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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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和你們有仇,他們就是想搞破壞,讓你們沒法梳絨,誰不知道,現在變壓器壞了,停電,影響最大的就是你們家?!?/br> 冬麥沒吭聲,她總覺得,事情不至于那么簡單的,也許更復雜吧? 派出所挨個地盤問,大家都好奇地翹頭看,這么盤問了幾個人后,突然有一個人就往外跑,派出所的人幾步上前,直接將人給按那里了。 大家都被驚到了,要知道都是老百姓,地里種地,偶爾趕集,這種抓壞人的事,誰見過啊,當下全都往跟前湊,翹著腦袋看熱鬧,有的人甚至爬到樹上去看。 冬麥倒是沒著急看,個高的多的是,還輪不到她看,反正早晚會知道。 很快,她就聽到大家伙議論,原來被抓的那個是陳繼軍。 陳繼軍?冬麥怔了下,這個人平時悶不吭聲,感覺是個老實人,怎么竟然搞這種破壞? 劉金燕卻想起來了:“我知道了,他這是為了王秀春記恨你家呢!” 劉金燕一提王秀春,冬麥才有印象了。 陳繼軍的媳婦叫王秀春,之前給自家梳過絨,不過沈烈覺得她不守規矩,就不讓她干了,估計陳繼軍心里存了不滿,眼饞別人家媳婦能在這里掙錢,他家不能,他才使下這種壞。 這個時候,陳繼軍已經被派出所同事上了鐐銬,他媳婦王秀春跑過來求情,不過派出所的人哪看這個,反正犯了錯誤就抓。 不少人在旁邊看熱鬧,有的人還說:“繼軍,你家媳婦沒能在人家沈烈那里掙錢,你就故意搞破壞,咋能做這種事呢!你這樣害得不只是沈烈,還有我們大家伙??!” 派出所拷著陳繼軍要離開,村支書趁機拿著大喇叭開始喊,說是這種行為是違法犯罪,是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破壞公有財產,讓大家引以為戒。 陳繼軍爹娘沒了,家里只有大伯,她媳婦被大伯和大伯娘領著,跑來找沈烈和冬麥求情,沈烈便和他們講法律,說這和他沒關系。 說王秀菊來我這里偷羊絨,扭送公安局她肯定坐牢,可是我沒有,我只讓她賠了錢,我也不是非要把人往絕路逼的人,可是陳繼軍他破壞的是變壓器,害得不是我沈烈一個,害得是全村,破壞的是公有財產,這就不是我說了算。 不過沈烈也指了一條明路:讓陳繼軍好好地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陳繼軍大伯和大伯娘帶著哭哭啼啼的媳婦走了,村里人自然不少唏噓不已,但又覺得,你陳繼軍閑的沒事破壞變壓器,這心也太黑了,今天能破壞變壓器,明天不知道干出啥事來呢。 冬麥對此多少有些感慨,估計那個陳繼軍也是一念之差,不懂法,也不懂技術,就在那里亂搞,其實想想有些可惜。 不過,人就是這樣,稍微行差踏錯,可能就毀了一輩子,誰知道呢。 晚上時候,變壓器總算修好了,村里來電了,大家都高興起來,壓在心里的石頭被移走了,梳絨機也重新轉起來。 不過為了這個,第二天,村支書開了一個會議,專門強調這件事。 “村里有些村民,因為一點點私怨,就給人家使壞下絆子,這是什么行為?你們能學這個?你們看看,人家富起來了,人家雇工,人家給你們掙錢的機會,人家還給大家伙發月餅,現在改革開放,萬元戶光榮,今年咱們村,我已經把人家沈烈報上去了,爭取公社里給他發表彰,這就是你們學習的對象!以后,咱們村,都得向沈烈學習!” 下面的人,紛紛鼓掌。 當然也有人私底下問起來,問沈烈還請人不,沈烈表示,以后他的生意做大了,大家肯定還有機會,頓時,所有的人都高興起來,期待起來。 唯獨林榮棠,從旁冷冷地看著。 他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明天過去陵城了,他想先去圖書館,去研究梳絨機,去研究羊絨產業,也去和孟雷東搞好關系。 他會掙到錢的,且掙到比沈烈更多的錢。 今天沈烈所得到的一切,他都會奪過來。 ************** 那個陳繼軍,最后被判了三年,這算是村里一件挺大的事了,陳繼軍媳婦開始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后來看著陳繼軍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她說自己守不住,收拾包袱回娘家,重新相親準備另外嫁個人家了。 陳繼軍的故事,自然時不時在村里老人嘴中說起來,成為了告誡大家“不要起壞心”的例子。 不過即使如此,沈烈還是找人抱了兩只小狼狗,拴在老宅角落里,這樣萬一有個什么,至少能汪汪汪叫起來讓人警惕。 而沈烈之前托人買的手槍,也終于買到了。 花了兩百多,是一把氣槍,峨眉三箭的,這種在農村一般是當獵槍用的,現在國家管制,收繳了不少,但是農村人管得松,條件好的農村總有那么一兩戶有這個。 沈烈買了槍后,周圍人都來看熱鬧瞧稀罕,也有的七嘴八舌地議論,說是誰家娘家就有一把,反正有這槍的,大家都知道是有錢人家,惹不起。 甚至有人開玩笑:“王秀菊這是偷早了,她現在敢來,肯定讓她吃槍子兒!” 于是大家都哈哈哈地笑。 這種氣槍是用鋼材和木頭做的,很沉,大家單手拎起來都費勁,于是大家就說,這種槍怎么玩啊,拎都拎不起來。 正說著,沈烈卻很輕松地拿著,大家還沒來得及驚嘆,便見他嫻熟地cao作著那氣槍,當場對著天空放了一槍,聲音響亮,震得周圍人都趕緊捂住耳朵。 這聲音過去后,大家望向沈烈,沈烈兩眼冷沉,握著槍的姿勢,一看就是專業的。 當場所有的人都被鎮住了。 人人都說沈烈挺厲害的,可他挺愛笑,也就沒人怕他,現在看人家玩這槍的氣勢,冷凜凜的,看著就嚇人,那確實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樣。 沈烈確實是有意震懾一下大家伙,這聲空響之后,吹了吹槍口冒出的硝煙,在那淡淡的硫磺味中,笑著說:“這個其實不怎么好玩,也就勉強能用?!?/br> 所有的人都驚得不敢說話了。 事后,有人在私底下偷偷地和自己媳婦說:“沈烈這個人,可不能招惹,人家厲害著呢!” 沈烈自然知道大家的看法,對此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想干事業,想努力掙錢,想發財,可是人發財了,就有追隨的,也有各種紅眼皮,他不怕別人明著來,就怕別人背地里給他使壞,這聲空響之后,怕是沒人再招惹他,這就夠了。 ************ 沈烈還抽空去了一趟公社,他想申請一封介紹信?,F在賣羊絨的,不少也就是自己運過去,這種屬于民不舉官不究,一般不會被查出來,沒什么事,但萬一被查,那就麻煩了。 如果能有一封介紹信,那就不用擔心這個。 為了這個,沈烈跑公社,跑陵城,跑了好幾趟,總算有些眉目,但誰知道介紹信從公社里開了,蓋了章,送過去,又卡在了陵城那里,他也不好直接找陵城相關部門,只能催王書記,王書記幫他催問。 就在家里的羊絨差不多要分梳完的時候,他早早地訂下了一輛陵城某個工廠的大貨車,談好了帶著司機,到時候幫著他跑一趟首都,錢談妥了。 等到所有的羊絨都分梳完了,將羊絨分裝好后,準備貨車一到就裝車,至于首都絨毯廠那里,已經給人家發了電報,說好了差不多運送過去的時間。 這次送羊絨,關系重大,沈烈自然不敢輕忽,他去找了彭天銘,想讓江春耕跟著自己走一趟,彭天銘自然沒什么說的。 除了江春耕,沈烈的意思是讓冬麥也跟著去:“順利賣了后,拿到錢,咱正好在首都好好玩玩?!?/br> 冬麥聽了,有些心動,不過又擔心餃子館的買賣,就去和江秋收說了一聲,江秋收和馮金月滿口應承,讓她跟著去就是了,餃子館他們看著肯定沒問題。 冬麥又回家和娘說了一聲,還是決定跟著沈烈去首都。 去的時候,沈烈坐大貨車的副駕駛座,冬麥和江春耕坐火車過去,到時候大家去人家首都絨毯廠匯合。 為了能趕在貨車到達絨毯廠之前趕到,到時候卸貨也好多個人看著,江春耕帶著冬麥,早早地就準備趕過去首都。 這不是冬麥第一次出門,況且又有哥哥陪著,心里踏實得很,可誰知道一上了汽車就有些暈車,難受得要命,從陵城下車后,差點吐了,干嘔了幾次。 江春耕見她這樣,忙拿了水來給她喝,幫她捶背,她才勉強感覺好多了。 其實這么吐了一番,也沒吐出來什么,就是難受,犯嘔。 江春耕看她這樣,心里一動:“你這樣多久了?”, 冬麥:“最近可能吃壞了肚子,反正時不時這樣?!?/br> 江春耕看著meimei,猶豫了下,還是說:“你以前坐車,沒這樣吧?” 冬麥有些茫然地看著江春耕:“哥,怎么了?” 江春耕臉便紅了,他有些懷疑是,但是又怕說出來后萬一不是,meimei白高興一場到時候肯定不好受,當下猶豫了下,還是說:“會不會是你有了?” 冬麥茫然:“什么有了?” 江春耕無奈了:“肚子里?!?/br> 冬麥聽懂了,驚訝得瞪大眼睛:“???” 江春耕便頭疼起來:“你這樣子,很像是懷孕了?!?/br> 冬麥想了想:“可是我之前坐車進城,肚子里也翻騰著不舒服,那都是兩個月前了?!?/br> 江春耕皺眉:“你之前和現在犯惡心感覺一樣嗎?” 冬麥:“好像又不太一樣?!?/br> 江春耕覺得,這種問題實在不該自己和meimei提,不過現在出門在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就是了,以前暈車犯惡心,和現在不一樣,所以還是小心點好。你——” 他糾結了下,想繼續問,卻不知道怎么問。 畢竟這種事,作為哥哥并不好和meimei這么提。 冬麥咬著唇,皺著眉頭瞎想,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月,好像一直沒來月經,上個月什么時候來的?反正不對勁,明顯是不對勁。 所以,她真可能是有了? 冬麥一下子激動起來,又有些不敢相信。 江春耕看她這臉色,便猜到了,低聲說:“你也覺得可能是有了?” 冬麥激動又忐忑,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可又怕是自己想錯了。 她嘴唇張了合,最后終于說:“也許,也許是有了吧?!?/br> 說出來卻是結結巴巴的。 江春耕聽這話,便明白了:“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如果真懷上了,頭三個月還是得小心,不能出差池?!?/br> 他一說去醫院,冬麥馬上清醒過來了:“現在去?可是現在去,我們的火車就耽誤了,耽誤了火車,回頭沈烈帶著貨一個人去首都,萬一有顧不過來的呢?再說他見不到我們,也會擔心我們??!” 江春耕:“那我帶著你彭廠長那里,請她帶著你去醫院,我自己去首都?!?/br> 冬麥:“哥,還是算了,我想去首都,好不容易的一次機會,再說我如果真懷上了,估計也得有快兩個月了,哪至于坐個車就出事呢,我可沒那么弱!” 她無奈地說:“況且,也不一定呢,就是猜猜罷了!” 江春耕便沉下臉來了:“冬麥,這個時候你要聽話,你跟著去,我不放心?!?/br> 冬麥:“可是哥,我不去,我也不放心,去首都,坐火車也就五六個小時,我又不是沒坐過火車,一點不顛,穩著呢?!?/br> 她故意說:“反倒是你,根本沒坐過火車?!?/br> 江春耕略沉吟了下,卻是堅定地道:“不行,冬麥,你不能去,萬一出什么事,我會后悔,我現在就把你送彭廠長那里去?!?/br> 冬麥見這樣,知道是沒法了,咬唇:“行吧,那我自己過去彭廠長那里?!?/br> 但是江春耕卻不由分說:“我送你過去?!?/br> 他看看時間,先把火車票改了,改成了下午的,之后又帶著冬麥趕公交車,把她送過去彭天銘那里。 江春耕:“你這幾天,不要亂跑,就留在彭廠長那里,千萬別到處走,不然你一個人,我不放心?!?/br> 冬麥無奈,心想八字一撇呢,真是犯不著,不過還是道:“行,我知道了?!?/br> 江春耕又叮囑說:“等會和人家彭廠長說說,也讓她注意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