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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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自然大包小包的,好在有司機老陳和江春耕在,三個大男人,不怕拿不了。 到了陵城,沈烈還是怕冬麥累,就去招待所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至于那些東西,該送給老陳的,讓老陳帶著了。 在招待所住下后,江春耕猶豫了下,說:“我先過去一趟彭廠長那里,和她說一聲吧?” 冬麥忙道:“這是應該的,哥你先去和彭姐說一聲,我今天累了,明天我也過去,人家為了咱家的事跑了好幾趟,應該好好謝謝人家?!?/br> 她和沈烈也給彭天銘買了禮物,是一袋烤鴨和一塊真絲的圍巾,那圍巾很貴,花了一百多塊錢,不過彭天銘幫了自己不少,以后也有仰仗人家的事,生意場上的朋友,花一百多也不算什么。 就這,還怕人家看不上,可是別的也沒想到什么好的,特別好的是進口的,外國進口的去友誼商場,需要外匯券,他們哪里弄外匯券呢。 江春耕點頭:“行,我先和人家說一聲?!?/br> 說著,他看向沈烈:“我是想著,現在你們這里也順利起來了,我就跟著你們干吧?!?/br> 沈烈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沒想到江春耕竟然直接說出來了,本來他想用一個委婉到更體面的方式邀請江春耕和他一起。 沈烈有些意外,不過更加意識到,現在的江春耕,可能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忙點頭:“哥,冬麥現在懷孕了,不敢讓她辛苦,我這里確實很忙,如果哥能加入,和我們一起干,那真是求之不得,畢竟外人再好,也沒有自己親戚更放心?!?/br> 江春耕:“我今天就和彭廠長說一聲?!?/br> 沈烈:“好,那你先說,明天我們再過去拜會彭廠長?!?/br> 江春耕點了點頭,便告別了沈烈和冬麥,坐著公交車,過去郭天銘的工廠。 到了那里后,他站在工廠門前看了看,才進去,進去的牒蠐鏨瞎こУ男『,看到他倒是挺高興的:“江哥,你回來了啊,太好了,我這幾天正說呢,不知道你啥牒蚧乩矗 江春耕:“彭廠長呢?” 小胡:“在辦公室呢,我們才進了一批羊毛,是托關系從內蒙搞到的,挺不容易的,彭廠長正研究這一批羊毛應該怎么分梳?!?/br> 江春耕便過去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的牒潁看到彭天銘正握著筆,皺著眉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她面前桌子上一把羊毛,估計正分析著這羊毛的特性。 她聽到動靜,抬頭,就看到了江春耕。 才從首回來的江春耕,好像更黑了一些,穿著一件應該是從首才買的寶藍色新襯衫,包裹著著健康壯實的身形,倒是脫了幾分糙感。 彭天銘笑了笑:“回來了?怎么樣?” 江春耕老實地站在辦公桌前:“交貨了,人家也把款子匯過來了,挺順利,估計接下來沈烈要擴大規模好好干了?!?/br> 彭天銘手里拿著一個圓珠筆,輕輕敲打著桌子:“那真是不錯,冬麥這下子不用擔心了?!?/br> 江春耕:“彭廠長,我給你說個事?!?/br> 彭天銘微微后仰,靠著她那真皮的座椅,淡淡地看著江春耕:“你說?!?/br> 江春耕:“我meimei懷孕了,接下來不敢讓她辛苦,沈烈這里也打算再上一臺梳絨機,大干一場,還有餃子館那里,也怕忙不過來,實在是需要用人,所以我想著,過去幫幫他們?!?/br> 彭天銘從聽到這話,臉上就沒什么表情了,就那么淡淡地看著他。 他是站著的,她是坐著的,但是她的眼神中,卻是居高臨下的輕淡。 她手里依然握著圓珠筆,那筆在她手心輕輕地轉。 江春耕低著頭,沒有看彭天銘:“彭廠長,謝謝你這段爰淶惱展耍我在你這里,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掙到了一些錢,非常感謝你?!?/br> 彭天銘唇邊泛起一個笑:“不用客氣,你干了活,付出了,你得到了,是應該的?!?/br> 江春耕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 他當然看到了彭天銘眼中的不屑,不過他心里并沒什么波動,這是預料之中的。 彭天銘卻突然道:“你去把王會計叫來,讓他給你結算這個月的工資?!?/br> 江春耕:“不用了,我也沒提前和你說聲,這個月也就十天,不用結算了?!?/br> 彭天銘挑眉:“也對,你meimei妹夫賺到錢,你眼里也沒這幾十塊錢工資錢。不過,我彭天銘做事從來是有一說一,不會欠別人的?!?/br> 江春耕聽她這么說,也就道:“好,那我去叫王會計?!?/br> 當下低頭出去了。 彭天銘等到門關了,將那圓珠筆戳在了辦公桌上,嘲諷地挑眉:“這什么破玩意兒,滾就滾,誰稀罕呢?!?/br> 戳完后,她冷靜了一會,繼續拿起圓珠筆來打算寫自己的計劃,不過卻發現圓珠筆被她這么一戳,筆芯上的筆珠竟然跑出來了,她便拿起筆珠要重新裝進去。 不過并不好裝,看了看辦公室里,一刖谷幻槐鸕謀剩也真是無奈了。 就在這牒潁江春耕回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王會計。 王會計已經很快地算好了該給江春耕的錢,江春耕一個月現在是三十塊,他這個月干了十二天,所以應該給十二塊。 彭天銘聽了,點頭:“再多給十塊?!?/br> 王會計愣了下,點頭:“好?!?/br> 江春耕:“為什么多給?” 彭天銘抬起頭,淡淡地看著他:“你是我工廠的工人,上次幫我打了一架,算是額外的工作,這十塊是給你的打架錢?!?/br> 江春耕搖頭:“那個不用給錢?!?/br> 彭天銘嚴肅地道:“我這個人一碼是一碼,從來不欠人情,能用錢解決的,我就喜歡用錢解決?!?/br> 江春耕默了片刻,終于道:“好,那我收著?!?/br> 彭天銘交待王會計:“去給他開工資吧?!?/br> 王會計點頭,當下就要和江春耕一起出去。 誰知道,彭天銘突然道:“王會計,今天的工資也給他算上?!?/br> 王會計愣了下,點頭。 江春耕皺眉:“不用了,今天我沒干什么——” 彭天銘招呼:“過來,幫我把圓珠筆修好,算你多一天工資?!?/br> 第114章 衣錦還鄉 沈烈先過去郵局,匯款單還在郵局,沒送到村里,他拿了身份證和村里的介紹信給人家看,拿到了郵局匯款通知單,又取了錢,帶著錢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冬麥正疊衣服,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就見沈烈很隨意地提著一個包,包里鼓鼓囊囊的。 等包裹拉鏈一開,一摞摞的錢就嘩啦一下子出來了。 冬麥都看傻了:“你就這么拎著回來了?” 沈烈笑著說:“放心好了,我就這么拎著,沒人想到這是錢,誰能有這么多錢,還這么拎著?!?/br> 七萬塊,嶄新的票子,就這么拎著,不知道的估計以為他是買了玉米或者什么的,反正不會以為是錢。 冬麥拿起一沓來,檢查了檢查,數起來都帶著脆響,看著真是讓人心花怒放。 “一下子七萬塊,多少人干一輩子掙不到這么多錢呢!”冬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發現難的時候,喝口涼水也塞牙,但是順起來,那錢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家里來。 簡直是天上掉錢呢。 “你哥也跟著我們一起干的話,我再去買一臺梳棉機,改造了,咱兩臺機器一起干,再買一輛小貨車,讓你哥學開車,到時候我負責跑外面的業務,他負責支應家里這一攤子事,收送貨和管理梳絨工,這樣你就能省心了,我們加油干,用不了幾年,錢滾錢,這買賣就做大了?!?/br> 冬麥聽著只覺熱火朝天,還能說什么,也只有點頭的份了。 兩個人說著話,江春耕回來了,這個時候冬麥也休息夠了,沈烈便提議出去走走,順便吃點東西。 江春耕自然沒意見。 三個人往外走,來到了夜市,現在夜市上小攤不少,找了一處,要了兩瓶燕京啤酒,一盤煮毛豆,一盤切的下水,一碟子老醋花生,外有一盤炒螺螄。 心情好,坐在那里吃著喝著,難免說多了,沈烈便和江春耕提起一起干的事,江春耕當然同意,于是提到了分成。 沈烈的意思是,一切本錢和機器都是他提供,江春耕只負責干活,到時候分給江春耕兩成。 江春耕這段時間跟著彭天銘干,大概也知道了,梳絨這是一個掙錢的買賣,梳絨機轉起來,嘩啦啦的都是錢,掙的那個錢,足以讓人看傻眼,那不是一般擺小攤的人能想象出來的。 為什么這么掙錢的買賣,大家沒全都抄家伙上呢,因為門檻哪,梳絨機好幾萬,哪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沈烈將梳棉機改造梳絨機費了多少功夫?頂著多大壓力?這還是他能干有技術才熬出來了。 就算有了梳絨機,買羊毛買下腳料那都是本錢,五六塊一公斤,你不可能只買一百公斤,那都不夠折騰的,所以一般人根本沒這個本,也做不起這個買賣。 沈烈現在攤子都支好了,眼看著梳絨機嘩啦啦地往外轉錢,拉自己入伙,給自己兩成,這是自己占大便宜。 所以他想了想,說:“直接給我兩成,不合適,畢竟我要啥沒啥,也就是一點力氣,給我一成吧,不然我真沒臉跟著你干了?!?/br> 沈烈見此,也不多說:“行,依你,一成?!?/br> 其實這梳絨的買賣,干到現在,沈烈一眼看到的都是錢,后面掙不完的錢,滿地都是錢,當錢多了,一成還是兩成,沒什么要緊的。 江春耕是冬麥的親人,他自己沒親人,也就愿意把冬麥的親人當自己的親人看待,在親人的分成問題上,他并不吝嗇。 畢竟,他和冬麥,就算加上冬麥肚子的孩子,又能花得了多少呢。 一成的分成,大家都沒意見,江春耕的人品也信得過,買賣上一下子多了一個助力,沈烈這下子放心了。 家里買賣越做越大,還是擔心有人起歹心,自己出門,有江春耕在這里罩著,誰還敢動什么歪主意。 沈烈道:“我家里那桿長槍,回頭哥好好琢磨下,拿去打個野味,練練手,好歹也讓人長長眼?!?/br> 江春耕明白:“行。其實以前生產隊里有這個,我摸過,就是不熟,那個好上手?!?/br> 兩個人邊說邊喝,沈烈又提到了后面的規劃,江春耕認真聽著。 他以前性子張狂,并不太把人看在眼里,現在離婚了,性子被磨過了,又去了陵城彭天銘那里,多少見識了一些,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知道沈烈有見識,所以都是認真聽了,這么聽著,倒是越來越佩服沈烈了。 其實彭天銘這個人見識談吐做生意的氣魄,各方面都讓人敬佩,但是和彭天銘比起來,沈烈又不一樣,沈烈家境、出身以及能用的關系,各方面都不如彭天銘,沈烈是靠著自己打拼積累出來的,所以會更加平和,是看透一切后的淡然。 而這種淡然背后,隱藏著的,是更深層次的打算,是謀定而后定的成胸在竹,他有野心,有想法,也依然有熱血,想著在改革開放的潮流中大干一場。 江春耕悶下一杯酒后,也開始反思自己。 自己和媳婦關系不和,日子不順,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么沒了,他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心里難受,便不放過自己。 孩子已經沒了,難過是難過,但是喝酒買醉,這樣對得起誰? 后來終于過去那一陣消沉,開始重新干活了,卻又死氣沉沉的,好像誰都來踩一腳,不把自己當個人。 江春耕捏著空了的啤酒杯子,在心里告訴自己,沒出息的樣兒,其實就是擔不住事兒。 才不到三十歲,將來日子還很長,有父母有孩子,就算不打算再結婚了,可是趁著現在改革開放的好時候,跟著沈烈大干一場,做出一番事來,才不枉活這一輩子。 江春耕痛快地飲下一口酒,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