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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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說:“娘,那點錢,我存銀行了,只有折子,手頭沒錢。你看看再想別的辦法吧?!?/br> 王秀菊自然不信,一撇嘴:“那你去取出來,我急用呢?!?/br> 冬麥:“娘,你問問榮棠吧,榮棠那里可能有錢,我這里一年到頭見不到一個鋼镚,就這幾塊錢,還是天天剪羊毛來的,我存著有用呢?!?/br> 王秀菊:“你連孩子都沒有,你存錢干嘛?” 冬麥反問:“娘,你啥意思?沒孩子,我自己掙了那點錢,就不能存著了?” 王秀菊見冬麥竟然給自己倔上來了,也是來氣,這么一個不能生的兒媳婦,還有臉和自己倔? 她冷笑:“一只不下蛋的雞,這還有臉了?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老林家的媳婦,掙了錢,那就是老林家的,你不給我,還想自己藏著,你是想干嘛?偷jian養漢嗎?” 冬麥一聽,怒了:“我進門一年沒生孩子我就是大罪了?我生不出孩子我就是偷jian養漢?你這是當婆婆能說出的話嗎?是不是我不偷jian養漢就對不起你?” 她們婆媳這么一嚷嚷,別家也都聽到了,就有人探頭探腦過來看熱鬧,也有幾個婦女來勸架,劉金燕恰好也在,就拉著冬麥,小聲說:“你是當媳婦的,少說句吧?!?/br> 然而冬麥這段日子喝苦藥汁的苦瞬間爆發,她一腳踢飛了旁邊的雞盆子:“我進門的時候,當時說好了,獨門獨戶分家過日子,結果呢,我們辛辛苦苦打的麥子,放你那里存著,我們吃的時候倒是要找你拿,我們賣玉米的錢,被你收著,我嫁進來一年沒見過一個鋼镚子,我買個啥都得找你請示,聽你冷嘲熱諷一頓白眼才能扔給我幾毛錢,人家新媳婦過的啥日子,我過得啥日子?我是嫁到你家,不是賣給你家?辛辛苦苦一年,我拿到什么了?” “剪羊毛是我辛辛苦苦自己剪的,你問問大家伙,剪羊毛是什么輕松干凈活兒嗎?我天天低著頭剪,我脖子都累疼了,鼻子熏得也難受,我才掙了二十多塊,怎么就得上供給你了?你以為這是舊社會我是你家丫鬟通房童養媳嗎?” 周圍幾個婆婆媳婦的聽著,也都覺得王秀菊不像話,進門一年沒懷孕,確實有些急,不過這不是查了醫生說沒問題嗎,那就等等唄,至于這樣作踐人家嗎? 于是大家就勸王秀菊:“好好的媳婦,你這是想作沒了嗎?” 平時最能說會道的王二嬸也跟著道:“秀菊,不是我幫著你媳婦說話,冬麥這孩子不錯,能干,勤快,也孝順善良,你這么折騰下去,他們小兩口能過好日子嗎?” 王秀菊這個時候其實也有些懵了。 她以前怎么說冬麥,冬麥都忍著,沒想到現在竟然一下子脾氣大起來了,她看著冬麥,也有些怕了,萬一真離婚了,折騰著再娶一個,那不還是錢嗎? 王秀菊面上就有些尷尬,訕訕地說:“就是幾毛錢,不給就不給,誰惦記你錢了,我就問問?!?/br> 冬麥:“我們賣玉米的錢,娘你幫我們收著呢,過年了,我也想買兩斤豬rou,娘你看看,干脆把那錢給我們,我們小兩口也好手里有個余錢,不然這過得叫什么日子?” 王秀菊沒想到冬麥竟然得寸進尺,但是賣玉米的錢,讓她拿出來肯定心疼。 王二嬸:“哎呀,你們今天既然說到這步了,你就把孩子的錢給孩子就是了,我們年紀大了,干嘛攥著那點東西?” 王秀菊當然不舍得,但是周圍一群人看著,冬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下不來臺。 這個時候林榮棠來了,林榮棠繃著臉:“娘,當時說好的我們單獨過,冬麥是我媳婦,她想管家,你把錢給她吧?!?/br> 王秀菊沒想到連兒子都這么說,氣得臉都紅了:“行,給你,我給你,你們以為誰稀罕??!” 說著,她一摔門:“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給你們,以后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第13章 酒后 王秀菊到底是把賣玉米的錢給了冬麥,是三十二塊錢,并不多的,但是冬麥連同自己那攢下的十塊錢,一起收了起來。 針對王秀菊的這次勝利,讓冬麥意識到,自己確實應該硬起來,至于以后生不出孩子,大不了離婚吧。 當離婚這個念頭生出來后,仿佛也沒什么好怕的。 她前幾天去過娘家,聽說了孫紅霞的事,孫紅霞還在相親,雖然名聲不好,但人家就是不當回事,該干嘛干嘛,過得挺自在,人家被嫌棄了,那就下一個,反正農村光棍男多得是。 這讓冬麥明白,最慘也不過這樣了,怕什么怕,離婚也不是不能接受,她覺得自己娘家比孫紅霞條件好,人家都能活,自己憑什么不能活? 她又聽說,有人去城里打工,給人家當保姆什么的,如果自己實在嫁不出去,可以先去當保姆,當保姆掙了錢就去開魚湯面館,在陵城她不認識人,不過也許可以請戴向紅幫忙接受。 戴向紅人很好,哪怕自己離婚了,自己請她介紹下,她應該愿意的吧。 或者,找沈烈?沈烈不是認識那個路奎軍嗎,也許能幫著介紹介紹? 冬麥盤算明白這個后,就必須豁出去了。 林榮棠自然看出來了,之前的冬麥,小心翼翼地討好,愧疚忐忑,現在是平靜冷淡。 他知道,冬麥性子其實挺倔的,她有了離婚的想法,這離婚的念頭便扎了根,一旦有個不好,她可能就真和自己離了。 林榮棠沒說什么,騎著車子,去公社里了,這幾天他時常往外跑,冬麥不知道他去干嘛,不過也沒問。 *********** 臨到臘月二十九,首都的林榮輝和陵城的林榮陽都帶著媳婦兒女回來了,老大林榮輝生的是女兒,今年五歲了,打扮得洋氣漂亮,不過王秀菊不太待見她,說可惜了,是個姑娘家,還搞什么計劃生育,不能再生,她動不動就罵首都政策不好,說如果在老家,管她呢,繼續生。 她甚至動過念頭,想讓林榮陽家的兒子掛在林榮輝那里,戶口“換一換”,這樣自己的大孫子就能成為首都人了,反正老大家是個丫頭片子,不值當首都戶口。 她這個說法一提,據說當時林榮輝臉色就難看了,都不用提到老大媳婦那里,就給擋下來了。 后來老大媳婦霍志誠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氣得夠嗆,從此過年依然跟著林榮輝回村里老家,但是人家對王秀菊從來沒好脾氣。 王秀菊也不太敢得罪這個首都的兒媳婦,所以在人家跟前,人家沒好語氣,她也就當不知道。 去年過年,冬麥也才剛進門,還沒看出門道,這次她明白了,王秀菊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自己早該硬起來,誰還能一直受她的氣呢? 大年三十那頓飯是在王秀菊家吃的,陣陣鞭炮聲中,一大家子包餃子,冬麥和兩個嫂子一起坐炕上,霍志誠這名字像個男人,她做事也雷厲風行,是一個先進人兒,在首都工廠做婦女工作,她聽說了冬麥不生孩子的事,淡淡地來了一句:“不生孩子怎么了,不生就不生,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家庭叫丁克,聽說外國流行這個?!?/br> 戴向紅沒這覺悟,不過她笑了笑沒說話,幾個女人一臺戲,她打心眼里還是向著冬麥的,不太看得慣那個當婆婆的,就這點來說,幾個平時不生活在一起的妯娌倒是能說得上來。 其實主要還是大家沒什么利益糾紛,三個兒子,一個在首都,一個在陵城,兩個城里的都不惦記老家這點東西,彼此也都給老娘寄點生活費,誰也不爭,又不生活在一起,自然沒什么大矛盾。 當然也主要是這位當婆婆的實在是太討人厭了,吸引了主要火力,大家可以同仇敵愾了。 冬麥卻眼前一亮,她現在生育困難,現在聽到這話,就仿佛聽到一束光:“那女人不生孩子,都干些啥?” 霍志誠:“男人干啥,女人干啥,男人女人都是人,都一樣的?!?/br> 冬麥嘆:“男人力氣大,干農活好,我趕不上啊?!?/br> 再說她在村子里,周圍就是這氣氛,除非她能擺脫。 霍志誠:“你干嘛非得和人比力氣比干農活?就不能比點別的?” 旁邊戴向紅:“她做飯好吃!” 霍志誠也想起來了,去年冬麥還是新媳婦,給她們燉魚,確實好吃,好吃得她后來覺得別的魚湯都沒冬麥做得有滋味。 霍志誠點頭:“是啊,你以后可以開飯館啊,那不是挺好的?現在鼓勵私營經濟,要改革開放,機會多的是?!?/br> 冬麥心中更加喜歡了,大嫂霍志誠是首都人,有大見識,她既然覺得行,那看來這事一定就能行。 她又說了自己的打算,兩位嫂子都贊同,夸她有見識。 第二天是初一,初一是本家拜年,各家各戶以及附近村里走動走動,林榮棠和冬麥是小輩,上午差不多走完了,中午還是過去王秀菊那里吃的,霍志誠又拿了從城里帶來的葡萄酒給大家喝,大家各自喝了一點,王秀菊嘗了下后說這是什么玩意兒,一點不甜,霍志誠冷笑了下,沒搭理,冬麥倒是挺喜歡,把自己的喝了,旁邊林榮棠猶豫了下,把他的也給了冬麥讓冬麥喝。 下午就歇家里,冬麥有些暈乎乎的,想睡覺。 林榮棠卻讓冬麥切了一點豬下水,炒了花生米,做成了兩個下酒菜,過去前院把沈烈叫來了,說是要和沈烈喝一杯。 冬麥聽著他們喝酒,自己更覺得暈了,正屋聽他們說話聽得太清楚,吵得難受,冬麥便過去了西屋。 西屋有個炕,平時不怎么用,也有被子,她躺那里稍微安靜點。 正屋是燒著蜂窩煤爐子的,西屋沒燒,西屋冷得跟什么似的,不過冬麥覺得這里清凈,裹緊了被子,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沈烈自從上次搞了羊毛,把那些羊毛打整干凈給路奎軍用了,掙了一千多塊,把各種欠債還了,自己手頭還有幾百塊,并不多,但也有點積蓄。 林榮棠和他干了一杯,勸他:“你節省節省,這點錢也夠你娶個媳婦的,無非就是緊巴點,怎么樣,有相中的了嗎?” 沈烈一笑:“沒有?!?/br> 林榮棠:“我看咱村的,隔壁村的,不是好幾個看中你,都圍著你轉悠,你咋就看不中呢?” 沈烈濃眉聳動:“當初孫紅霞也是圍著我轉,天天崇拜我跟什么似的,這不是娶進家門,人家就反悔了,我算是看清楚了,現在的小姑娘,都不靠譜,誰知道是不是又折騰我呢!” 林榮棠一想也是:“你這是被坑慘了,坑得都不敢娶了,其實哪有幾個孫紅霞,誰能都像孫紅霞一樣!你看我這媳婦,勤快能干長得又好,她皮膚白啊,白白嫩嫩的,一般村里女人都沒她這身皮rou,摸起來——” 沈烈聽著林榮棠說得不像話,忙道:“你趕緊吃菜吧?!?/br> 說著,一筷子菜堵住了林榮棠的嘴。 林榮棠吃了一口,卻還是笑著說:“你當然不懂了,你娶了媳婦都沒進洞房,是不能懂那個滋味,我給你說,這女人哪,滋味關鍵就在炕上,怪不得人家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沈烈放下筷子:“你是不是喝醉了?進屋歇著吧,我回去了?!?/br> 林榮棠卻拉著沈烈不放:“我就隨口說說,你坐,坐下,我們兄弟兩個一年到頭也沒個說話的時候,今天沒事,咱倆不醉不休,我還要和你商量別的事呢!” 沈烈便坐下來,好在林榮棠不再說胡話了,兩個人天南海北地扯了一番,連小時候一起捅馬蜂窩摘蜂蜜的事都回味了一番。 一瓶子二鍋頭喝了大半的時候,沈烈便有些醉了,眼睛冒火,臉上暈起異常的紅,氣息也緊起來。 林榮棠踉蹌著到了院子里,用手指頭摳嗓子眼,把喝的酒摳出來,風又一吹,他清醒多了。 清醒了后,他過去看了看,正屋沒見人,再一看,西屋睡著呢。 隔著窗子,他看到他的女人蓋著被子,露出一頭烏發和白凈的小臉,水靈靈地惹人喜歡。 哪個男人見了冬麥這樣的能不喜歡呢,他知道村里好幾個男人會在冬麥走過去的時候偷偷看冬麥。 他笑了下,今天拿言語故意試探了,其實沈烈一個單身男人,好東西擺在他跟前,他能不要嗎?他如果沒反應,為什么自己一說就要走呢。 他便走進正屋,沈烈正扶著旁邊的桌子,呼氣又重又快,林榮棠便知道,這是藥勁上來了。 他從公社里花錢買的藥,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的,他買這個藥的時候,那老太太說,以前皇上寵愛妃子多了,人不行了,就用這個藥。 據說那老太太的干爹是太監,以前也是在首都的,不知道真假,但人家的藥是真管用。 沈烈這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林榮棠扶起來沈烈的時候,才感覺他那健壯的胳膊竟然都在打顫,而他呼吸也更急了,噴出來的氣guntang。 林榮棠心里便泛起一股嫉妒來,那嫉妒瘋狂到幾乎讓他的心抽抽。 沈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男人的陽剛氣,那是大太陽底下光著膀子的坦然無畏,是滾動的喉結和健壯的肌rou,是從胸膛流淌下來的guntang汗水。 他咬咬牙,扶起來沈烈:“沈烈,你醉了,過來我們西屋睡吧,西屋沒人睡?!?/br> 沈烈大腦已經是木的了,恍惚中點了點頭,便被林榮棠扶著過去了西屋。 西屋背光,里面比較暗,一進去,沈烈也沒太看清楚,就被林榮棠放倒在了炕上,之后一床被子蓋上來了。 再之后,他便聞到了一股輕淡的香味,是女人家柔軟的香味,甜甜的,軟軟的,讓他喉頭干澀,讓他血脈賁張,讓他渾身所有的細胞都叫囂著去占有。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軟軟地哼了那么一聲。 于是沈烈最后那絲理智便徹底土崩瓦解。 第14章 崩潰