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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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親耳聽到了,她還是心底生涼。 她想,在生孩子以及其它一些事上,其實也是這樣,他嘴上總是在維護自己的,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會讓自己讓步。 冬麥便笑了下:“我們不是要離婚的嗎,離婚后,我要我剪羊毛掙的那幾塊錢,我的嫁妝和這只兔子,除了這些,我什么都不要,剪羊毛的錢我已經拿走了,這只兔子,我也要抱走。嫁妝,回頭讓我哥哥來拉?!?/br> 冬麥這一說,王秀菊頓時懵了:“啥?啥?” 林寶堂也是摸不著頭腦:“離婚?這是說啥呢?大過年的這是說什么瞎話?” 冬麥抱著兔子,淡聲說:“爹,娘,我已經和榮棠說好了,我們要離婚,他是不是還沒和你們說?那就慢慢說吧?!?/br> 林榮棠沒想到冬麥竟然就這么把事情扯出來了,他其實還是想拖拖,想著拖拖也許就有轉機了,可是現在冬麥直接說了。 他頭疼欲裂:“冬麥,不是說好了過完年再說嗎?” 冬麥:“這年也過差不多了,現在說不是正好?” 林榮棠無奈:“你就這么著急離嗎?你離了能怎么著?” 王秀菊徹底傻眼了。 她對冬麥是不滿意,可這是已經娶進家門的媳婦,平時她整天叨叨這媳婦,也是想著拿捏住她,不讓她竄到自己頭上來,可是現在,竟然要離婚? ************** 冬麥進屋去,林榮棠和父母說了這事,王秀菊無法接受,鬧著不能離婚,好好的媳婦,憑什么離婚? 你嫁過來,好吃好喝的,我這當婆婆的對你也不差,你竟然要離婚? 王秀菊指著冬麥罵:“要點臉吧,你離婚就是二手貨,你以為你離婚后還能嫁給誰?你能找到像我們這種人家嗎?” 冬麥自然是不搭理,搭理她做什么,反正已經決定要離婚,等離婚了,這老太婆就和自己沒關系了。 王秀菊見狀,又把林榮棠罵了一通,平時和冬麥要好的四鄰八舍也都過來勸,勸冬麥“好好想想,哪能隨便離婚呢”,當然也列舉了林榮棠的各種好處。 冬麥聽得好笑,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她還勸孫紅霞別離婚呢,沒想到才半年功夫,竟然輪到別人勸自己了。 勸的,她自然一概不理,可王秀菊卻倔上了,指著冬麥的鼻子罵;“你既然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家的媳婦,你想離婚?行,你嫁妝留下,你的錢,你的衣服,一個子都別想帶走,不然憑啥,你說離你就離?我就沒見過這種媳婦,做公婆的要宰個兔子,你就鬧著要離婚?有你這樣的嗎?” 冬麥見此情景,她也看出來了,平時王秀菊嫌棄,動不動說不要她這兒媳婦了,真到了離的時候,她倒是不放了。 人家就是要賴,賴著不離婚,而這個時候的林榮棠,卻不會出來說句話,他就只能裝傻,不吭聲。 冬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王秀菊明說了:“娘,你是真不想我和林榮棠離婚?” 王秀菊心里也無奈,她是看不上冬麥,可折騰著換媳婦,那也是錢?什么媳婦不是媳婦,只要能生孩子就能過日子,再說其實冬麥都被她訓得服服帖帖了,也算是一個不刁的兒媳婦。 她便說:“離什么離?反正要離婚,你的嫁妝,就留在我們家,全都不能帶走!” 置辦嫁妝并不容易,那也都是錢,冬麥如果離了,沒了這份嫁妝,怕是也難再嫁。 冬麥聽這話,便笑了:“那也行,不離就不離,不過娘啊,我可說好了,我不容易懷孕,這輩子,你們留著我,是別想生出孩子來了?!?/br> 這話一出王秀菊呆了:“啥意思?” 冬麥看向林榮棠:“榮棠,你來說吧,瞞著也沒意思。反正都和娘說清楚,如果娘能接受,不讓我和你離婚,那我們好好過日子,以后生孩子的事,誰也別提,誰提我和誰拼命?!?/br> 王秀菊不敢相信地望向自己兒子:“你也知道?你竟然瞞著我?她到底怎么了?她身子怎么了,不能生是怎么回事?快說!” 林榮棠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咬咬牙,有一種沖動,想干脆說出真相好了。 說出來,娘是絕對不會讓冬麥和自己離婚的。 但是,林榮棠艱難地看向冬麥,看著冬麥冷漠的側臉。 這樣的冬麥,并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冬麥,這樣的冬麥對自己絕情絕義,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 自己留不住她??! 他深吸了口氣,到底是道:“娘,冬麥她確實不能生,上次檢查結果出來,她不能生,不過我瞞著,沒告訴你?!?/br> 第18章 搶嫁妝 那份醫院檢查證明拿出來,王秀菊不識字,讓林寶堂讀,林寶堂讀完后,她愣了一會兒,之后明白過來,氣瘋了,嘴里發出一聲尖叫,撲過去給了自己兒子兩巴掌。 林榮棠本來臉上的腫就沒全消,現在一下子腫得更厲害了。 王秀菊用嘴難聽的話指著冬麥的鼻子罵,罵得唾沫橫飛,罵得四鄰八舍都過來了,大家來勸架,王秀菊便哭了,哭著和大家抖擻這件事。 大家一個個都震到了,紛紛看向冬麥,一直覺得冬麥這媳婦不錯,原來根本不能生娃??? 在農村,不能生娃的女人,你說娶來當媳婦有什么用? 王二嬸更是長嘆了口氣:“冬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情,哪能瞞著呢?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生孩子,既然你不能生,你好歹說清楚啊,這不是坑人嗎?” 冬麥也不解釋,也不多說,就這么抱著兔子,站在那里。 其它的看著冬麥這樣,又覺得好笑,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這媳婦怕不是傻了,只知道抱著一個兔子,你說這是要干嘛!” “就是,生不出孩子,還能和兔子過日子?” “可憐了你秀菊嬸,一直盼著要孫子,結果現在兒媳婦不能生,你說這多難受??!” “平時我還說冬麥這孩子脾氣挺好的,真能忍,這么好的媳婦,罵也不還嘴,敢情是因為自己不能生才沒底氣,怪不得!” “哎,可惜了,怎么就不能生呢,不能生孩子,這是耽誤人哪!” 冬麥聽著這些,只是不理罷了,反正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肯定得經這一遭,別人說什么是別人的,又不疼又不癢的,隨便她們說去吧。 冬麥就那么安靜地坐在西屋炕上,抱著她的兔子。 當傍晚時候的霞光映入窗中時,她看到林榮棠走進來了。 林榮棠嘴唇干澀,眼神黯淡。 他看著她,過了很久,才嘶啞地開口:“冬麥,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去求我娘,跪著求我娘,我們不離婚,可以嗎?” 冬麥挑眉,無法理解地看著他:“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像收廢品的一樣,把我收到你家,從此后跪在那里感恩戴德給老林家當牛當馬?” 林榮棠便有些了惱:“你非這么說嗎?你非鬧騰嗎?好好的日子,為什么不過?” 他臉上又是青又是腫,現在這么一惱,又被外面霞光一照,看著就特別滑稽。 冬麥覺得好笑,便笑了下:“你覺得好好的日子,我卻覺得不好?!?/br> 那霞光如同一層流光溢彩的紗,落在冬麥剔透瑩白的臉上,讓她變得朦朧而神秘,林榮棠看著這樣的冬麥笑,竟是前所未有的美。 他心口便痛得縮了起來:“行,行,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他咆哮得像一條瘋狗。 冬麥便起身,抱著她的兔子出去了。 她已經大半天沒吃飯了,不過并不覺得餓。 她徑自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村后,村后那里有荒草,有柴垛,還有別人挖土留下的大坑。 她將兔子放下,看著它試探著去吃那干枯了的草。 她自己坐在那里,仰起臉,望向遠處即將墜落的太陽。 太陽是朦朧的紅色,便把這村莊也映成了紅色,她迎著那艷紅色,定定地看著。 她想,自己確實是太過倔強,因為倔強,所以注定孤獨,也注定前面的路艱難,可是那又怎么樣,她就是不想去忍受了。 她低下頭來,將臉埋在膝蓋中。 干枯的草叢中傳來窸窣的聲響,剛開始她以為是兔子,并沒理會。 她想,兔子你可以跑的啊,你是自由的。 我并不能護住你多久,你可以跑得遠一些,跑到洞里頭躲起來,永遠不要被人尋到才好呢。 只是當那窸窣聲距離近了,她才意識到并不是。 她抬起頭,看過去,便看到了沈烈。 沈烈靜默地望著她。 干冷到沒有風的傍晚,如火的霞光都不能帶來多一些的溫度,他站在雜草橫生中,沉默地對她笑了下。 她沒吭聲。 隔著兩米遠,他便扔給她一個東西:“給你?!?/br> 冬麥下意識接過來了,竟然是烤紅薯,挺大一個,紅薯皮依然是烤得薄而脆,焦黑到邊緣翻起來。 沈烈笑得溫暖:“剛烤好的,很甜?!?/br> 冬麥捧著那紅薯,低聲說:“謝謝你?!?/br> 沈烈:“這并不是你的錯,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生孩子?!?/br> 冬麥咬著唇,眼眶便有些泛潮,她心里感激,卻并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被村里那么多人指指點點地嘲諷后,她沒想到有人會這么和自己說。 沈烈看向那只兔子,已經長得很肥大了,怪不得遭人惦記,不過這兔子挺傻,也不怕人,還瞪著紅眼睛看他。 他望著那兔子說:“這兔子你養得真好?!?/br> ************ 第二天,冬麥便和林榮棠過去把離婚證辦了,辦了離婚證后,冬麥沒回松山村,直接過去了自己娘家,把這事一說。 江春耕氣得要命,先把冬麥罵了一通:“這么大的事,你不和娘家人說,受了氣你不是活該嗎?你是娘家沒人了還是怎么著?” 這邊罵著,那里已經借了人家一輛驢車,連同自己家的,兩輛驢車,又找了四個關系不錯的精壯小伙子,幫著過去拉嫁妝。 這個時候,王秀菊那大嘴巴已經把冬麥不能生的事到處宣揚哭訴,一路上,偶爾遇到認識的,人家都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冬麥。 江春耕在那人走過去后,對著地上呸了一聲:“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二哥江秋收脾氣比較收斂:“別搭理就是了?!?/br> 冬麥倒是沒什么,她已經習慣了。 江春耕看了看自己meimei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心疼哪。 好好的,自己meimei怎么攤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