到了。 這意思是,雖然沒領證,但孟雪柔已經把身子給了陸靖安,所以不舍得了,想要“從一而終”? 冬麥想明白這個后,其實覺得有些納悶了,至于嗎? 也許是她再嫁過一次的緣故,她覺得關鍵還是得看人,人品既然不好,那就干脆別要了,非因為之前已經有了那關系,就非要巴著這一個,這不是作踐自己一輩子嗎? 不過她當然也知道,人和人不同。 就像彭天銘說過的,誰沒年輕過,反正年輕時候都會犯渾,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把自己的路子想清楚,有時候就是憑直覺行事,隨波逐流,未必就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只不過,人這一輩子,有人還有改錯的機會,有人卻沒有。 ************ 沈烈和王二嬸那里說好了,王二嬸倒是很愿意,反正孫子大了,手腳麻利,閑著也是閑著,洗衣服做飯對她來說肯定不算事,干點這種活就能掙錢,誰不愿意??? 王二嬸殷勤得很,天天跑來給冬麥做飯,問候這個那個的,沈烈見了,這才放心,便和江春耕出門了。 這次出門,要干的事很多,打算再買幾臺梳棉機來改造,自己留一臺,其余的賣給彭天銘那里,彭天銘想要。 還得去上海,和上海的幾個國營紡織廠聯絡聯絡,爭取一下銷路,當然了,除了這個,還想在外面看看小貨車。 小貨車還是得買,買了后能節省不少功夫。 沈烈出門前,自然是不放心,特意找了劉金燕胡翠兒聊,讓她們照顧著,又叮囑了冬麥好一番,這才離開。 離開的那天,下著綿綿細雨,冬麥撐著雨傘,站在鄉間路邊,看著沈烈和哥哥上了客車,斜插的細雨落下,地上是零星的枯葉,濕漉漉地黏在已經被細雨滋潤了的土路上,被傾軋過后,便陷入泥土中。 冬麥鼻息有些發酸,想著沈烈和哥哥出門不知道多久,沒來由心里就泛起惆悵。 誰知道一抬頭,就見沈烈正從窗子里探頭出來。 細雨之中,他發梢間沾了露珠,眉眼間也透著濕潤,卻笑著對她道:“給你帶上海的點心回來!” 瞬間,這秋日的雨都有了幾分甜蜜的氣息。 冬麥忍不住笑了,抿唇輕笑。 *********** 沈烈了后,冬麥便叫來劉金燕和自己同住,劉金燕倒是挺高興的,她之前生了個孩子,現在不想生二胎,但是她婆婆的意思是讓她再要一個,說那些計劃生育算個屁,根本不用搭理,農村人哪能只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