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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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進自家門的時候,冬麥突然想起來了,一下子恍然。 孫紅霞這是帶著吃的去林榮棠那里? 她又想起來之前好像聽過一耳朵,林榮棠父母要去首都看大兒子,這么一來,好像就說通了,林榮棠家里人不在,林榮棠又被沈烈打了,現在沒人照顧,所以孫紅霞跑過去照顧林榮棠。 如果真得這樣,那冬麥只能說佩服孫紅霞了。 當初她可是和人家沈烈鬧著離婚,弄得全村都知道,丟人丟大發了,現在她竟然能跑過去看望林榮棠照顧林榮棠? 那村里人怎么說她,冬麥都能想象到了。 冬麥不得不說,她不太看得慣孫紅霞的一些為人,但是人家一旦決定了做某件事,那干勁,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能耐,那渾然不怕的勇氣,實在是讓冬麥自愧不如。 回到家里后,冬麥便和自己爹娘提起來,自己爹娘都不敢相信:“啥,一百塊?給一百塊?人家就這么大方?” 她娘胡金鳳更是懷疑:“可別是騙子吧,哪能那么有錢呢!” 冬麥笑了:“爹,娘,人家是路奎軍,就是路家村那個搞羊絨發財了的,人家財大氣粗!” 路奎軍,大家倒是聽說過,確實挺有錢的。 冬麥解釋道:“我之前和人家見過,他是沈烈的朋友,之前進城還坐過他家的捎車呢?!?/br> 胡金鳳一聽沈烈這兩個字,眼睛亮了:“這是沾了人家沈烈的光??!” 冬麥看她娘那樣,大概知道她的心思,很是無奈:“娘,你別瞎想了,也就是因為這個認識,沒別的?!?/br> 其實她心里明白,還是沾了沈烈的光的,但是她實在不想聽到她娘提沈烈,提了又有什么意思? 陸靖安的事,江春耕大概和胡金鳳提了提,胡金鳳心疼自己閨女,看閨女這樣說話,生怕她想起陸靖安的事,也就不提了。 冬麥便和江樹理說起婚宴菜的事,江樹理翻箱倒柜,從一個舊紅木箱子里掏出來一個用紅包袱包著的東西,一層層打開,里面是一本書,線裝書,紙頁薄脆,發黃,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江樹理小心地打開:“這本里面,記了不少菜,都是婚宴上最合適用的?!?/br> 冬麥見了大喜:“爹,你還有這種好東西?” 胡金鳳笑:“你以為你爹是只會做魚湯面嗎?” 江樹理嘆了口氣:“這本書,還是從我爺爺那里傳下來的,過去那十年,咱哪敢拿出來,上面那些菜太招人,一看就是資產階級的菜,只能是藏著,擔驚受怕的,好在沒被人找出來,就這么躲過去了?!?/br> 冬麥打開那書,看了看,真是驚喜不已,里面許多菜,都是她聽都沒聽過的,做法特別,其中一些用料比較昂貴,她沒法做,但還是有一些,用的菜就是家常的,看起來也不麻煩! 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著可以在家先試試,如果做成功了,到時候拿過去給路奎軍夫婦,他們定會喜歡,到時候自己在婚宴上靠著菜色博個口碑,以后就不用愁了! 胡金鳳看她那兩眼發光的樣,也是無奈搖頭:“你消停消停,明天再說,哪那么急,先吃飯吧!” 冬麥想想也是,只好先按捺住心思,先吃飯。 吃過飯后,特特地開了平時不舍得用的電燈,她仔細地研讀那本書,其實這是一本手抄的本子,也許是她那位祖爺爺自己從別的書上抄下來的,是繁體字,加上年代久遠,有些字并不是太好辨認了。 冬麥連蒙帶猜能大致看懂,看了半天,終于找出幾道菜,分別是雪梨炒雞、酥蒸鯽魚,紅煨豬rou,八寶豆腐以及珍珠菜,這幾個菜,有禽類,魚類,rou類,也有兩個素菜,五個菜往桌上一放,到時候再添一些尋常見的菜襯著,整個宴席一下子增彩不少。 她拿來了以前家里留下的黃草紙,用鉛筆將那些字謄抄下來,有些模糊的就自己琢磨研究一下,謄抄完了,她將那本書珍惜地包起來,交給自己爹收起,又把自己挑出來的這五道菜給她爹看了,她爹自然是連連說好:“你琢磨明白這五個菜,也就差不多了,到了哪里都不怯場了!” 第42章 你覺得我人怎么樣 當晚冬麥竟然有些睡不著,迫不及待想試試那幾道菜,只是怎么也得等第二天,第二天,謝紅妮過來公婆這里牽驢,聽胡金鳳說起這事,也是一驚:“一百塊錢,那咱可得好好干!” 她自然是意外,一百塊,如果按照之前說好的,那能有三十塊進入大家伙的賬上,可真是占大便宜了,當即張羅著說:“冬麥,你想做什么菜,需要買什么,嫂給你買去!” 胡金鳳聽了這話,心里明白謝紅妮的心思,不過也沒點破,這事上,她有些心疼自己閨女,不過想想,冬麥如今離婚住娘家,還不被兩個嫂子嫌棄,也是因為這個,只能認了。 要知道,一般閨女離婚回娘家,估計沒幾天哥嫂那里就得催著相親了。 冬麥笑著說:“嫂,我來吧,咱公家賬上還有錢,就用這個買去,到時候做好了,咱一家子都來嘗嘗我手藝,幫我評判評判?!?/br> 大家自然是沒意見,于是吃過早飯,江樹理親自帶著冬麥,去買了做飯所用的食材,冬麥便按照書上的菜譜開始做,先做的是紅煨rou,把上等五花rou切成片,片要方方正正,江樹理這輩子最講究這個,說是rou要切正了才是,那是早些年的講究,認為現在的人都不講究這個了,這是傳統丟了,之后便把醬油,切好的rou塊,還有一湯匙的鹽花放到鍋里,也不用加水,就這么大火燒開,之后再用小火慢慢地煨,等到湯汁收干了就是。 這道菜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并不容易,先說用料,到底是用紅油還是醬料,或者說干脆用酒燒,不同的料煨出來自然不一樣,至于其它講究就更多了。 “咱們無論哪種燒法,都得是這種自然紅,咱叫它琥珀紅,這個不能用糖炒,用糖炒就不好吃了,不懂的才用糖呢?!苯瓨淅硎掷锪嘀笊鬃?,指導冬麥:“起鍋是要看火候的,起早了這rou就是黃的,起晚了就是紫的,只有正當好才是紅的,紅得透亮,那才好看,這鍋蓋不能常起,不然油就跑了,跑到了湯里,rou就不好吃了?!?/br> 冬麥家往常哪里吃過紅燒rou,沒做過,現在少不得認真聽著自己爹講。 “咱們這個方子做出來,這方方正正的rou不見棱鋒,一到嘴里,那瘦rou都能化開,那才叫好吃,這里面關鍵是這燒火的火候,也是講究,你現在燒的這火正正好,再旺就不行了,要不咱有句話叫做緊火粥慢火rou呢?!?/br> 冬麥仔細聽著,她發現書里的那菜譜雖然好,但那都是死的,這里面邊邊角角都是學問,還是得聽爹給自己掰開了講。 等到五個菜終于做好了,冬麥邀了哥嫂都一起來吃,五道菜一上桌,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滿滿更是迫不及待,嚷嚷著:“慢慢要吃rou,要吃rou!” 小孩子軟糯糯的聲音逗得大家笑起來,謝紅妮打了一下滿滿的手:“嚷嚷啥,少不了你吃的?!?/br> 冬麥笑著親自夾了一塊紅煨rou給滿滿:“滿滿嘗嘗姑姑的手藝怎么樣?” 胡金鳳招呼大家:“大家都嘗嘗,吃吧!” 于是一起開動,吃得驚嘆不已,哪還有不夸的,江春耕細品了一番,最后蓋棺定論:“咱這菜,別說是路家村,就是去了陵城,去了首都,那都是爭著吃的好菜,我就不信天底下還能有比這個更好吃的!” 他說得冬麥忍不住笑起來:“哥,你這牛吹大了?!?/br> 江春耕很認真:“這不是吹牛,咱這菜,就是好吃!” ************ 當天晚上時候,江樹理又給冬麥捋了一遍,讓冬麥把剩下的食材再做一遍,冬麥本就是有些天分,她自己做了一遍,味道并不比江樹理幫著的時候差,如此,江樹理也就放心了。 冬麥笑著說:“爹,其實你應該出馬,你出馬,還有我什么事!” 江樹理卻道:“閨女,爹給你說真心話,之前你說做魚湯面買賣,我猶豫著也沒怎么用心做,不是這買賣不行,而是爹真怕了?!?/br> 冬麥詫異:“???” 江樹理搖頭嘆:“我給咱們自家人做做還行,但一想到我給別人做,做了菜掙錢,我這腦子里就嗡嗡嗡地響,我就想起過去那會子?!?/br> 冬麥一下子便明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因為江樹理廚藝好,想著靠這個掙點小錢,結果被人家抓住,那個時候事情鬧得挺大。 她便笑著說:“爹,你不用嘆氣,我繼承了你的手藝,你就看著我把咱老江家的名頭發揚光大吧!” 江樹理聽這話也笑了:“閨女,你比我有出息?!?/br> 冬麥確實是躍躍欲試的,她也有些信心,當晚她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后,將那幾個菜扣在瓷碗中,然后用布裹好了,放在兜子里,之后就騎著車子往村外跑,誰知道剛一出村,就碰上了孫紅霞。 孫紅霞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冬麥。 冬麥只當沒看到。 上一次她見到孫紅霞,還是那次林榮棠指責自己,孫紅霞是和林榮棠在一起的,冬麥現在看到孫紅霞就想起那件事。 她希望不要看到孫紅霞了。 可也是沒辦法,從東郭西郭村出來,只有這么一條土路,這條土路通往那邊的大道,無論去松山村還是去路家村,都得走那條大道。 孫紅霞意識到冬麥和她同路,更加尷尬了,她咳了聲,主動上前搭話:“你這是去哪里???” 冬麥沒搭理。 孫紅霞無奈:“上次,其實我勸了榮棠,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你說榮棠這人真是的,他就是說話太難聽了?!?/br> 冬麥聽得好笑,看了她一眼:“那還得謝謝你了!” 孫紅霞:“謝倒是不至于,我以后也會多勸勸他,讓他別亂說,你和他離婚了,沒關系了,各過各的,犯不著牽扯什么,你說是吧?” 冬麥這才明白孫紅霞意思,敢情是怕自己繼續牽扯林榮棠。 也是好笑了,林榮棠在她那里是寶貝,在自己這里,就是一坨牛糞了。 不過她沒多說,孫紅霞汲汲營營想嫁給林榮棠,那就嫁去,隨她,到時候她就憑著能耐去和王秀菊斗吧! ************** 總算走過了那段路,和孫紅霞分開了,冬麥松了口氣,她估計孫紅霞也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入了春,天氣暖和多了,騎車子多了就有些汗,冬麥擦了擦汗,奮力往前騎,她想趕緊見到路奎軍兩口子,和他們演示下自己的那五道菜。 好不容易到了路家村,便見村頭停著兩輛拖拉機,拖拉機旁邊堆著一些毛渣子,她特意多看了一眼。聽說自從路奎軍搞羊絨發了財,他就帶著村里人也搞,大家也跟著喝湯,從這毛渣子看,村里搞羊絨的真不少,一進村就能感覺到了。 騎進村,恰好看到幾個小孩,她就打聽路奎軍家,結果其中一個黑不溜丟的小孩拍著胸脯自告奮勇:“跟我走!” 幾個小孩子撒歡一樣前面跑,冬麥跟后頭,不一會就到了。 路奎軍家修了高墻大院,安裝了兩個人高的大紅鐵門,鐵門上還修了門樓,這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和普通人家不同。 小孩子們叫嚷著,門打開了,牛金柳見是她,熱情地把她讓進去,冬麥便把手里做好的菜拿給她:“嫂,你試試,看看合適不?!?/br> 牛金柳隨手接過來,打發一個小丫頭:“紅兒,拿去熱熱,熱好了叫我?!?/br> 一時招呼著冬麥:“老路剛才過去看羊絨了,你先進來,喝口水,咱慢慢談?!?/br> 冬麥走進院子,只見院子角落里堆滿了毛皮和羊毛渣子,還有幾個婦女坐在毛皮堆子里忙活,手里拿著剪刀,戴著口罩,說著閑話。 牛金柳:“家里弄得到處都是毛,不過也沒辦法,干這個的,可不得這樣,時候長了,我們都習慣了。過兩天咱辦喜事,這就得把羊毛挪到后面去了?!?/br> 一時進了屋,坐下來,牛金柳沏了橘子水給她喝,說路奎軍馬上就到,說話間提起沈烈:“你認識沈烈是吧?他等會也來?!?/br> 冬麥微怔了下。 她對于自己必然見到沈烈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沈烈竟然現在就過來,有些猝不及防。 牛金柳:“要說沈烈,真是不錯,我們這幾天又是忙家里的買賣,又是忙奎豪結婚的事,忙得團團轉,多虧了沈烈,幫了不少忙,這次我們運回來的羊毛,問題可大了,都得慢慢篩,還不都是他cao心?!?/br> 冬麥想起沈烈之前從路奎軍這里弄到的那些需要處理的羊毛,便隨口問:“是要慢慢撿,對嗎?” 牛金柳:“可不是嘛,那個挺費功夫的,不過也沒辦法,如果是特別好的羊毛,能一眼知道出絨高,價格就貴,咱買過來,梳了絨,差價也不大,掙不了多少錢。咱就得挑不好的,別人看不上的,咱眼力好,費勁巴拉弄出羊絨來,那個利潤就大了!” 冬麥知道梳絨是一個掙錢的買賣,但她不懂,現在聽牛金柳提,自然感興趣,忍不住多問起來:“這羊毛是怎么梳出羊絨的???” 牛金柳便笑了:“就是用梳絨機啊,梳絨機這邊進去羊毛,把羊毛軋過,那邊就出羊絨了,不過事情也不是這么簡單,這得一遍遍地過,不少工序,才能弄出賣給人家的那種好羊絨?!?/br> 冬麥:“那還挺費功夫的?” 牛金柳:“可不是嘛,一天到晚得有兩個工人在跟前續絨,機子不停,就得連軸轉,所以我們現在是兩班倒,雇著四個工人,每個工人十二個小時?!?/br> 正說話,就聽到外面說話聲,接著路奎軍和沈烈就進來了。 沈烈進來后,第一眼就落在冬麥身上。 冬麥微微抿唇,沖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路奎軍笑呵呵的:“這是說啥呢,還挺熱鬧!” 牛金柳笑著說:“我剛和冬麥說梳絨的事呢,她沒見過,好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