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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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鳳也勸她:“今天麥子曬著,也沒啥事,你跟著你哥逛逛集,買件新衣服,這樣心里也好受?!?/br> 冬麥想想也是,便也上了驢車。 出村子的時候,自然碰上好幾個,都好奇地打聽,張口就是“冬麥,你女婿咋回事啊,那信用貸咋回事啊”。 冬麥這里還沒搭腔,江春耕一個鞭子甩出來,甩得特別響亮。 周圍人看他黑著臉,嚇得不敢說話了。 誰都知道這位江春耕脾氣不好,可得小心著。 驢車出了村后,冬麥想想,便笑起來了:“哥,你總這樣,你說以后你怎么混?” 脾氣這么不好,人家都怕著,這以后遇到紅白喜事,誰敢湊你邊? 江春耕:“也沒怎么著他們,不就是甩了一下鞭子嘛!” 冬麥更加無奈,笑嘆一聲,想著她哥真是萬年不變的性子。 江春耕:“冬麥,沈烈那里到底啥情況,你和哥說說?!?/br> 冬麥看了他一眼,之后也沒瞞著,就把大致情況說了。 江春耕皺眉:“就這么點屁事,至于么,你看,咱娘,還有你嫂,就是想得太多?!?/br> 冬麥有些意外。 江春耕笑著說:“不就是貸款了嗎,既然人家沈烈說了能搞定,那就是能搞定,那些叨叨的人,誰能借到兩萬的信用貸?誰能把梳棉機改成梳絨機?既然自己做不到,就別叨叨人家能做的人?人家既然能辦成這事,至少比那些人強?!?/br> 冬麥更加詫異:“哥,你竟然這么說啊,我還以為你會罵一通沈烈呢?!?/br> 江春耕不屑:“呸,我干嘛罵人家?” 冬麥:“你一直看不慣他??!” 江春耕:“我看不慣他,是因為他把你騙了,現在人都騙走了,他如果在外面找女人或者欺負你,我肯定揍死他,現在人家努力發家致富干買賣,我干嘛看不慣人家?” 冬麥愣了愣,之后便笑起來:“我知道了,哥,原來你還挺欣賞他的??!” 江春耕掃她一眼:“別用這個詞,我聽著rou麻?!?/br> 冬麥更加笑起來:“反正就是覺得他還不錯的意思,原來哥哥你是這么想的!” 江春耕便黑著臉不搭理她了,攥著鞭子吆喝驢。 冬麥卻覺得好玩,她想了想,湊過來:“哥,這個事,你是怎么看的,兩萬塊錢貸款,你不覺得擔心是吧?” 江春耕:“就兩萬塊,至于嗎?” 冬麥笑:“你覺得他能成,是嗎?” 江春耕:“成不成的,我不知道,可不成又怎么樣,人家這不是在努力干嗎?人家也有想法,一次不成還不能兩次嗎?總比那些一輩子趴地里干的人強?!?/br> 冬麥聽得心花怒放:“哥,我覺得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就是這樣,你說那些人整天叨叨,聽著真煩,我最不喜歡別人好心同情我了,我需要他們同情嗎?我的男人聰明能干有想法有責任心,我覺得他真好,比誰都好!” 江春耕:“他也不是說比誰都好,比如和我比,差遠了,不過他也算不錯,還不至于那些癟三在那里說他!” 冬麥更加喜歡了,果然她哥永遠是她哥! ************** 原本到了集上,冬麥是沒什么心情逛的,更別說買衣服了,不過現在被江春耕這一說,她心里敞亮多了。 當下江春耕過去買化肥,她就去逛了逛,看衣服,現在天暖和了,已經有賣裙子的了,她買了一條連衣裙,還挺好看的。 連衣裙八塊錢,比較貴,不過冬麥痛快地付錢了。 反正就算賠了,那也是一屁股債,不差這八塊錢。 買完衣服后,冬麥過去找自己哥哥,誰知道在糧油店前面卻看到了孟家夫婦,正在那里賣豆腐腦。 冬麥這才想起,之前自己過去公社,都沒見到他們。 當時還以為他們收攤了,現在想想不是。 孟家看到冬麥,也是挺高興的,熱情地給她豆腐腦:“這都好久不見你了,你現在做什么呢,還賣魚湯嗎?” 冬麥便把最近的情況說了,孟家夫婦聽說她結婚了,都挺替她高興,一時又說了自己的情況,原來公社后來不知道怎么嚴查了,說是不讓擺攤了,他們沒辦法,只好離開,最后找了糧油店跟前擺攤。 “這里買賣一般,不如公社前頭,不過也沒辦法,人家不讓擺,這能怎么著呢?!?/br> 冬麥:“回頭可以找找別的機會?!?/br> 告別了孟家夫婦后,冬麥便想著這做買賣的事,現在沈烈的梳棉機改梳絨機遇到了麻煩,她也沒心思折騰自己的事,如果他的能上道,掙了這筆錢,她就想現在公社里開一個小店,做點小買賣,她現在照著那祖傳的菜譜,學會了不少新菜,如果開店,自己感覺一定能成。 再說開店這種事,其實有時候也是看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改革了,做小買賣的越來越多了,大家都掙到了錢,這個還是去吃店的可能性就大了。 況且,如果沈烈和老胡這次的買賣能成,社辦工廠那里混個臉熟,還有王書記公社那里,各種招待吃喝,怕是少不了,靠著這層關系,開個飯店想有個盈利也不難。 以前冬麥哪里懂這個,現在和沈烈在一起,接觸的人多了,也就慢慢地體悟到了。 像她以前擺個小攤子,風里來雨里去的,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趕了,其實很不穩妥,也不是長久之計。 當然這一切都得是沈烈這次的梳棉機能成,如果不能成,她就勸他和自己一起擺攤了,或者干脆去陵城擺攤,起早摸黑干,想辦法先掙點錢。 冬麥覺得,以沈烈的性格,應該可以,他不是那種驕傲自大的人,關鍵時候,他能彎下腰,并不會在乎那些面子什么的。 這么逛了一圈后,冬麥便過去化肥站找自己哥哥,誰知道過去時候,恰好看到一個眼熟的,對方看著她,認出來了:“你,你是烈嫂吧?” 冬麥也認出一些來:“你是社辦工廠的?我上次去,好像見到過你,不過也不知道你名字?!?/br> 那人笑著說:“是,大家都叫我趙六,嫂,我剛還看到烈哥呢,過去工廠了?!?/br> 冬麥聽得驚訝:“他回來了?” 趙六摸了摸頭:“是啊,其實也是剛到?!?/br> 冬麥:“他一個人回來的?” 趙六:“帶了一個專家,據說是天津來的?!?/br> 冬麥聽了,倒是意外,沒想到這么快,而且還把人家專家請來了,當下想了想,道:“那麻煩你轉告他,家里都挺好的,也沒什么事,不用著急,我這幾天回娘家幫著收麥子,等收完就回去家里,讓他專心干就行了?!?/br> 趙六忙點頭:“行,我回頭告訴烈哥?!?/br> 告別了趙六后,冬麥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路邊小店里傳來瘋狂地迪斯科聲音,還有一個人嘶啞地吼著聽不懂的港臺歌曲,三蹦子車發出滴滴的聲音,驢糞的味道彌漫。 周圍很噪雜,她心里卻清明。 ************ 從公社回來后,冬麥也沒回松山村,直接在娘家幫忙收麥子,今年年景好,收成不錯,胡金鳳笑得合不攏嘴。 家里的地,是早已經分過的,只是收割的時候大家一起收,收完了,還是各裝各的,謝紅妮湊過來打聽過,問冬麥家有沒有種麥子,吃什么,買糧食是不是得花錢。 冬麥便將沈烈把地給人家的事說了:“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多,人家給點,夠吃就是了?!?/br> 謝紅妮這才舒了口氣:“那就行,要不然買著吃也花錢,其實要我說,還是得老實過日子,要不然以后心里到底不安穩,你說那個什么貸款,聽得人就害怕?!?/br> 她這一說,胡金鳳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只是兒媳婦懷著身子,當婆婆的也不好說她罷了。 一直沉默的江春耕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其實我琢磨著,我也想干點買賣,也打算去信用社弄點貸款?!?/br> 謝紅妮臉色一變:“???” 江春耕卻是很認真:“現在改革開放,大家都想著做個買賣掙錢,我們家以后兩個孩子,吃穿嚼用都是錢,光靠地里出那點錢,只能過窮日子,可不得趕上時候,做點買賣?!?/br> 胡金鳳看了一眼兒子:“你咋突然有這想法?” 江春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之前有,就是沒機會,我今天去信用社打聽了打聽,咱家這情況,也能貸款,就是不多,先看看貸款一兩千,做個買賣吧?!?/br> 旁邊江樹理便說:“你就開個飯館吧,賣魚湯面,好歹這是咱祖傳的?!?/br> 江春耕:“我不干那個,我想想別的路子?!?/br> 胡金鳳便皺眉了:“你不干那個,想干啥?” 江樹理:“再說吧,我還沒想呢!” 冬麥從旁聽著,一直沒吭聲,后來到了傍晚,江春耕帶著滿滿在那里玩,冬麥才過去,問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冬麥:“哥,你可別瞞著我,我覺得你肯定是有想法了,就是不說?!?/br> 江春耕看了一眼meimei,這才說:“其實我也早聽說搞羊毛掙錢,我也了解過,不過就是一直沒機會,這次先看看社辦工廠那里的情況,咱再琢磨具體干點啥?!?/br> 冬麥一聽,樂了:“我說呢,怪不得!原來你和沈烈想到一處去了?!?/br> 江春耕“咳”了聲:“我之前就想過,也不是學他沈烈!不過這事八字沒一撇呢,搞那個成本太高,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可能琢磨著先干帶你別的湊點本錢,你別和咱爹娘提?!?/br> 冬麥點頭:“我當然不會提了!” 這時候滿滿在那里捉蚧螻爬爬呢,蚧螻爬爬就是蟬蛹,他們陵城都愛吃這個,夏天捉了后,腌在咸菜缸里,吃的時候拿出來幾個就著饅頭吃,特別香,條件好的也會拿去用油炸。 滿滿捉到一個,高興得直蹦跶。 江春耕看著自己兒子,想起了謝紅妮,皺眉:“冬麥,你嫂說啥,你別往心里去,她這人心眼小,碎嘴?!?/br> 冬麥:“也沒啥,我可不會在意那個!” 其實農村婦女,沒讀過書,眼里可不就這點事,非要要求人家善良體貼也不現實,大部分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但若說大jian大惡不至于,哥哥和她馬上就要有第二個孩子,日子也就這么過了。 江春耕單手揣在褲兜里,看著地上爬著的螞蟻:“其實當時相親,我也沒太看中,不過娘覺得可以,另一個覺得太遠,我想那就這么著吧,有時候想想這事,就有點后悔,不過也白搭,當時我自己沒堅持,怪誰呢,現在馬上也要生老二了,日子就這么過吧?!?/br> 冬麥略怔了下,看向哥哥,哥哥有著粗糙的眉眼,往日總是飛揚跋扈的樣子,可是現在眉眼耷拉下來,竟然格外地消沉低落。 語氣中竟是滄桑和忍耐。 冬麥突然就有些心酸,她當時還小,并不太知道這些事。 原來哥哥心里其實一直有些遺憾。 她沉默了一會,才說:“哥哥,這些事,以前都沒怎么聽你提過?!?/br> 不過她說出后,也就明白了,哥哥能和誰提呢。 江春耕卻笑了下,道:“也沒什么,和誰過不是一輩子,她雖然有些我看不慣的,但還算勤快,我也能管得住,不至于鬧出什么事來,我也就認了?!?/br> 冬麥點頭:“嗯,嫂子其實對孩子都挺好的,也是一心為了孩子著想?!?/br> 吃過晚上飯,天下了一陣雨,并不大,胡金鳳收拾著碗筷笑:“咱才把麥子都收拾利索了,天就下雨了,這是老天爺有眼,疼咱們!” 一時又商量著交公糧的事,說得把麥子曬得再干一些,不然人家不收,糧站的工作人員人家都挺傲的,挑剔著呢。 冬麥幫著收拾了后,便也沒事了,回到自己房中,想著趕明兒可以回家一趟,或者去公社里看看沈烈,不知道他忙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