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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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說的,大家干勁更足了,紛紛叫好,一群男人的聲音在下雨的夜晚響亮又熱情。 這時候彭天銘正好看到了江春耕,江春耕正將一袋子羊毛往肩膀上扛,那羊毛袋子死沉死沉的,一個人杠著一般比較費勁。 彭天銘忙上前,幫他托了一把。 江春耕感覺到了,抹了一把臉,抬眼看她。 四目相對,彭天銘說:“辛苦了?!?/br> 雨在下著,她聲音不大,不過江春耕聽到了。 江春耕沒說話,扛著羊毛袋子往倉庫里去。 一群人熱火朝天地干,總算羊毛袋子都扛進倉庫里了,那袋子上面有些潮,但是好在問題不大,彭天銘在倉庫里轉了一圈:“等明天放晴了,搬出來曬曬,曬兩天就好了?!?/br> 就怕的是天一直下,這么悶著,就麻煩了。 江春耕便道:“如果明天還下雨,就打開羊毛袋子,在倉庫里晾著,這樣至少不發霉?!?/br> 彭天銘點了點頭,之后又讓大家伙都先休息去:“明天上午放半天假,大家多休息,明天晚上咱們去吃大餐?!?/br>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自然高興,也都準備回去了。 江春耕沒走。 彭天銘看了眼江春耕,江春耕還是穿著今天吃飯的白襯衫,白襯衫已經濕透了,緊貼在健壯的胸膛上,他身材精壯,一身腱子rou甚至帶著棱角。 之前衣服沒濕不覺得,現在衣服濕了,便覺得這文雅的白襯衫和他一點不搭界,他這個人生得就野,又野又糙。 江春耕意識到彭天銘在打量自己,微微繃緊了下巴。 彭天銘意識到了,淡聲道:“今天謝謝你了?!?/br> 江春耕:“不用客氣,你——” 彭天銘:“嗯?” 江春耕:“不用給我錢?!?/br> 彭天銘聽了,挑眉。 江春耕擦了擦汗,解釋道:“路上遇到一個不認識的人,人家遇到事情,我也可以上前幫幫忙,更何況咱們都認識,彭廠長如果要給我錢,那我也不敢住你這里了,現在就得走?!?/br> 彭天銘定定地望著江春耕,突然就笑了,也有些釋然了。 她笑著說:“江春耕,你放心,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也不缺一個男人?!?/br> 江春耕沒看彭天銘:“彭廠長,是我不好,我這條件,肯定也配不上你?!?/br> 彭天銘忙揮手:“這件事不用再提了,以后再也別提,提了,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br> 江春耕抬頭,看了一眼彭天銘,默了好半響,點頭:“好?!?/br> 彭天銘:“今天的事,謝謝你了?!?/br> 江春耕聲音很淡:“沒事?!?/br> 彭天銘:“你渾身都濕透了,這樣回去肯定著涼,我辦公室里有閑著不用的毛巾,你再找小胡借身衣服,去洗洗擦干了再睡吧?!?/br> 說完,她補充道:“你到底是幫我干活,萬一感冒了,我會過意不去?!?/br> 江春耕:“行,謝謝你,彭廠長?!?/br> *********** 第二天一大早,天就放晴了,走出招待所,陽光暖融,秋風涼爽,這讓人打心眼里舒坦,一年之中最好的季節莫過于秋天了,而秋天最好的時候,便是這下過雨后的早晨了。 沈烈帶著冬麥,做了公交車,過去了陸靖安和孟雪柔的婚宴現場,那是一處位于城南的院落。 在陵城,過去就南貴北賤的說法,據說解放前,南城住的都是富人,北城都是打雜的賣藝的做小買賣的,哪怕經歷了這么多年,世道變幻,人們依然下意識覺得住南城更金貴。 孟家的院門前早已經被打掃過,就連秋雨掃下的濕潤落葉也都被掃到了角落里,而就在朱紅大門旁,停了六輛桑塔納轎車,每個上面都貼著紅色的喜字,洋氣又有面子,引得不少人在那里圍觀。 一輛桑塔納轎車都要二十多萬,這在普通人看來,那簡直是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錢,結果人家一口氣停六輛車! 過來參加婚禮的客人都小聲議論著,贊嘆不已,有男人和小孩舍不得挪動腳步,在那里圍著桑塔納轎車看。 沈烈冬麥過來的時候,也看了眼桑塔納,冬麥好奇:“這個得多錢?” 沈烈:“二十多萬?!?/br> 冬麥一聽,趕緊多看了一眼,那么一輛車竟然二十多萬。 沈烈:“孟家以前是做汽車配件生意的,后來雖然出了事,但是家底在,人脈也在,這幾輛未必是他們家的,但在咱們陵城,結婚能弄來六輛桑塔納充場面,這關系人脈就很厲害了?!?/br> 冬麥感慨:“她家真行,我以前真不知道?!?/br> 以前的時候,她只覺得孟雪柔家有錢,孟雪柔是城里人,孟雪柔的衣服裙子玩具全都是首都或者上海捎來的,但是那個時候她沒見識,只以為城里人都這樣。 現在才知道,孟雪柔家不是一般的有錢,她們家在城里人中,都是相當有錢的。 沈烈卻道:“說起來也是可惜了,你嫁進我們家,到底是嫁晚了?!?/br> 冬麥:“什么?” 沈烈笑著說:“四十年前,我們家也是像孟家一樣有頭有臉的,沒準比他們還闊氣呢?!?/br> 冬麥一聽,差點笑出來,四十年前,也忒久遠了,那個時候沈烈還沒生出來呢! 不過笑過后,也就明白沈烈的意思了,世事變幻,誰知道將來怎么樣,曾經的輝煌顯赫,又能維持多少年呢。 進了宴席的院子后,他們很快被引領到了角落里的一桌,這一桌全都是新娘的同學朋友,乍一看,有七八個是上次聚餐過的熟面孔,有莫成越,有邱淑芬,還有其它幾個別的同學。 大家看到沈烈和冬麥,自然是意外,也都趕緊打招呼。 冬麥便給大家介紹了沈烈,說這是自己愛人,大家一聽,自然都好奇,看向沈烈。 沈烈和冬麥穿的是結婚時候買的大衣,夫妻兩個人都是同樣布料,類似的款式,不過根據男女有些不同,現在一起穿上,看著就洋氣大方,又有些貴氣,這倒是讓在座的同學都有些意外。 旁邊一個叫王秀蕊的女生更是笑著說:“我都要認不出來了,冬麥,你越來越好看了,還有你對象,你對象看著像是一個高級干部!” 她這一說,冬麥都忍不住笑出來:“他啊,什么干部,就是一農民?!?/br> 其它人也都好奇,問沈烈干什么的,沈烈便隨口說了,現在做小生意。 大家一聽是做小生意,都有些意外,也有個別的,不太看得上,不過邱淑芬卻突然想起來了:“你們現在在梳羊絨是吧?” 她是沈烈家隔壁村,聽說過。 冬麥點頭:“是?!?/br> 她這一說,大家都稀罕起來:“搞羊絨,那得安裝梳絨機,梳絨機聽說挺貴的?!?/br>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可不是嗎,一般人哪安裝得起,我聽說社辦工廠買了十臺梳棉機改造成的梳絨機,就這還花了四萬塊呢!” 四萬塊? 大家紛紛咂舌:“這么貴啊,那一般人哪搞得起!” 四萬塊對于大家伙來說,那是一輩子掙不到的錢,天文數字了,就算是一臺梳絨機,也要四千,那也是大家十年的工資了,誰能買得起? 結果沈烈竟然是在羊絨買賣? 莫成越疑惑地看著冬麥:“羊絨買賣,你們怎么做,這梳絨機確實挺貴,咱一般人安裝不起??!” 沈烈淡淡地看向莫成越,剛才聽介紹,他記住這名字了,以前聽冬麥提起過。 他過耳不忘,特別是上次就感覺那個叫莫成越的對自己妻子曾經有點那意思,當然更是忘不了。 當下笑著說:“我們安裝了一臺梳絨機,梳棉機改的?!?/br>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震撼,就算是梳棉機改的,那也是幾千塊呢,這本錢可不??! 莫成越:“你們從哪兒弄的梳棉機?聽說梳棉機改造梳絨機也不容易?!?/br> 他問出這話的時候,邱淑芬突然道:“哎呀,就是你們弄的??!我早就聽說這事了,真沒想到是你們!” 她這么一驚一乍的,倒是讓大家都愣了。 邱淑芬有些激動:“社辦工廠那十臺梳棉機改成的梳絨機,就是你們給弄的吧?當時別人提起,說是叫沈烈的,我剛才聽到你愛人名字,就覺得耳熟,都沒反應過來,現在才明白!冬麥,敢情你愛人就是那個沈烈??!” ??? 大家全都看向沈烈,社辦工廠的機器,沈烈給弄的? 沈烈點頭:“是,社辦工廠的十臺機器,是我從外面買的,賣給了社辦工廠,又幫他們改造好,調好了機器,現在我家里也安裝著一臺,目前正在梳著,我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鼓搗梳絨機也比較熟了,大家以后如果有干這一行的,調試遇到困難,盡管說就是了?!?/br> 這話說出,桌上幾個同學都有些不敢相信,就連鄰桌都支起耳朵聽,誰不知道現在做羊絨發財啊,就連國家都放開羊絨的限制了,掙錢的事,大家都有興趣。 在最初的震驚后,同桌的都一個個開始問,有的問你們梳棉機怎么改造的梳絨機,技術從哪兒學的,有的問你家能掙多少錢,是不是發大財了,還有的甚至問起來,說是家里有個侄女現在沒事干,想找個活,問他們梳絨機需要人嗎? 甚至有人開始羨慕冬麥了,覺得冬麥有福氣:“沒想到你找了一個這么有本事的對象,這是因禍得福了??!” 邱淑芬感慨不已:“當時冬麥和前面的離婚了,又被說一些有的沒的,我還替她難受,現在想想,這都算啥呢,你看現在冬麥日子過得多好?!?/br> 而且她看出來了,冬麥愛人對冬麥多好啊,剛才坐下來的時候,她愛人提前把椅子擺正了,又幫她倒水。 她長這么大,可沒見過一個男人會在別人跟前對自己女人這么好。 再看冬麥這身穿著,那真是大方洋氣,冬麥這是命好,趕上好男人,過上好日子了。 提起“有的沒的”,冬麥便想起來了,當時她都說了自己能生,但是似乎沒人相信。 而現在,她連孩子都懷上了。 她挑眉,笑著看了一眼沈烈,其實她還是有點小虛榮心的,這是同學,見一次面,又不是天天見,應該說了也沒事吧? 沈烈接收到了她的目光,知道了她的意思。 于是沈烈便笑著說:“對了,冬麥已經有了身孕,在公社醫院查出來的,我們打算明天先不回家,在招待所住一晚,后天周一,正好去醫院再檢查檢查身體?!?/br> 他這話一出,同桌所有的同學都愣了。 啥,冬麥連孩子都懷上了,不是說不能生嗎? 邱淑芬也是疑惑了,不敢相信:“冬麥,真的,你這是有了?” 沈烈淡淡地看了一眼邱淑芬:“社區醫院查的,這能有假?這種事也不是開玩笑的?!?/br> 邱淑芬頓時不好意思了:“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納悶,因為——” 沈烈:“因為之前有人說我愛人不能生育?” 邱淑芬臉都紅了,她沒想到沈烈竟然這么直接說出來,她下意識里有些害怕沈烈,感覺沈烈看人的眼神很嚴厲,很有壓迫感,她只能點了點頭。 沈烈笑了:“那是別人傳出來的謠言抹黑我的愛人,這種話哪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